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隨著崔大可的開口,排在後麵的工友不樂意了,紛紛指責了起來。


  顯然,劉海中做了什麽得罪崔大可的事,在說了打少了就打少了,反正不是打給自己的。


  被人趕著,又看了眼貌似無辜的崔大可,劉海中肺都快氣炸了。


  但飯票已付,眾怒難調,劉海中無奈,拿著飯盒氣呼呼的離開了。


  後麵排隊的一人,一邊把飯盒拿出,一邊說道:“崔師傅都給他打了兩勺,還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什麽兩勺,什麽吞象,崔大可打的兩勺,還沒有一勺三分之一那麽多。


  還未遠離的劉海中,腦門一黑,差點氣暈了過去,但這理沒法去哪裏說。


  難道去告狀?


  讓廠領導為了他這一屁大點事去找崔大可,讓崔大可給劉海中多打點?

  一個工人,在廠裏,得罪了食堂裏的大廚,等待他的,的確是抖勺的情況!

  劉海中咬咬牙,很無奈,隻能踉蹌著腳步離開了。


  崔大可朝這位工友露出了讚許的眼神,給他打了滿滿一勺,樂得這工友笑開了花。


  崔大可也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劉海中,嚐到了得罪我崔某人的後果了吧!


  中午的時間一晃而過,直到最後一個工人打完菜離開,食堂眾人菜得到了休息。


  “大可,你看還有這麽多菜。”


  何雨柱看著大鐵盆中留下的菜,有點感慨:“大可,幸好你采購了這麽多食材,現在食堂居然有菜剩,以往,上麵下撥給食堂的食材,根本不夠工人們造的。”


  “行了,大家分分吧,反正不能留到第二天。”


  “好!”


  食堂眾人可開心了,以往量太少,雖說在食堂工作,自己吃喝不愁,可是沒剩菜可帶,家裏就顧及不到了。


  崔大可又叮囑了一句,“柱子,我就不用了,但是你帶回去的話,隻能自己吃或者留給小雨水吃,她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需要營養。”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說道:“大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早就和那秦寡婦劃清界線了。”


  “行,就這麽說定了,晚上來我那喝酒。”


  “好勒,就等你這句話了,聽說你那有好酒,我都饞好一段時間了。”


  “哈哈哈。”


  接下來的兩天天,過得很平靜。


  崔大可奔波於軋鋼廠與陳雪茹家。


  除了工作,還得抽空給陳父褒藥,陳父的病情明顯有見好轉。


  至於對麵四合院裏,則多了支施工隊在修繕那間空房子。


  崔大可去了看好幾次,也認識了後院住的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人聾心靈,她是這個四合院最清楚的一個人,把每個人都看透了。


  崔大可倒也很願意和聾老太太打交道,經常和何雨柱一起幫她做好吃。


  樂得聾老太太直說,她又多了一個乖孫。


  這天,機修廠劉科長來了一趟,來的時候還帶著老郭。


  在劉科長的操作下,事情很順利。


  老郭得了好處,麻利的寫了一張借款抵押合同以及這個房屋的產權證件都交給了崔大可。


  隻要政策稍微放開點後,崔大可就可以去街道辦將房屋過戶到自己名下。


  崔大可開心之餘,送了五斤豬肉給劉科長。


  劉科長也很開心,事情辦好後,果然好處多多。


  這天又在軋鋼廠忙活了一天。


  估摸著今天那房子可以修繕好,崔大可掐著點和何雨柱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崔大可騎著自行車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心念一動,手裏出現了五斤豬肉。


  崔大可提著豬肉進了四合院,其他東西已經搬過去了。


  就剩一點零散生活用品。


  “喲,崔大可,今天這是搬來咱院住啊,咦,這手上提的,哇,這麽大一塊的豬肉!”


  崔大可左手提著五斤豬肉,右手拎著一個包袱進了院子,就看到坐在前院侃大山的各位大爺大嬸。


  崔大可拎著包袱他們倒不意外,院裏大會都開過了,而且這兩天後院那個空房子一直在修葺,都知道了他將要搬進來。


  但是看著崔大可手中那塊肉,所有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火熱和渴望。


  崔大可笑著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就穿過了眾人。


  “哎,你們說他手裏這肉最後誰能吃到嘴裏麵去?”


