第26章 他有私生子?
因為是周末,厲慕承今天一直都在家。
他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平日裏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也微微淩亂地垂在額前,看起來,倒是沒有平日的那種淩厲和冷酷。
見小女人主動來找他,厲慕承挑了挑眉,問:“怎麽?不怕別人看見了?”
“我隻是想來提醒你,不要與厲太太為敵。”許如清凝重地說:“其實她娘家在厲氏的根基也挺深的,她已經有了針對你的打算。你要小心一點,一定要小心。”
厲慕承的心情莫名愉悅了些,他將她拉進門,又將人摁在了門板上。
“小東西,你在擔心我,嗯?”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女人,語氣柔和了很多。
許如清無措地避開他的目光,小聲問:“你怎麽知道是厲雪姿把我手燙傷的?”
“聽傭人說的。”
厲慕承拉過她的手,白皙的皮膚紅了一片。
他眉宇間揉進一抹心疼,語氣裏透著幾分霸道:“以後,隻能給我一個人做飯。任何人要你做飯,都拒絕,知不知道?”
許如清心跳一滯,莫名的情緒在心裏湧動著,隻覺得又回到了那時候,他把她放在心尖上寵著,不願讓她受一丁點兒委屈。
她感動得想哭,鼻尖紅紅的,“嗯,知道了。”
這時,厲慕承發現她手腕光禿禿的,“那天送你的手鏈不是讓你戴著嗎?”
如清每當看到那條鑽石手鏈,就會覺得是自己賣身換來的。想想自己被靳乾占有過,她就覺得惡心。
可她不想惹厲慕承不滿,便道:“那條手鏈太貴了,不適合天天帶。”
厲慕承眼底劃過明顯的不悅,反正是送給她的,戴不戴,隨便她!
……
厲慕承在書房裏工作了一天,傍晚時分,讓許如清去給他泡杯咖啡來。
然而,許如清泡完咖啡路過客廳的時候,卻聽見厲太太母女在跟厲宏峰告黑狀。
她連忙停住腳步,不免為厲慕承擔心起來。
厲夫人將今早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丈夫複述了一遍。
再加上厲雪姿的事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厲宏峰對她的氣也沒有那麽多了。
現在,厲雪姿把自己的手亮給厲宏峰看,哭喪著臉道:“爸,厲慕承太過分了,你看他故意把咖啡潑在我手上。”
厲宏峰蹙了蹙眉,看著女兒被燙傷的手,冷聲道:“我上去找他談談。”
目的達到了,厲夫人和厲雪姿回到了房間。
許如清實在是不放心,萬一厲宏峰真的怪罪厲慕承,或者是懲罰他,她一定要出來為他作證。
畢竟,厲慕承擁有今天的一切,應該也不容易。
她不想他為了她,把這一切都失去。
如清走到書房門口停下腳步,正想敲門,裏麵的對話隨之傳進了她耳裏。
厲慕承的聲音肆意,透著一股漫不經心,“晚上的事,我沒什麽可說的。你老婆和女兒是什麽德行,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厲宏峰無奈地說:“慕承,我再跟你說一遍,你母親的死和我們沒有關係。你不要總是把雪姿和她媽媽當作假想敵,我們現在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你懂不懂?”
厲慕承覺得好笑,父親和兒子的關係,居然能比喻成一個戰壕的戰友?
“我媽當年到底是被誰害死的,我早晚會查清楚,不需要你來替她開脫。還有,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有我在,厲家才能到你手裏。所以,別在我麵前裝什麽嚴父,我惡心!”
厲慕承一字一句不留任何餘地,門外的許如清聽得也是心驚肉跳。
她以前從來沒有聽過誰,敢和厲宏峰這樣說話。
既然,厲慕承沒有吃虧,她也就放心了。
正準備離開,裏麵厲宏峰的聲音卻讓她生生地停住腳步,繼續聽了下去。
“好好好,我們暫時先不討論這件事。”厲宏峰嚴肅地看著他,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在國外的那個女人和兒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裏,如清整個人如遭雷擊,僵硬地站在門口,腦子嗡嗡作響。
原來,厲慕承在國外,已經有了其他女人,就連兒子都有了。
隻聽厲慕承聲音突然提了起來,“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但我勸你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調查,若是她和孩子出了任何問題,我不會放過你。就算是整個厲家,我也會讓它陪葬!你聽清楚了?”
厲宏峰大驚失色,震驚於厲慕承剛才的話,那種橫掃一切,又把一切都不放在眼裏的氣勢。
其實夫人說得沒錯,厲慕承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狼,一回來,就帶著恨和狠。
若不是自己子嗣稀少,幾個弟弟又虎視眈眈地盯著這繼承人的位置,他怎麽都不會把厲慕承請回來。
厲宏峰克製著內心的憤怒,道:“厲家剛對外宣布你的存在,多少媒體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你。若是在這個時候曝出了你有私生子的傳聞,你的名譽就算完了,我們這一房便沒有了任何希望。你兩個叔叔都不是吃素的,我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你懂不懂?”
“說完了?”
厲慕承隨意靠在落地窗前,點了一隻煙,像是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嘲諷地說:“可是怎麽辦呢?我做不到父親您這麽狠,明知道自己在外有兒子,卻可以裝作沒有,二十年來不聞不問。我的兒子,我會好好養,至少,不會讓他們母子自生自滅畢竟。畢竟,這是自己犯下的錯,自己造下的孽,不是嗎?”
“你!”
厲宏峰現在真不覺得自己是個當爹的,這哪裏是兒子對老子的態度?
可又有什麽辦法呢?從小他沒有教養過厲慕承,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門外的許如清眼圈通紅,她緊緊捂著嘴巴,才沒讓那顆心跳出來。
他真的已經有了孩子,而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她居然不知廉恥地跟他上了床,她甚至還因為他三番四次的保護,又產生了那種不切實際的肖想。
許如清自嘲地勾起唇角,眼淚不知不覺的就落了下來。
真是太天真了!太傻了!
默默地離開,如清將夜宵放回廚房,回到了臥室。
滿腦子都是他們曾經的幸福,滿腦子都是厲慕承對另一個女人溫柔的模樣。
她將自己蜷縮在床上,像一隻孤獨的小獸,默默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
另一邊,厲慕承將厲宏峰氣走之後,手機來了視頻。
看到視頻上閃動的頭像,他嘴角才揚起了一絲弧度。
接通之後,一個2歲多的小男孩兒一邊哭,一邊咿咿呀呀地告狀,“慕承叔叔,安安不想上幼兒園了。嗚嗚嗚,他們說安安沒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