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我又被打死了?
在那一刹那,我有些懷疑,剛才我所經曆的是夢,還是某種時空穿越?
但我管不了那麽多,我得先過去宰了這個“光頭”。
因為這是個陰損而凶殘的對手,他手中的槍,足以要了“獸哥”和白月的命。
想到這裏,我貓下腰,把自己深深地沒入草叢中,然後小心翼翼地從後麵接近他。
“砰!”
“光頭”擊發了。
我心頭一凜:會不會擊中了?
但“光頭”一動不動,隻是拉了一下槍栓,把彈殼從拋彈窗給彈了出來,然後繼續靜靜地瞄準。
應該是沒擊中!
一定是沒擊中!
我悄悄地溜到距離“光頭”身後大概5米的距離,端起槍,瞄準了他的背心。
從這個距離上瞄準打死他,我還是可以的。
我屏息凝神,一動不動,努力把心跳平緩下來。
可以了!
“吸溜~~~~”
“堂堂!”
就在我準備擊發的當口,一陣口哨聲傳來,“光頭”迅速回過頭來,用一種驚駭的眼光看著我。
但他的表情隻能凝結在他的臉上了。
因為我馬上擊發。
81杠不是狙擊槍,精度沒那麽高,但在5米的距離上,足夠了。
“光頭”的額頭上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子彈從後麵穿出,帶飛了天靈蓋。他的腦袋被打爛了,身體在刹那間失去了全部支撐的力道,倒了下去。
“砰!”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一聲槍響中,我就感覺似乎是一道閃電擊中了我的腦袋。
我看到了一塊粉紅色的骨頭從我眼前掠過。
我的頭部也中槍了。
我也癱倒在地眼前一黑。
我沒死,我又醒了過來。
兩排坐像似笑非笑,2米高的站像雙目緊閉。
甚至於,時間好像也都沒變——夕陽依舊斜照。
我驚駭地四下張望著這一切,腦子裏一片困惑:
我是誰?
我在哪兒?
為什麽我兩次被打死,兩次會回到這裏。
我腦子裏猛地想起剛才追我的那群人曾經大喊:進去就出不來了!
難道,真的是這樣?
我走到中間那尊大石佛麵前,抬頭凝望著他。斑駁的石像表麵布滿了苔蘚,腰部有一塊地方還裂開了,從裏麵鑽出一根藤蔓,一直垂到地麵。
我拿手去摸了摸,冰涼、滑.膩。
這就是一尊普通的石像而已,難道真有什麽魔力?
我倒是不信這個邪了。
我轉身第三次從“惡靈廟”的大門口走了出去。
這一回,我沒有急著沿原路去找白月和“獸哥”,而是反向直撲拉比多軍事基地。
那裏也很危險?
嗯,沒事,我倒要試試。
神奇的是,我發現這“惡靈廟”並不是一個孤立的存在,其實附近有很多類似的石廟建築,形成一個群落,就好像吳哥窟那樣。
這些石廟曆經千年風霜的洗禮,大多已經破敗不堪。有的甚至隻剩下一半,另外一半徹底傾塌。它們錯落有致地坐落在這高低不平的叢林裏,顯得詭異陰森又大氣磅礴。
當年“大乘育王”修建它們時,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工匠的生命。
我貓著腰,一路小心,越過建築群,到了軍事基地的鐵絲網外,學著“獸哥”的樣子,用81杠上的刺刀在鐵絲網裏挑開一個缺口,然後爬了進去。
軍事基地在這個方向上,並沒有門,不過圍牆上有不少缺口。我通過其中一個缺口躍了過去,進入基地內。
迎麵就看到一輛報廢的巴頓坦克——炮口都已經長出了野花。
四周寂靜無聲,到處都能看到混凝土的建築被綠色植物覆蓋。野草遍地,蕨類植物泛濫。
我小心翼翼地在軍事基地裏走著,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之間心裏麵覺得一陣好笑:
我特麽在這裏幹什麽了?又找不到“獸哥”和白月,一個人像孤魂野鬼般閑逛?
要不要踅回去找他們?
