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忘了你是誰的女人?
顧璃聽她這話,微微皺了皺眉,不情願地說:“既然你有這個本事讓我服氣,我可以跟你道歉。”
許如清提出了一個建議,“那我們就去找南萍導演,讓你哥哥也在場。我們一起去試鏡,怎麽樣?”
顧璃自信的昂了昂下巴,道:“這有什麽不敢的?”
就這樣,當天傍晚,監製人就在顧璃的逼迫下,聯係上了南萍導演。
不僅如此,顧堯也到場了,同時,還有顧夫人。
南萍導演和顧夫人是多年的好友,她聽說了許如清和顧璃今天發生的爭執,便決定兩人晚上的試戲,讓顧夫人也來旁觀。
反正,顧夫人是江城大學音樂係的教授,對藝術的見解也很深。
晚上顧璃見到母親的時候,還微微吃驚了一下。
當下,她便決定一定要好好表現。
自己雖然不是表演係出身,可她也是經過了一年專業訓練,本身又對表演有著極大的興趣。
她就不信,她比不過許如清!
依然是許如清上次試的那場戲,南萍導演讓她們各自演一遍。
顧璃先來的。
想著之前老師教她的技巧和對情感的處理,她覺得自己很流暢的將那段劇情表演了出來。
顧夫人還是很驕傲的,女兒雖然有些叛逆,可做什麽事都有樣子。
顧璃表演完,挑釁的瞥了眼許如清。
畢竟,跟自己比起來,許如清那默默無聞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有實力的。
然而,當許如清開始彈奏鋼琴,第一個音符敲下來後。
別說是南萍導演,就連顧夫人眼中,都閃過了一抹驚豔。
直到許如清的那滴淚,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落幕,從眼底緩緩而下。
那一刻,顧璃知道,自己輸了。
沒有等母親和南萍說什麽,她自己走上前,露出善意的微笑,“許如清,我輸了,而且輸的心服口服。今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許如清微微一怔。
原來,這個大小姐並不是想象中的蠻不講理,當初,她甚至把顧璃和厲雪姿劃分成了一類人。
可眼前這個,明明是一個心直口快,直爽瀟灑的姑娘啊。
就衝這一點,她沒有再揪著今天的誤會不放,也欣然接受了顧璃的道歉。
這算是顧夫人第一次了解許如清,怪不得,兒子會對這姑娘這麽癡迷。
顧夫人現在算是理解了!
雖然丈夫和公公都不同意顧堯這麽做,可顧夫人對許如清已經沒有了偏見。
她走過去,淡淡的笑著道:“如清,今天的事讓你受委屈了。作為顧璃的母親,我想,我該請你吃頓飯,跟你道歉。”
“不用了,伯母。”
許如清靦腆的搖搖頭,婉拒道:“今天太晚了,我得先回家了。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您。”
顧夫人滿意的看著她,畢竟,平日裏想巴結顧家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多了。
有這個一起吃飯的機會,別的女孩上趕著還來不及呢。
可許如清並不是這樣,既沒有急功近利,也很懂禮貌,識大體。
顧堯見母親似乎也很喜歡許如清,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他對母親道:“媽,那我先送如清回去。”
“好,去吧。”
顧夫人衝許如清笑了笑。
顧璃在許如清走前,主動說道:“下次,來我家玩兒。既然你是我哥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把手機拿出來,我們加個微信。”
許如清也不知為什麽,雖然跟顧璃今天這麽鬧了一場,她卻覺得這女孩真實的讓人喜歡。
就這樣,和顧璃加了微信,許如清才和顧堯離開。
……
許家。
已經九點多了,許振威急的滿頭汗。
“厲少,如清現在一定還在醫院陪她媽媽。您……稍安勿躁。”許振威一邊拿著手機,一邊道:“這孩子怎麽不接電話呢?”
他現在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厲慕承早就跟他挑明了,他來,就是為了看許如清。
可這丫頭到現在,三更半夜的居然還不回家。
要是惹惱了厲慕承,那許氏還不得跟著遭殃?
許振威急得團團轉,而厲慕承這時已經起身。
“厲少,您這是……要走了嗎?”
許振威點頭哈腰的說:“真是不好意思,如清這孩子回來,我一定讓她給您回個電話。”
“不必了。”
厲慕承淡聲說:“不要驚擾到她。還有,對她和她媽媽都好一點。”
許振威連連應是。
然而,正準備送厲慕承出門,顧堯的車便遠遠駛來。
厲慕承的腳步停在門口,許振威更是膽戰心驚。
隻見許如清從顧堯的車上下來,心情愉悅的和顧堯揮手告別,臉上的笑意燦然可見。
隨之而來的,便是厲慕承陰鬱的臉色。
許振威心裏開始打鼓,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而厲慕承隻是陰鬱的說:“我在她臥室等她。”
此時的男人,就連背影,都充滿了陰沉。
許如清剛踏進門,便被許振威一把拉了過去。
他低聲斥責道:“你怎麽不接電話?我給你打了這麽多個。”
許如清拿出手機一看,道:“沒電了。”
“算了算了,你先回房間吧。”
許振威沒有提厲慕承的事,免得許如清知道了,連房間都不回。
在毫無預備的情況下,許如清進了房間。
下一秒,她整個人震驚的站在門口,望著床邊坐著的男人。
“你?”許如清嚇得語無倫次,“厲慕承,你怎麽在我房間裏?”
厲慕承深邃的黑眸沉了沉,陰鬱的說:“那你希望是誰?”
許如清不想理會她,如同看著一個陰影般,指著門外,“你給我出去!”
沒想到,她下了逐客令,厲慕承還真就站了起來往門口走。
然而,走到她麵前時,男人神色一厲,猛地關上房門。
許如清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他攔住腰肢,整個人都被抵在了門板上。
“你做什麽?厲慕承,你放開!”
許如清拚了命的掙紮。
為什麽?
這男人就像是一場噩夢,隨時都會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可她的掙紮和抗拒,在厲慕承看來,無非就是小打小鬧。
他修長的手指鉗製著她的雙肩,英俊的麵容透著一絲寒意。
冷冽的氣息噴灑在她鼻尖,他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的道:“我給你幾天自由,你就忘了,你是誰的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