  “人家買的肯定自己吃啊。”


  “要我說啊,傻柱和他關係不錯,估計他能分到一點。”


  “不對!你們都說錯了。”


  三大爺閻埠貴眼睛跟著鼻子走,直到崔大可身影將要消失才說道:


  “要我說啊,崔大可搬進去住的地方,那隔壁不就住著老太太嘛,這肉啊,八九不離十這老太太也有一份。”


  “還真有這可能,這下老太太有福了。”


  三大媽聽著聲音也走了出來,問道:

  “剛剛過去的是崔大可?”


  閻埠貴抽了抽鼻子,酸酸的說道:“恩,又是肉,又是修葺房子,嘖嘖,果然啊,人和人不能比。咱啊,多久沒吃過肉了?”


  三大媽也是墊著腳尖看,她也好久沒沾過葷腥了,說道:


  “那可不是,軋鋼廠上萬工人食堂的大廚,這崔大可太有本事了。”


  “可不是嘛,聽說本事比傻柱大多了,手藝也比他強。”


  閻埠貴眼睛滴溜溜的打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崔大可,你來了啊。”


  剛到中院,恰巧碰到了出來洗衣服的秦淮茹,看著崔大可手裏的肉,笑眯眯的。


  “恩,回來了!”


  看著秦淮茹,崔大可挑了挑眉毛。


  “哪裏買的肉?”


  秦淮茹眼睛頓時一亮,而後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神色帶著委屈,“這剛給棒梗買了衣服,手裏都不是很寬裕,這棒梗又是在長身體的時候……”


  “嘿嘿。”


  崔大可聞言,不懷好意的說道:


  “那要不,等會我做熟了,給你送點?今晚我就在這四合院住下了,以後都是鄰居了,互相幫助嘛。”


  秦淮茹聽到今晚那兩字,瞬間明白了什麽,說道:


  “行,就這麽說定了,要不我先幫你打下手?”


  “行,你等下幫我洗幾個土豆,然後將它切成塊,做紅燒肉。”


  穿過中院,走過弄堂,就來到後院自己將來的住所,這間五十平方的房子,已經煥然一新。


  窗戶門啥的都重新修繕過,隔音的很,家具什麽的,也是請木匠新打造的,拾掇這些,崔大可足足花了四十三元。


  這頓飯做得有點香豔,崔大可一隻手邊做飯,另一隻手也沒閑著。


  紅燒肉煮熟後,崔大可用了個瓷碗給秦淮茹裝了一碗,表麵還用東西蓋著。


  秦淮茹滿臉通紅的端著一碗紅燒肉就回去了。


  崔大可吃得飽飽了。


  看著還剩好多紅燒肉。


  崔大可想了想,用碗裝了一碗,去了隔壁老太太家。


  老太太正在床邊坐著發呆。


  “大可啊,你咋來了?”


  看見崔大可,聾老太太顯得很開心。


  “老太太,我今天開始,就住您隔壁了,這不做了點紅燒肉,給您嚐嚐。”


  崔大可說著,把紅燒肉放到桌子上,用筷子夾了一塊喂給聾老太太。


  “恩,真不錯!”


  老太太嚐了一口,眼睛頓時就亮了。


  “你這手藝啊,比傻柱做的還要好!”


  “那是肯定的!”


  崔大可撇撇嘴,要不然自個是廚房班長,他不是呢。


  “你說啥?”


  老太太抬起頭,像是沒聽到一樣。


  “我說,好吃您就多吃點!”


  崔大可無語,自己曾經悄悄給老太太診斷過,她雖然確實有點聾,但是模模糊糊應該也能聽見,平常卻老是裝聽不見,隻願意回應自己想聽到的聲音。


  等老太太吃完後,崔大可又和老太太聊了兩句,給老太太火爐點燃,就準備離開了。


  剛出門,碰到了許大茂和劉玉蘭回來,估計去外麵買了啥東西剛回來。


  劉玉蘭左手挎著許大茂的胳膊,你儂我儂。


  右手牽著著兩小屁孩,是劉玉蘭帶過來的拖油瓶。


  “大可,搬進來了啊。”許大茂老遠就打著招呼。


  崔大可笑著說道:“是啊,你倆還真恩愛啊”


  許大茂麵露得意,說道:“那是。”


  看到許大茂這麽得意,崔大可有點不爽,說道:“大茂,上次說好的請我喝的喜酒呢?”


