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訣別
獨孤翌更是不忌諱雲裳還在,手直接覆在鳳傾舞的胸上,不停的揉捏著,鳳傾舞發出一連串的shenyin之聲,緊接著鳳傾舞的外衣被獨孤翌脫下,鳳傾舞抓住了獨孤翌的手,看了看雲裳,獨孤翌卻道:“你還怕她看麽?”又回過頭對雲裳說道:“你這個女人也真是!”
獨孤翌摟著鳳傾舞的柳腰一轉,進了屋子,“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雲裳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子撞上迎麵而來的長風,長風一臉恭敬,“王妃,王爺讓我護送你出城,即刻出發!”
“長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求求你告訴我。”
雲裳死死攥著長風的衣服,哀求的眼神讓長風有些心軟,但是獨孤翌的話時刻警惕在心,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讓雲裳離開。
“正如你所見,天亮了王爺就會迎娶風國的傾舞公主,而池城也將會得救。”
“是鳳魅辰和王爺談判的麽?”
“算是吧。”
長風欲言又止。
雲裳道:“即便如此我也不會離開翌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守護在他身邊。”
“公主說王爺身邊不能有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我去找公主談談。”
雲裳說走就走,幾個時辰之前她還感激鳳傾舞,她不相信這會是鳳傾舞說的,除非鳳傾舞親口說一次。長風身影一閃擋住了雲裳的去路,他低下頭,一臉深沉。
“王妃就不想知道王爺想把你送去哪兒麽?”
雲裳盯著長風等著他繼續說完,長風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莫大的勇氣,“走吧!風國的馬車已經等了很久了。”
雲裳錯愕的看著長風,“你說風國的馬車?”
長風點了點頭。
“王爺要送我去風國麽?”雲裳有些不敢相信。
“準確的來說是送給鳳魅辰,鳳魅辰揚言隻要將你送去就會退兵。”
夜,深沉。風似乎刮得更大,一種噬心的痛襲擊了雲裳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和血液。
她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又笑了笑,“如果我去風國鳳魅辰真的就會退兵麽?”
“是!”
“好,我去!”雲裳回答的果斷而幹脆。
如果這就是鳳魅辰的目的,如果這樣就能幫助獨孤翌脫離困境,又有何不可呢?隻是那顆心為什麽還是會痛?
曾以為獨孤翌的就是永遠的歸宿,曾以為真的可以和相愛的人相守白頭。曾以為···
曾經太多以為都抵不過他一句逢場作戲的話。
所有的夢在此刻都被擊得粉碎,連帶那顆剛從雪地裏暖和起來的心。
雲裳跟在長風的身後,每一步都猶如千斤之重,重的她抬不起腳,心也跟著無止境的下沉。
今夜的夜似乎格外的黑,今夜的風也格外的冷,長風將一件披風套在了雲裳的身上,雲裳隻是木訥的站著,沒有任何反應。
長風道:“無論如何活著才會有希望。”
“嗬,徹底的絕望之後心都死了有了希望又能如何呢?人死能複生嗎?不能。如果心死了人活著不過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此時長風的手裏緊緊攥著一樣東西,他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遞給了雲裳,雲裳接過玉佩,問,“這是我送給翌的玉佩,怎麽會在你這裏?”
“是王爺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要分就要分的徹底一點,有些東西留著隻會徒添傷悲。”
“嗬嗬,說得真好!”雲裳從腰間掏出了獨孤翌送給她的那塊玉佩,長風卻道:“王爺說他送給你的這塊就不用還了,若哪日落魄了還可以拿去當鋪換些銀子,解一時之需。”
雲裳緊緊握著玉佩的手突然鬆開了,玉佩“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待雲裳俯下身去拾起玉佩之時原來玉佩已經摔成了兩塊。不偏不倚,從中摔斷。
相決絕,連玉佩也是!
雲裳苦澀的笑了笑,“這玉佩雖然摔碎了,但這是上好的古玉,應該也值不少錢吧。”
雲裳自言自語,死死的握緊了玉佩,玉佩摔斷的地方成了參差不齊,雲裳一用力那斷裂的地方就像一把刀子紮進了雲裳的手心,可雲裳絲毫沒有痛感,手中的力道有增無減,直到長風看到從手上手上流出的血,氣急,“你這是幹什麽?你以為這樣就能讓王爺回心轉意麽?”
雲裳掙脫了長風的手,“走吧!”
她一步步邁向門口,沒有回頭,沒有遲疑,她不想再問為什麽,也不想做最後的告別。
她隻知道那兩塊玉佩是在神女峰時她和獨孤翌相互交換的定情信物,還說過他們之間的感情會永遠如玉色一般明亮永存。
無奈玉佩終究不夠堅硬,如他們之間的感情一般一碰就碎。
今夜踏出了將軍府,就是永別!
永不相見,永不思念!隻是真的能做得到麽?
果真如長風所言,一輛馬車等在府外,駕車的人是一個身著風國服裝的男人,在馬車之後還有一群風國穿著風國衣服的士兵。見雲裳出來,紛紛鬆了一口氣。
“參見皇後娘娘,請上車!”
馬夫跳下馬,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他稱雲裳為皇後,這是鳳魅辰曾昭告過天下的事,隻是雲裳一直都把這個當做是鳳魅辰開過的玩笑。
雲裳頓了頓,最後任由馬夫扶著她上了馬車,她掀開了車簾,將軍府三個鑲金大字在燈火下不停的跳動著,明燦燦的字,在這樣的夜色下顯得十分的清冷。
雲裳放下了車簾,長風朝馬夫做了一個手勢之後馬夫開始趕著馬車。
咕嚕嚕的車輪壓過空曠寧靜的大街,從雲裳的心頭碾過。雲裳握緊了手中的發簪,閉上了眼。
“一輪明月,一杯濁酒,一段前緣心難留,一縷清風,一片落紅,一生誓言人難守,花還在,人已去,物是人非事事休,山盟雖許,白首難求!”
最後一次雲裳唱起了這首歌,哀怨的低吟悠揚婉轉,聽的人如癡如醉,似一美人靜立於水中央,淚眼婆娑,輕輕吟唱。
歌聲在大街上久久回蕩,雲裳笑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這首歌為一人而寫,為一人而唱,可笑的是那人卻從沒有聽到過。
直到她把那隻銀釵狠狠的插入了心窩,臉上也始終帶著一抹淺笑。她不是尋短見,隻是不想忘記曾經愛過一個人,更不想那個人忘記,曾經有一個很愛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