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為奴為婢？

  由於是白日，疏影閣裏能看到的身影不多，大都是下人在清理昨夜的殘跡或準備今日的東西，雲裳隨著上了樓，一陣琴音飄渺，似從天而降的黃河之水，氣勢磅礴，忽地又低沉下去，似深林小溪汩汩而來。


  雲裳很快沉醉其中，漸漸的那琴聲又似美人低吟淺唱，哀婉動人，讓人如誤入藕花深處一般，沉醉不知歸路。


  “鏗”的一聲琴聲戛然而止，老鴇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絕色女子。她眉目如畫，唇似櫻紅，膚如凝脂，著一襲桃紅色的抹胸長裙，外罩一件白色的輕紗，隱隱可見傲人身姿。


  “你終於來了。”水瓏兒淡啟朱唇，回眸靜靜的凝視著鳳魅辰，鳳魅辰在看到水瓏兒的一刹那眼裏也是充滿了驚豔，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笑了笑，一把摟住水瓏兒的腰身在她的玉顏上似蜻蜓點水般一啄，水瓏兒嬌羞的垂下了頭。


  雲裳實在不明白為何鳳魅辰無論到哪裏桃花連連不斷？傳言戰神五王爺不近女色，鳳魅辰似乎是無女不歡，莫非傳言有誤？還是他並不是戰神五王爺？那他又是誰呢？

  正想得出神，鳳魅辰一把拉過雲裳站在了水瓏兒的跟前，“這段日子我把她交給你，你幫我好好管教一番。”


  雲裳頓時瞪大了眼，她努力的掙開了鳳魅辰的手，手腕被勒出了一條紅印，卻絲毫感覺不到疼，“主上，我不要呆在這裏。”


  即使什麽都不懂，但是雲裳也清楚的意識到這是一個男歡女愛的地方，倘若娘在世知道她來這種地方的話，一定會很生氣。


  “我以後再也不會頂撞主上，求主上不要讓我留在這裏。”雲裳垂著頭，極其卑微的祈求道，隻要不待在這個地方，就算像鳳魅辰低頭她也願意。


  水瓏兒一把抓住雲裳的下頜，像刀尖般鋒利的指甲來回撫摸著雲裳的臉頰，隻要她微微用力，雲裳的臉上便能立即看到血痕。


  “她是誰？”水瓏兒放開了雲裳，轉身坐在椅子上，還不忘給鳳魅辰倒上一杯美酒。


  雲裳心驚膽戰的站在一旁，鳳魅辰卻很愜意的喝著美酒，他淡掃了一眼雲裳，斂了笑意嚴肅的看著水瓏兒，“她是我剛撿的一個小丫頭，生活在一個偏僻的小鎮上沒見過世麵，更不懂規矩，我把她留在你這裏，好好管教一番。”


  “那她會做些什麽？”


  “她什麽也不會！”


  “為何要將一個一無是處的人留在身邊？這可不像你做事的風格。”水瓏兒抿了抿茶，又用錦帕拭了拭嘴，盯著雲裳道：“還不快給主上倒酒？”


  隻要不留在這裏，做什麽都行。雲裳心裏這麽想著並不敢表現出來，她唯唯諾諾的上前為鳳魅辰滿上一杯酒，依舊垂著頭隨時聽候差遣。


  鳳魅辰忽然麵色凜重，水瓏兒自知逾越了也不敢在多言，她突然掩麵輕笑，“幹甚提這馬子不相幹的事，你可有些日子沒來看我了，今晚留在這裏陪我好不好？”


  水瓏兒說著整個人都倒在鳳魅辰的懷裏，對於水瓏兒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雲裳有些稀裏糊塗，辛奴拉了拉雲裳的衣袖，又朝外麵看了看，雲裳會意隨辛奴出了屋子。


  “謝謝你！”彷佛刀口下逃生一般，雲裳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和辛奴背靠在木欄上，抬頭望著紅漆噴的橫梁和鱗次櫛比的青瓦。


  忽然，眼前一個頭發髒亂的女子撲倒在雲裳的腳下，雲裳一驚向後退了一步，那女子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驚恐的回頭看了看，幾個青衣大漢正向樓上跑來。


  雲裳還沒弄清楚狀況，辛奴已經把她拉到身後，那女子兩眼掛著閃爍的淚花，看起來實在可憐，她見青衣大漢追來，提起裙擺向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一路跑還不時回頭看看。


  “你這個死丫頭還不快給我站住！你們快追啊，要是讓這個死丫頭逃跑了老娘我讓你們全部滾回家抱孩子去！”


  雲裳驚魂甫定，老鴇突然撞了上來，和雲裳撞個正著，雲裳腳下不穩向欄杆倒去，還沒站穩“啪”一個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這個死丫頭，走路沒長眼啊？沒見老娘正忙著抓那個小丫頭？還給老娘我添亂！”老鴇說著，舉起右手又向雲裳打去，不過這一耳光並沒有落在雲裳的臉上。


  鳳魅辰不知何時出了屋子，他死死的捏住了老鴇的手腕，目光凜厲，“打狗還要看主人，這點規矩都不懂了嗎？我看你這個疏影閣是不想開了！”


  看到鳳魅辰老鴇臉色大變，完全沒有了囂張的氣焰，她立馬跪了下去，拉著鳳魅辰的衣角又是求饒又是磕頭，“辰爺請息怒，請息怒，是我老糊塗了，忘了這姑娘是辰爺的人，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辰爺可千萬別收回疏影閣啊，它是老身的命根子，辰爺如果要收回這疏影閣是要了老身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