  許大茂說道:

  “喜酒我這就回家去拿,不過去你家喝,順便參觀參觀你的新家,你得炒兩菜,你的手藝我都饞了。”


  “嘿嘿,大茂,你這就不地道了,要參觀隨時可以過來,哪有你請我喝酒,我自個備菜的道理?”


  “哈哈,大可,咱是兄弟,誰跟誰啊。放心,你吃不了虧,毛台,從我老頭子那裏搞來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一聽毛台,崔大可答應了下來,說道:

  “那行,等下我把柱子叫過來,你不介意吧。”


  許大茂想了想,說道:

  “行,喊他也行,傻柱這土包子,讓他見識見識毛台酒的瓶子長啥樣。”


  “哈哈,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去拿酒,我去叫柱子,然後一起來我家。”


  “得咧。”


  走到中院,崔大可敲了敲何雨柱的門,這貨不知道在搗鼓什麽,一聽可以蹭許大茂的好酒,二話不說就屁顛屁顛跟來了。


  崔大可從鍋裏鏟起一盤紅燒肉,又床底下拿出了一點花生米,讓何雨柱在去炒盤花生米下酒,自己就悠哉悠哉地沏了杯茶喝。


  一會兒,花生米炒好了,許大茂提著一瓶毛台酒也過來了。


  這個時代的毛台酒和80年代的鐵蓋毛台有顯著的區別,采用的是一種特製棉紙包裹的酒瓶,售價7元五角。


  “傻柱,怎麽是你下的廚,傻了吧唧的,你會做菜不。”


  “許大茂,你放屁,你愛吃不吃,不吃沒人求著你吃。”


  “傻柱,你就是頭傻豬,有本事你也別喝哥們的酒。”


  “不喝就不喝,誰稀罕似的,還有,誰喊我傻柱,他自己才傻呢,你個傻茂!”


  “傻柱,哥們我抽你,你信不?”


  “傻茂,你來啊,看你腳步都是虛的,哪天你就死在你老婆身上。”


  “你放屁,傻柱你這是嫉妒哥們有媳婦。”


  ……


  得,何雨柱和許大茂果然是天生的冤家,一見麵就掐起來了。


  雖然聽的挺開心,但看這架勢,上不得要上演全武行。


  許大茂現在這體格,別被何雨柱捶幾下就去見恩格斯了。


  崔大可覺得,這院裏沒了許大茂,生活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嗎?


  連忙站到了中間,說道:


  “我說,你倆都是從開襠褲開始,就一起長大的,怎麽見麵就掐?


  柱子,許大茂,看在我的麵子上,都少說兩句。”


  “這樣,大茂,你以後別喊何雨柱傻柱了,喊他名字,或者柱子都行。


  柱子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再不濟,這道紅燒肉是我做的。


  坐下來,都坐下來。”


  “不過,柱子剛剛有一句話到是提醒了我。


  大茂啊,我感覺你身體確實有點虛啊,要注意保養啊。


  這樣,上次我幫李副廠長做了一副藥膳,藥材用多了,

  藥汁還有一點剩,我用瓶子裝起來了,等下咱喝完酒,恩……”


  崔大可說著還對許大茂擠眉弄眼了一下。


  這下許大茂哪顧得上和何雨柱鬥嘴啊,忙拉過凳子,坐了下來,說道:“大可,你說的……”


  “恩,效果當然沒有一整副藥膳那麽給力,但效果也不錯。”


  這時,何雨柱也賤兮兮的湊了過來,說道:


  “大可,你可不能厚此失彼啊,這種好東西,可不能光給許大茂啊,見者有份,我也要。”


  何雨柱你也要?


  你要個得啊,你要?


  你連個媳婦都沒有,拿回去還不得檣櫓灰飛煙滅啊?


  崔大可直接說道:“先別說這個了,這酒還喝不喝了?”


