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死裏逃生
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人手裏拿著一把錚亮的大刀出現在了洞內,為首的黑衣人仰天大笑道:“命可真夠硬的,這麽高都沒摔死,害得哥幾個好找,不過,這次你們不會還那麽的幸運了”接著就是一陣大笑。
“你,你們是什麽人?”
裳護在獨孤翌的身前問道,突然想起昨日翌所說的,難道眼前這群人是皇後派來的?
難道娘的死就是他們幹的?
領頭的黑衣人道:“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送你們送西天,不過,你們也不會孤單,至少黃泉路上還有個伴,哈哈哈哈······”
想到娘的死,雲裳此時沒有畏懼,沒有害怕,她起身與黑衣人對視道:“好,既然如此,我也沒想過還能活著走出這裏,可我尚有一個疑問,若不能知曉答案,死也不會瞑目!”
領頭的黑衣人道:“說吧,若可以說,我自會回答,若不能說你隻有去閻王殿裏找閻王問去!”
雲裳道:“一個月前,神女峰腳下有一座木屋被燒為了灰燼,是你們幹的嗎?”
雲裳的眼裏充滿了濃濃的恨意,恨不得將那殺母的仇人碎屍萬段,可自己的仇人是棲鳳殿的主人,一個擁有萬千權力,可以呼風喚雨的女人。
而自己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若女子能拿什麽去報仇,況且今又將死,隻得怨那作惡之人太過陰狠!
領頭的黑衣人毫不猶豫的答道:“是!”接著舉刀向雲裳走去,還大笑道:“這下你可以瞑目了吧!哈哈!”
雲裳木訥的站著,等領頭的黑衣人行至離自己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一把短劍狠狠的刺入了黑一人心髒的位置,頓時鮮血飛濺到了雲裳的臉上,雲裳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那短劍是獨孤翌殺巨蟒的時候用的,昨夜雲裳將短劍從巨蟒的身上取下,放置身邊本就是為了防身,哪知還真派上了用場。
其他的黑衣人見雲裳竟然殺了領頭的黑衣人,紛紛舉刀向雲裳砍來,大仇未能報這也算報了小仇。
就在雲裳絕望之際,一粒粒銅板飛了過來,打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之上,黑衣人吃痛,手上的大刀紛紛掉地,還未來得及拾起,夜輕塵已飛身進來,雲裳隻瞧見一條白影飄閃,接著黑衣人大叫“哎喲”紛紛倒地。
“你沒事吧?”
夜輕塵走了過來,扶起了驚魂未定的雲裳,輕輕的用衣袖拭了拭雲裳臉上的血跡。
雲裳淺笑,“沒事!”
尷尬的收回了夜輕塵扶住的手,倒地的黑衣人又紛紛起身,舉著刀向夜輕塵砍來。
“小心!”眼見一把錚亮的大刀向夜輕塵砍來雲裳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呼道。
夜輕塵臂腕一轉,向後騰空一躍,一掌擊出,將迎麵的兩個黑衣人打倒在地。
黑衣人大概有七八個,有一人距離獨孤翌較近,突然刀鋒一轉,向獨孤翌砍去。
“翌!”
來不及思考,來不及求救,眼見大刀要落在獨孤翌的身上,雲裳撲了過去,大刀砍在雲裳的背上,血頓時溢出,雲裳白色的羅裙瞬間被鮮血染紅,像極了那些妖豔的彼岸花。
夜輕塵見此情景,大怒,袖間一把白色的小刀分毫不差的從黑衣人的身後刺穿了他的咽喉,黑衣人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珠倒地。
此時王府的侍衛也趕到了洞裏,正準備殺掉躺在地上不能動的那兩個人,夜輕塵呼道:“不可,抓活的回去審問!”
侍衛收住了刀,那兩個黑衣人卻立馬口吐黑色的血絲,兩腳一蹬就死了。
侍衛道:“公子,他們中毒死了!”
夜輕塵不再理會,一個閃身到了雲裳身邊,忙點住了她的血脈,又將她抱起,對身後的侍衛道:“還不快將王爺抬回王府!”
身後的侍衛諾諾的應道,七手八腳的將獨孤翌抬回了王府。
夜,總是如期而至,像落幕的繁華,又像一座孤獨寂寞的城······
雲裳醒來的時候已是一天後的晚上,襲香守在桌旁,見雲裳醒來,高興的掉下了眼淚,“小姐,你嚇死我了”襲香哽咽道。
雲裳艱難的淺笑著,那笑很是牽強,“別哭了,我沒事!”
突然想到了獨孤翌,“翌,翌呢?”
雲裳說著就要起身,卻牽扯到背上的傷口,痛得柳眉半擰。
襲香忙阻止了她,焦急的說道:“小姐,別動,你背上的傷還很嚴重,王爺,王爺他很好。”
其實獨孤翌至今未醒,可夜輕塵吩咐她若雲裳醒來切不可將實情相告,否則雲裳又怎會安心養傷?
雲裳規矩的躺了下去,喃喃道:“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襲香小心翼翼的為她捏好被角,突然雲裳抓住了襲香的手,有些羞澀的問道:“那王爺,王爺可來過含梅閣?”
襲香一愣,至小姐成婚以來,王爺都未曾來過,小姐知道為何卻這般相問?
難道是小姐和王爺墜崖之後王爺對小姐產生了愛意?
可如今王爺都還沒醒,又怎會來含梅閣?可若將實情,小姐又豈會安心養傷?
於是支吾的說道:“自是來過,王爺在這守了很久,可小姐一直未醒,後來,後來,皇上派人召王爺入宮,王爺剛進宮不久,王爺說他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吩咐奴婢好生守著小姐,若小姐醒了,要小姐好生養傷!”
“王爺進宮所謂何事?他可曾提及?”
襲香一怔,笑道:“襲香隻是一個丫鬟,王爺進宮所謂何事又怎會告知襲香?”
她見雲裳心情不佳,接著又道:“小姐不用擔心,應是皇上知道王爺墜崖之後回到王府,擔心王爺所以才召王爺進宮的吧!”
雲裳想起在崖底時獨孤翌對自己說皇上對他甚是看重,關心也他也在情理之中,“那他可有說過什麽時候會回來?”
襲香有些吞吞吐吐,眼神飄忽不定也不敢看雲裳,搖搖頭,“不知道!”
那聲音恐怕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
雲裳總感覺襲香像是故意瞞著自己什麽,卻不肯說,不想再為難她,便不再追問。
看到熟悉的房間,睡在熟悉的床上,原來是這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