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手鏈哪裏來的?
許如清的心跌落到了穀底,沒想到,厲慕承還是不肯放過她。
他非要逼死她,才滿意嗎?
許翩然觀察著她的神色,心裏打起了鼓,那晚許如清到底去了哪裏?如果許如清確定沒有被靳董碰過,一定會在剛才跟她大聲辯解。
但許如清並沒有,她看起來好像很心虛的樣子,似乎也認為她被靳董碰過了。
許翩然猜測,大概是許如清那晚也喝多了,根本就記不起那晚發生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她必須要讓許如清根深蒂固地認為,自己早已被靳乾玷汙了。
許翩然頓時高傲起來,頤指氣使地說:“對了,靳董說他要見你,你準備準備!他可是對你的滋味念念不忘呢?聽說,你也在床上誇他很棒?許如清,真沒想到,你這麽放蕩!”
許如清臉漲得通紅,羞憤欲死。
她真的一點都不記得那晚到底發生過什麽,可無論怎樣,靳乾怎麽能告訴別人這種事?把這樣下流無恥的事津津有味地說出去?
許翩然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那晚清醒的人,隻有自己一個!許如清和靳乾全都喝得酩酊大醉,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簡直太合她的意,這樣,那晚她和靳董錯誤的一夜,就再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整件事,石沉大海!
就這樣,她看著許如清慘白的臉色,道:“你沒聽見嗎?快去準備準備,不在婚前把靳董伺候好了,往後嫁到了靳家,恐怕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許如清終於忍無可忍,露出一絲清冷的笑,“我說過,我要嫁給靳乾了嗎?”
“那可由不得你!”
許翩然冷哼了聲,“別忘了,你媽媽還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呢。你不嫁,你媽媽的治療費,可沒人幫你承擔!”
“那也用不著你操心!”
許如清看了她一眼,徑直向樓上走去。
許翩然氣壞了,難道許如清的媽媽不是她的命脈嗎?她怎麽還敢這麽對她說話?
是誰給她的勇氣?她說不嫁就不嫁?
……
最終,許如清上午還是去了醫院,大不了就趁厲慕承晚上回來之前她在趕到家。
反正就算她留下來好好照顧許翩然,這女人依然會在厲慕承麵前告她黑狀。
與其如此,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許翩然沒想到,許如清連厲慕承的話都敢不聽。
百無聊賴的她隻好回到厲慕承房間,可女傭告訴她,厲慕承的主臥他不在的時候,任何人不能進。
許翩然失望極了,最終還是去了許如清的房間休息。
畢竟,如果總是逗留在客廳,總顯得她好像是個外人。
雖然許如清這麽小的房間,她真是嫌棄死了!
就在這時,床頭櫃上一個絲絨首飾盒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本來隻是隨便看看,沒想到打開之後,那條閃著光芒的鑽石項鏈就這麽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真的,太好看了。”
她自言自語感歎了一聲,立刻將那手鏈取出來,戴在了自己手上。
跑到床邊,對著太陽的光線,這手鏈的亮度幾乎可以閃瞎人的眼。
許翩然語氣中透著一絲酸意,“哼,許如清在厲家的日子也沒有那麽難過嘛!居然,還有這麽貴重的東西!”
直到晚上,她都沒有把手鏈摘下來,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而且,她還根據手鏈裏刻的品牌信息搜過這個牌子,是一個小眾奢侈品品牌,價值不菲
許如清回來之後,看見自己房間裏的許翩然,皺眉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還要問問你呢!你到哪兒去了?”許翩然瞥了她一眼,頤指氣使地說:“厲少讓你照顧我,你卻一天沒回來。小心晚上我告訴厲少!別忘了,厲老太太不在,能在厲家做主的人是我未來的丈夫。”
許如清懶得跟這種頭腦簡單的人廢話,她看了看時間,道:“厲慕承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哼,就你這又窄又小的破房間,我還不想呆呢!”
許翩然一臉嫌棄的說完,便準備出去等厲慕承回來。
靳董娶許如清的事,她還得再給厲慕承吹吹耳邊風啊。
許如清一天不嫁給靳董,她一天就不踏實,總怕自己那晚和靳董混亂的一夜東窗事發。
剛打開門,許如清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許翩然不耐煩地回頭看著她,“幹嘛?”
“把我手鏈還給我!”
許如清向她伸出手,勢必要要回自己的東西。
許翩然輕蔑地哼了聲,“小家子氣!你是不是除了這個,也就沒有別的能拿出手的珠寶首飾了?”
“許翩然,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許如清又擲地有聲地重複了一遍。
許翩然不以為意地道:“我看著好看,戴幾天,那是給你臉!除了這個,你一屋子的破東西,我沒有一件能看得上的。”
“嗬,跟你媽媽一樣。”
許如清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搶別人的東西,上癮!”
“你說誰呢!”
許翩然怒瞪著她,恨不得打她一耳光。
她最恨別人提起她們母女的過去,隻有許如清的媽死了,許如清也被她死死踩在腳下,別人才不會再說,她許翩然原來隻是個私生女而已!
許如清眸光有些恍惚,望著那條手鏈,似乎有點不舍。
可想想,有什麽舍不得的?
這隻是自己陪許董睡了一覺換來的,隻是厲慕承隨手賞賜的一個禮物,能代表什麽呢?
許如清歎了口氣,道:“手鏈送給你,請你現在離開我的房間!”
許翩然本就極喜歡這個,現在得到手了,別提多有成就感了!
離開許如清的房間,許翩然還在微微晃動著手腕,對著光欣賞這樣的美物。
剛下樓,她便驚喜地發現,厲慕承也剛回來。
許翩然連忙裝出一副病了孱弱的模樣,嬌滴滴地走過去,叫了聲:“厲少。”
厲慕承蹙了蹙眉,他發現,把這女人留在這兒真是個錯誤,雖然惡心了許如清,可也惡心了他自己。
忍著心裏的不耐煩,他‘嗯’了聲,算是回應。
就在這時,他不經意地一瞥,看到了許翩然的手鏈。
厲慕承冷冽的目光劃過一絲陰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疼。”
許翩然下意識地叫出聲來,可對上厲慕承冷若冰霜的眸子,痛呼聲就悉數咽了下去。
她委屈極了,膽怯地問:“厲少,我哪裏做錯了?”
男人眸光依舊冷沉,狠狠攥著她的手腕,“手鏈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