  “喝,喝,那個傻……恩,柱子,坐好,哥們給你們倒酒。”


  “喝就喝,不喝白不喝。”見崔大可沒有搭理自己,何雨柱賭氣的說道。


  就在這時,劉海中家傳傳來了劉光福、劉光天的慘叫聲。


  崔大可裝作疑惑的說道:“二大爺家,這……”


  “不奇怪,他二大爺隔幾天不揍他兒子,才不正常呢。咱來喝酒。”


  何雨柱和許大茂是見怪不怪了。


  崔大可秒懂,估計是劉海中中午在廠裏受氣了,現在正拿著自己的孩子撒氣呢。


  觥籌交錯,一瓶毛台酒就被三個男人幹完了。


  崔大可給了一瓶神水給許大茂,許大茂喜滋滋的離開了。


  見何雨柱有點不開心,崔大可拿出了一包茶葉,說道:


  “柱子,剛剛我那茶香不?”


  何雨柱剛才炒花生米的時候就聞到了崔大可沏的茶特別香,但一直沒機會問。


  “香,這茶葉哪買的?”


  “別人送的,外麵買不到,這樣,這二兩茶葉你拿回去喝,這個精貴著呢,你省著點。”


  “許大茂拿的東西,那是隻有不行的男人才會需要,你要那東西幹啥,咱是真正的爺們。”


  一句話後,何雨柱看著桌子上的茶葉,眉頭都舒展了開來,說道:

  “那是,咱是頂天立地的爺們,哪需要這個。那大可,這茶葉我就不客氣了啊。”


  崔大可嗬嗬了,說道:

  “行了,鍋裏還有紅燒肉,你帶一碗回去給雨水吃,別老想著自己,妹妹也要多關心關心。”


  “行咧,聽你的。”何雨柱揣著茶葉,端著一碗紅燒肉開心的回去了。


  夜晚,後院許大茂那傳來了不同尋常的聲音,大家也見怪不怪了,良久整個四合院都進入了寂靜的狀態。


  崔大可感覺了一番,院裏人都睡了,悄悄的來到秦淮如家,用手電筒往裏照了照。


  然後在大院門口陰暗處等了一會。


  不久,秦淮如躡手捏腳的也出來了。


  崔大可低聲說道:“別說話,跟著我。”


  說完也不等秦淮如回話,帶著她來到了自己購買的那個一進四合院。


  秦淮如乖巧的一路跟隨,看著崔大可拿著鑰匙打開了一個陌生的大院門,悄聲問道道;“大可……”。


  崔大可豎起了中指放在嘴邊,示意秦淮如別說話然後帶著秦淮如進了院子,關好院門。


  “大可,這院子……”


  “你別管,跟我進屋。”


  來到屋內的大床邊上,看著床上的新被套、新枕頭,秦淮如一下子明白了。


  這崔大可又要騎自行車!


  秦淮如下意思的將頭發往耳朵上攏了攏,轉頭說道:“大可,我那個,有點冷,要不先把爐子點上。”


  崔大可哪管秦淮如什麽冷不冷的,爐子是有,點上的話肯定會很暖,但自己身上有更暖的東西。


  “淮茹,我給你看個寶貝,一起騎著自行車,晚點就不冷了。”


  崔大可不管不顧開始騎自行車,不僅正麵騎,反麵也騎了一會。


  很順暢,很暖和。


  雲雨漸歇,秦淮如潮紅著臉說道:“大可,以後就好了,我們在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這個院子是不是你買給我的?”


  你在想屁吃呢。


  崔大可直接說道:“你想多了,我租的。”


  “哦。”


  秦淮如哦了一聲後好像想起了什麽事,猶如打翻了醋壇子說道:

  “大可,前兩天,鄉下傳過話來了,我堂妹秦京茹明天應該就會過來。”


  “哦。”


  崔大可聽到這個消息,很平淡,這麽久了,也該過來了吧。


  “我堂叔一直不讓她過來,車錢都不給她,沒想到她自己拿出了十塊錢。你說,那錢是不是你給的,你和她是不是有貓膩。”


  “這麽緊張幹嘛,她才多少歲,不能夠啊,我和她是清白的。”


  秦淮如翻了一個白眼。


  心說,你就使勁裝吧,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


  “大可,你可別有了新歡忘了舊人,就算她過來了,你可不能不理我。”


  “放心吧,隻要你聽話,哪能不理你,再說,秦京茹過來了也好,你年後不是得去軋鋼廠頂班嗎,剛好讓她在家幫你照顧小槐花,然後幫我洗衣服啥的,工錢嘛,我幫你出。”


  “真的?大可,你對我真好!”


