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上台
次日夜晚。
夜幕低垂,霓虹燈耀眼閃爍,外麵一片燈紅酒綠,愈發襯得費城這座出了名的歌舞廳淫亂酩迷。
八點整時,從保姆車上整齊劃一的下來一排排保鏢,場麵極其隆重嚴肅,將人群迅速疏散開來後,緊接著從車上下來一位英姿挺拔的男人。
今夜的他隻穿著一件名貴的白襯衫和一條黑色西裝褲,便顯得整個人都高貴而不失英氣。
他站姿標準筆挺,僅僅一個翻轉著袖口的動作,便讓在在場的女性幾乎停止了呼吸,可縱使他再惹人心動,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鷙逼人的氣息,令她們不得不全身而退。
隻要不瞎的人都知道他是沈舊林。
林題大小姐的未婚夫。
誰敢不要命的往前撲?
“沈總,秦總和裴總都等您很久了。”
秦總身邊的得意助手在門口等候多時,見他下來了,立馬走到他跟前提醒道。
誰料,沈舊林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眾目睽睽之下讓他下不來台,那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拳頭緊握,嫉惡的盯著他的背影。
雖然排麵很大,但是歌舞廳並沒有被包場,隻是不想搞得那麽興師動眾讓競爭對手打探他們內部消息。
沈家一直以來都是各方勢力想要打壓的存在。
沈舊林進入包廂後,秦總和裴頌揚果然已經對立而坐,見他來了兩人一同起身。
秦易和笑臉相迎,禮貌伸手打招呼,沈舊林也虛虛回應了。
“沈總,恭候您多時了。”
沈舊林臉色冷峻,說話直接了當。
“秦總不必那麽客氣,畢竟我們都不是一個戰線的。”
秦易和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很快又恢複正常,他鎮定道。
“那麽沈總也該知道,您獅子大開口,我們哪位股東會願意拱手相讓?”
“是嗎。”沈舊林唇角極淡的勾了下,貌似胸有成竹,“那秦總今天和我談話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宋羈鳥今天在衛生間裏打掃了整整一天,她才幹沒多久知道自己不能請假,於是便一直待在廁所裏打掃衛生。
她已經前後洗了七次了。
甚至還將寢室裏那些同住阿姨的衣服也給洗了,隻為了避免與沈舊林碰麵。
宋羈鳥不斷的在心裏默念一遍又一遍,求求不要讓她碰見沈舊林,即便再壞的結果是碰到了也一定不要發現她!
宋羈鳥發了狠的拖著地板,口罩下的那副麵容該是有多麽的局促不安。
她願意用她的一輩子隻為了換和沈舊林撇清關係。
“宋小鳥。”
外麵正有人喊她,宋羈鳥匆匆忙忙扔下拖把出去,隻見那個女人氣焰囂張的站在她麵前,手裏還拎著一籃子髒衣物。
這個女人就是她來的第一天羞辱她的人。
她叫嚴語。
嚴語之所以可以在這裏可以這麽無所忌憚,是因為她身後有強硬的後台。
她的脾氣太過暴躁沉不下心,又蠻橫不講理,所以她父親才將她送到這裏來工作磨練磨練。
美名其曰磨練,實則是放出女兒這隻魚鉤好傍大款。
“怎麽了…嚴小姐。”
她年齡比自己小,可宋羈鳥不得不卑躬屈膝。
嚴語趾高氣昂的把籃子給她,怒氣值飆高吼道:“你什麽意思,髒衣服就放在了門口你看不見嗎?”
她是在怪宋羈鳥沒有給她把衣服給洗了,在這裏不比在家的日子那麽舒坦,嚴語總得想辦法讓別人伺候她。
“我……”
不等宋羈鳥說話,有人橫衝直撞了過來,撞到了嚴語,嚴語吃痛的坐在地上哀嚎。
“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停的道歉,可嚴語卻揪著她不放,惡語相向。
“你他媽走路沒看路嗎,看不見有人站這裏就衝過來!想找死嗎!”
女生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嚴語卻還是不肯罷休。
“行了,嚴語。”
這時候女經理魚姐走了過來,對那個女生道,“歌都不會唱嗎?唱一半就跑調還真當自己是來這裏的第一天?”
“對不起魚姐,今天是我的錯…”
女生兩眼淚汪汪,她不斷給自己擦眼淚,可是根本止不住。
據悉,是這個女生的外公今晚離世了,她才剛剛得到消息,外公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的情緒沒有把握好,這才在台上沒有表現好。
很多客人都為此不滿意,還因此差點砸了招牌。
“咦,魚姐,可以讓宋小鳥上台試試看。”
為了整蠱宋羈鳥,嚴語突發奇想,推她上台。
如果上宋羈鳥上台表演會不會更精彩呢?或許,她還可以略施小計讓台下所有來看戲的人都來看看她的笑話。
那場麵還真是想想都令人振奮。
魚姐眉頭一皺,宋羈鳥更是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上台,能行嗎?”
宋羈鳥連忙否認,“不不不,魚姐,我不行的…我不會唱歌。”
嚴語勾唇惡笑,“小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唱歌這麽好聽還要這麽謙虛,我們宿舍的人哪個不知道你唱歌很好?”
越是捧她高,越是將她推入絕境。
這麽一聽,魚姐頓時有點生氣了,如果真的有才能不貢獻的話還真的特別讓人惱怒。
“不必談了,你準備一下等會兒上台。”
魚姐說完後,大步離開了。
宋羈鳥臉色慘白,像是聽到自己實行死刑的消息。
而嚴語洋洋得意的不行。
宋羈鳥越是這個樣子,她就越是開心,悶在心口的壓抑感一下子就被衝散了。
“如果秦總毫無誠意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沈舊林撂下話,決絕的走出了包廂,裴頌揚也緊跟著出去了。
“你還真是任性。”
裴頌揚拿出藥,遞給他,沈舊林接過直接吞咽下去。
“今天談話不超過三分鍾,你就不怕被沈家淩遲?”
裴頌揚半開玩笑的問他。
沈舊林也無所謂了,疲憊的附和了句,“也不是第一次了,愛怎麽辦怎麽辦吧。”
淩遲麽?早就已經動手過了。
沈舊林腦袋漲痛,他揉揉眉心,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裴頌揚又添油加醋道。
“都已經過去兩年了,她已經結婚嫁人了,你就怎麽還不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