大不了再被打死!在這裏一個人瞎晃實在是沒意思。
想到那個“光頭”此時可能就在暗地裏,拿著狙擊槍色眯眯地瞄準白月,我就覺得心裏麵一陣煩躁。
正在我打算踅回去找白月和“獸哥”之際,猛然間就聽到一聲慘叫。
“啊~~~”
“我草.泥.馬!”
淒厲的叫聲頓時讓我一激靈,我停下了腳步。
循聲扭頭一看,頓時就感覺心膽俱裂。
在軍事基地的圍牆邊,有一些杆子,樹立著,高度有8~9米高,彼此相隔1~2米矗立著。
先前我一直以為是旗杆,可能也的確是旗杆,但此時我知道,它們還有其他用處——把人給掛起來。
此刻,幾個身穿迷彩服的雇傭兵,正用力把三個人給掛到“旗杆”的頂部,他們的動作和升旗挺相似——拚命地拉繩子,把另一端的東西往上抬,隻不過用的力氣要大一些。
而被掛到“旗杆”頂部的,一個是胖子“加菲”、一個是“雞崽兒”,還有一個是“喪屍”。
他們三個果然被抓住了!
“旗杆”下的那幾個“雇傭兵”們,抬頭看著高高掛起的三個人一個個興高采烈。
而從高處,能看到胖子“加菲”等三個人的身上,有一點點的液體順著腳尖和手指尖低落下來,點在地上,點在那群“雇傭兵”的身上。
這似乎讓“雇傭兵”們更加興奮——因為是血。
此時,這些“雇傭兵”們都背對著我,而且其中一個赫然是一顆光頭。
這讓我起了一個念頭:
背後偷襲,把他們全部幹掉,包括那個“光頭”,殺了他,白月和“獸哥”應該就安全了。
於是,我貓下腰,一步一步朝著他們的背後摸了過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在他們背後距離他們還有5、6米的樣子了,我隔著一輛報廢的吉普車,舉起了81杠。
對方一共是6個人,81杠裏有6顆子彈。
沒辦法了,搏一把!
我屏息凝神,從81杠上取下刺刀,防止子彈射偏,然後默念著“獸哥”教我的射擊要領:
屏住呼吸、槍托貼緊肩部、有意瞄準、無意擊發……
OK!
我扣動了扳.機。
“堂堂堂!”
一個點射出去,對麵三個人倒下。
那個“光頭”背心中槍,第一個倒在地上。
其餘三個雇傭兵大吃一驚,但他們不愧是老兵,立刻分頭臥倒,並試圖尋找掩體躲起來。
嗬嗬,不給你們機會!
我調整了一下快慢機,把81杠調整成單發模式,然後再次擊發。
“堂!”
打中一個雇傭兵的脖子,鮮血狂飆中,那個家夥身體迅速軟倒了下來。
“堂!”
又是一槍,又是一個倒下。
最後剩下的那個已經發現了我,但情急之下,他來不及尋找更好的掩體,居然躲到了一個油桶後麵,然後把槍口瞄準了我。
嗬嗬,油桶……
我就瞄準了油桶,再次擊發。
這一回,槍聲響後,子彈擊穿了油桶,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他掙紮著用手上的M-16朝我射擊。
“砰砰砰!”
“砰砰砰!”
我連忙躲在吉普車後麵——一般的車輛鋼板,在這個距離上是擋不住突擊步槍子彈的,但這輛車是軍用車,鋼板較厚,所以幫我擋了好幾槍。
很快,最後剩下這位子彈打完,槍.支裏撞針擊空,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我大著膽子探身出去,隻見他還在地上扭動著,嘴巴裏不停地喘息,不停地叫喚。
“啊!臥槽!臥槽!”
我看他下半.身濕透,還有一股子惡臭飄出,意識到:這貨應該是脊柱被我打斷了,下.半身癱瘓,大小.便都失.禁了。
我心生憐憫,就想放過他。
“殺了他!”
“殺了他啊!”
“他們把獸哥和小月月都害了!”
頭頂的“旗杆”上,胖子“加菲”等幾個人厲聲喊道。
我一聽最後這句話,勃然大怒,把軍刺重新裝上81杠槍管,刀尖瞄著眼前還在扭動掙紮的這個家夥的心髒,就紮了下去。
“吸溜~~~吸溜~~~~吸溜~~~~~”
“啊!”
那個家夥在心髒被我紮破前,發出了幾聲口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