  “你知道就行,這樣,剛才我感覺你對騎自行車的理念還沒有掌握透,你起來,我在教教你。”


  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二三點……


  這還是人嗎?

  秦淮如踉蹌著偷偷回了家。


  整整兩次,秦淮如當時感覺都快死了,靈魂都快升華了。


  現在回到家躺在床上感覺好多了。


  第二天,四九城天氣變幻,居然下起了大雪。


  崔大可在軋鋼廠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和食堂眾人打了聲招呼,崔大可決定去陳雪茹家看看。


  回到四合院準備拿點東西在去。


  崔大可剛進屋子就看到,一個水靈靈的少女走了上來。


  秦京茹噙著淚花,趁著四下無人,撲進了崔大可的懷裏說道:


  “大可哥,家裏一直不讓我來四九城,我好不容易才過來。”


  崔大可看著外麵的風雪,看來這秦京茹冒著風雪過來的。


  有點憐惜,說道:

  “京茹,苦了你了,不過來了就好。


  我和你堂姐說好了,你就以照顧小槐花的名義,先在你堂姐家住下。


  不過咱倆的事情千萬別和其他人說。”


  秦京茹小雞啄米般點點頭,說道:“大可哥,都聽你的。”


  崔大可說道:“那行,你路上顛簸了一天,今天下午我有事,哪天抽空我帶你去四九城逛一逛。”


  秦京茹有點感動,說道:“大可哥,你對我真好。”


  崔大可笑了笑,這秦京茹虎了吧唧的,挺可愛的。


  可是現在還小,先養著吧。


  崔大可意念感受了下秦淮如家。


  秦淮如正在照顧著小槐花,於是崔大可問道:

  “京茹,吃過飯了嗎?”


  秦京茹有點尷尬,說道:“吃了一點點。”


  崔大可頓時懂了。


  秦淮如不是很待見這秦京茹,好吃的都是就著那棒梗,這秦京茹來了,也沒做什麽好吃的給她。


  崔大可有點心疼,說道:“那這樣,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說完,崔大可沒花啥功夫,將昨天剩下的紅燒肉熱了一下,又炒了一個大白菜,煎了兩個荷包蛋。


  秦京茹開心的看著崔大可炒菜,沒想到大可哥對自己這麽好,這又是肉又是蛋的,村裏地主家也沒這生活水平啊。


  太豐盛了,太幸福了!

  秦京茹流著口水說道:“大可哥,你對我真好,早知道有這麽多好吃的,我早就該進四九城了。”


  崔大可微微一笑,說道:“誰讓你這麽聽話呢,你先吃吧,不過別四處張揚。”


  秦京茹趕緊點頭,“大可哥,都聽你的,我嘴巴緊得很。”


  崔大可早就吃過了,沏了一杯茶,一邊喝著,一邊看小京茹吃飯。


  一會兒,秦京茹吃飽喝足了,所有的菜幾乎都被她一掃而空。


  崔大可淡淡一笑,“京茹,怎麽樣,滿足了不?”


  秦京茹立即答道:“滿足了,從來沒有這麽飽過,我在公社,辛苦一天,才掙幾分錢的工分,除了上次在你那,大概有好幾年,沒有聞過肉香了。”


  崔大可又笑了笑,說道:“行,就這樣吧,你先回去,等下你堂姐要找你了,反正以後你住在你堂姐那,實在餓了,就來我這。不過,得保密哦。”


  秦京茹自然沒意見,說道:“嗯嗯,我記住了。”


  秦京茹走後,崔大可騎著自行車,去了大柵欄的方向。


  來到陳雪茹家,崔大可不在多言,馬不停蹄的生火褒藥。


  陳父的病已經好轉很多,不僅能下床,走得還比較利落。


  這時,劉師傅走了過來。


  “崔師傅,您跟我們家雪茹小姐定親的事,我們東家已經找人算過了,這個月二十號就是個好日子。”


  為了選日子,陳父也是費了不少力氣,請了一個很有名的算命先生,給算了一個黃道吉日。


  這不,一月二十號,農曆十二月二十二,黃道吉日,百無禁忌,最宜婚嫁。


  “二十號……”


  崔大可算了算日子,如今才十五號,還有五天的時間,二十一號剛好是小年。


  “劉師傅,您也知道我是從南台公社出來的,對於大戶人家的禮儀不太了解,不知道定親我需要準備些什麽?”


