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靜觀其變
“現在怎麽辦?”和顧梵生並肩坐在屋子的台階上,夏灼問。
“逃跑?”
夏灼笑,側臉看他,“這不像你一貫的作風。”
“我很認真。”顧梵生道。
“認真什麽?怕我真的是趙階的女兒嗎?”夏灼玩笑道。
“但如果趙階認定了呢?”
“我又不是。”夏灼道,“有誰會亂認女兒?還有末兒,雖然我們暫時見不到她,但王普總應該會讓人給她看傷的,我們現在帶著她離開能怎麽辦?”
“我們去找王普問問,在這等著他送消息來也是煎熬。”顧梵生說著從台階上起來。
夏灼隨著他起身,兩人剛要邁開步子,郝權帶著一上了年歲麵容安和的婦人進了院子。這婦人穿著樸素,看著不像是府上的人。
“小姐,她能確認你的身份,你跟她進屋去按照她說的做,按她說的答就行了。”郝權道。
“我叫夏灼!”夏灼強調道。
“您隨她進去吧。”郝權催促。
“你不叫一聲夏灼,我就不去!”
郝權頓了頓道,“夏灼!”
夏灼瞥他一眼,又看了那婦人一眼,“認錯了人就立即放我們走?”
“這個自然!”
“有事叫我!”見夏灼要進屋,顧梵生道。明知道憑她的身手,沒幾個人能奈何她,卻還是緊張。
“知道了。”夏灼道。
進了屋子,婦人帶著夏灼進了內室,讓夏灼把身上的血鷹標識露出來給她看。夏灼猶猶豫豫的解開衣衫,露出自己的左半側肩膀。
“您可看仔細點,我和趙家沒有半點關係,至於這圖案,就是隨便印上去的。”夏灼說著,側臉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婦人。
那婦人也不答話,看的甚是仔細。“你這上身大大小小的傷是怎麽弄的?”
夏灼聽她這麽問,有些不耐煩,“你看好了沒有?”
“嗯!”婦人道。
“我可以走了?”
“這您不該問我,我不是這府上的人。”
夏灼整理著衣衫問,“那怎麽會讓你來?”
“因為在你身上印上血鷹圖案的印章,當初是我兒子打出來的。”
“你兒子?”夏灼問,“你確定我身上這圖形的印章,是你兒子刻出來的?”
“我夫家是鐵戶,世代打鐵買鐵器。”婦人道,“當初你娘找到我兒子,讓他幫忙打出一隻血鷹來。血鷹不是普通之物,但你娘再三懇求,我兒子也就答應了。”
“你不要亂說·······”聽這婦人的話,是在把她往火堆裏推呀!
“我兒子的畫是我教的,他怎麽運筆怎麽雕刻,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你身上的血鷹,確實出自我兒子之手。”
“我根本沒有來過大虞!”夏灼盯著婦人道。
“這我是管不了的。”說著,婦人朝夏灼行了禮,就要退下。
“我求求你,不要亂說!”夏灼抓住那婦人的手腕,帶著懇求,道。這婦人如果將這話轉給趙階,趙階會怎麽對她?關鍵她是個現代人呀!
婦人拂開夏灼的手,沒有言語,直接轉身離開,剩夏灼在原地不如該如何。
顧梵生見婦人已經被郝權帶走夏灼還沒出來,就敲了敲門,進了屋子去,“怎麽了?她問了你什麽?”
“她看了我身上的圖案,說是她兒子打出來的。”夏灼呆呆道,“她估計是認定了,我們現在怎麽辦?”她怎麽也沒有料到趙階會這麽來判斷她的身份。
顧梵生臉上有些吃驚,“她,她·····胡說八道!我們都沒來過這裏。我們現在離開!”
顧梵生說著要來拉夏灼的手,被夏灼躲開,“還有末兒呢,我們不能走!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糟,”夏灼明顯緊張,語速很快,“當他女兒會怎麽樣呢?再說我們現在,永豐回不去,姑蘇沒有熟人,能怎麽辦?”王普栽贓他們,再說還有一個霍克祈對他們虎視眈眈,永豐必然是回不去了。“不如隨他們認為,將錯就錯,先將末兒安置好!”他們除了借力用力外,毫無出路。又或者說,從來到大虞開始,他們一直麵對的就是這樣的局麵。
被夏灼這麽一說,顧梵生也冷靜了下來。“好,那我們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