  “要是往年,文定的話必須得有壓箱先生,媒人,到時候還得帶上三禮六聘……”


  說起這定親的事,劉師傅說的頭頭是道。


  崔大可一陣頭大,說好的私下裏定親,這搞得這麽隆重,現在這環境,別被抓去當做封建餘孽給處理了。


  看著崔大可皺著眉頭,劉師傅立馬反應了過來,說道:“這些都是往年的風俗習慣,如今新時代了,可不興這個了,東家說了,禮儀方麵不必太過繁瑣,壓箱先生就不必要了,媒人也不需要,怕她出去亂說,三禮六聘也免了,找個家中長輩一起過來見證一下就行。”


  “這,張師傅,我家中長輩……”


  “哎喲,看我這腦子。”


  劉師傅反應了過來,崔大可家中長輩都不在了,想了想,說道:

  “崔師傅,要不這樣,你隨便請個關係好的朋友就行了。”


  一聽還能這樣,崔大可點了點頭,隨即抱拳道:


  “這樣啊,那行,勞煩張師傅了。”


  “應該的,應該的,這以後崔師傅就是我們陳家的姑爺了,我是從小看著雪茹長大的,理所應當的事。”


  “哦,原來您是從小看著雪茹長大的,那以後我也喊您劉爺爺了。”


  “好,好,好!”


  劉師傅滿臉微笑,他是對崔大可真的太滿意了,長得英俊不說,還是軋鋼廠的大廚。


  最重要的是東家的病全靠他了。


  而且家中也無長輩,雪茹小姐嫁過去後,就是當家女主人了。


  ……


  忙完了陳雪茹家的事,崔大可冒著風雪騎著自行車準備回四合院。


  朦朧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急匆匆的騎著個三輪車從大前門小酒館那邊過來。


  崔大可仔細一看,喊了一句:“強子。”


  見到崔大可,強子滿臉興奮停下了車,拍了拍身上的雪,上前說道:

  “崔師傅,事情有變。”


  “什麽事情有變?”


  崔大可一頭霧水,搞特務呢?


  強子見狀,上前低身說道:“賀永強準備偷賀老頭的錢然後回鄉下去。”


  “哦?你等等。”


  崔大可說完帶著強子來到一個無人偏僻處,說道:

  “強子,說具體點。”


  隨著強子慢慢敘說,崔大可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賀永強要跑,還是與現在的政策有關。


  公私合營開始,政府就給了一半的酒館收購款。


  後續一半的收購款采用的是贖買政策。


  贖買政策采用的是“四馬分肥”的贖買方式,按照所得稅、企業公積金、職工福利獎金,還有商人的股息紅利,這四個方麵分配企業盈餘。


  簡單一點來說,大前門小酒館一個月能賺六十塊錢,賀老頭作為原酒館的老板,能得到十五塊錢。


  如果在酒館內做事,還會有相應的工資。


  這十五塊錢,並非是賀老頭的純收入股息分紅,還作為公家付的那一半收購款的一部分。


  比如大前門小酒館價值一千塊,簽遷移的時候,先給五百塊給賀老頭,之後按照每月賀老頭所得的十五塊錢股息紅利來減剩下的500塊。


  假如沒個月都是盈利60元,那就分成33.3個月來付剩下的500塊。


  也就是說,兩三年後,這間酒館就跟賀老頭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當然了,賀老頭要是想在酒館內繼續待著也行,就必須得跟其他的職工一樣打卡上班。


  所以,賀永強一合計,反正這酒館最後到不了自己手上,就算最後股息結算完,自己又不會經營,了不起隻能當個普通職工。


  這段時間在酒館內,還被客人指指點點,賀老頭也是屢次說自己。


  所以一合計,準備帶著徐慧芝回鄉下過逍遙日子。


  徐慧芝自然不甘心,她丟了姑娘的臉麵,舍棄了家裏的關係,費盡心機才把賀永強搶到手,為的是進城過好日子的。


  賀老頭這裏有吃有住的,每月還有分紅,就算將來酒館最後到不了自家手上,還能在酒館當個工人,吃的是商品糧,過的也是城裏的日子。


  這自己走了,落下的好處不就給徐慧真了嗎?

  在徐慧芝眼裏,徐慧真這表姐表麵說是留下來照顧賀老頭,照顧完後就回鄉下。


  這誰信啊,還不是念著城裏的好日子戀戀不舍嗎?

  自己表姐從小就漂亮,又聰明,還讀過私塾,還能得這一大便宜。


  徐慧芝越想越氣,但又不敢不聽賀永強的決定,說著自己願意跟他去鄉下。


  將來回到鄉下,給他生幾個大胖小子。


  但是現在鄉下日子那麽難過,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孩子多考慮考慮。


  然後又說他是賀叔的兒子,這酒館得有他的一份才是,而且他又沒和徐慧真結婚,怎麽能便宜了徐慧真。


  賀永強轉念一想也是這個理,主動決定偷偷拿了賀老頭的錢在回鄉下。


  反正賀老頭將來還有股息分紅,自己拿的,了不起才一半,賀永強心安理得。


  徐慧芝要的就是這個,連忙讚同了下來。


  就準備明天晚上動手。


  又考慮到今天下起了大雪,晚上路不好走,就花了大代價雇了一個三輪半夜到城外等他們,將他們送回老家去。


  並且叮囑了一番,這事絕不能和別人說。


  那騎三輪的剛好和強子關係莫逆,因為是半夜趕車,他也好奇,雖然賀永強再三叮囑此時不得對外人說,但他認為,強子不是外門,而且最近強子老在那小酒館喝酒,所以碰到強子就和他說了這回事。


  強子一聽有這事,就和蔡全無暗中觀察在加上旁敲側擊,才把賀永強的事打聽了出來。


  這不,一搞清楚就來找崔大可匯報了。


  “崔師傅,就讓賀永強這麽走了?”


  這賀永強不用自己趕就自己回去了?

  那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


  這賀永強一走,那徐慧真還不得留下來照顧賀老頭啊,那自己就有機會了。


  要不然這賀永強不走,賀老頭病情稍微穩定了些,徐慧真就要回鄉下去了,劇情一變,會生出更多事端來。


  隻有賀永強主動離開,有賀老頭拖著徐慧真,就算有那麽幾個蜂蝶,隻要多注意,那徐慧真遲早會被自己得到手。


  崔大可沉吟了一會,說道:“讓他走,讓他安安靜靜的走。”


  安安靜靜的走?


  強子驚了,聽這崔師傅平淡的語氣,難道崔師傅要自己做掉這賀永強?


  盡管強子沒什麽文化,大字也不識幾個,可走街串巷瞪三輪,經常和人打架搶地盤鬥凶鬥狠,也是自認為是個狠主,沒想到這崔大可更狠,幾句話就想要賀永強的命。


  想到這,強子愈發恐懼崔大可,抖索著說道:

  “崔師傅,這不至於吧,怎麽就要他的命了?”


  “你說什麽呢?”


  崔大可也是懵逼,自己說了什麽?

  轉念想了想才知道強子誤會了,沒好氣的說道:


  “滾你媽的,我的意思是別打擾賀永強回鄉下,他要走,就讓他走,別阻止他。”


  “是是是,別打擾賀永強回鄉下,崔師傅,是我誤會您了。”


  強子鬆了一口氣。


  “恩,去吧。”


  崔大可一揮手,強子立馬溜了,生怕在說下去,這崔大可改變主意,那到時候自己是動手呢還是不動手呢?

  如果崔師傅真要這麽辦,他決定讓蔡全無動手,那窩脖,不對,現在是機修廠的工人了,天天冷著張臉,估計殺人也不眨眼。


  強子暗暗打算著。


  看著強子慌張的身影,崔大可摸了摸臉趕到很疑惑:


  “自己像要人命的主嗎?小哥我這麽英俊,看來得著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強子,居然敢誤會我。”


  崔大可有點火大,決定轉道去瞧瞧丁秋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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