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徒兒，你挺自信的
因為遭到了清淵的嫌棄，蘇餘被迫留在門派。
清淵帶著沈妤前往邊界，路途遙遠，以清淵的速度都得半個月。
飛舟上，甲板上擺了小桌，小桌上的茶壺正“咕咕咕”地噴著水汽。
沈妤坐在清淵對麵，目光渙散地盯著茶壺，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清淵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見她毫無反應，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清淵：“想什麽呢？”
沈妤回了神兒，“沒想什麽。”
她能說實話嗎？那鐵定不行啊！
清淵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有事兒，眼神飄忽，就是不敢與他對視。
坐他對麵都敢走神兒，膽子不小！
沈妤感覺自己被盯上了，迅速起身就想溜。
“站住！”清淵哪兒能放她離開。
清淵：“坐下！”
沈妤不情不願地又坐了回來。
沈妤：“幹嘛？”
清淵：“你想什麽呢？這麽心虛？”
沈妤：“我哪兒心虛了？”
清淵：……
倒也不必這麽大聲，顯得你更心虛了。
沈妤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我要回去休息了。”
清淵：“肯定有事兒瞞著我，你和蘇餘怎麽回事兒？”
沈妤：“什麽怎麽回事兒？”
清淵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他這麽要死要活地要跟過來，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兒？還說沒事兒？”
沈妤：“倒也不必，什麽要死要活的，他就是比較擔心而已，作為我的小師弟，他關心師姐不是應該的嗎？再加上我們又是朋友，他這不是很正常嗎？”
清淵看著她滿嘴胡話，真是信了她的鬼話才怪了。
沈妤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說完了。
清淵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她就起身跑了。
“嘭——”
房門倒是關得挺響。
清淵無奈地搖搖頭，他就是想聽聽八卦而已，瞧瞧這慌的。
沈妤關上房門，摸了摸自己大象撞牆一般的胸口。
係統：“你能冷靜一點兒嗎？你這心率快得心髒都要炸了。”
沈妤：“我這不是緊張的嗎？”
係統：“你有什麽可緊張的？不就是你師父問個話嘛！”
沈妤：“你個係統你懂什麽！”
係統：“不帶你這麽攻擊的，本係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收錄了上下百萬年的資料，你能有我懂？”
沈妤敷衍道：“你懂，你最懂。”
係統很不爽，它這是被敷衍了。
沈妤歎了一口氣，很苦惱的樣子，可是她心裏麵什麽都沒想，係統什麽都感應不到。
係統：“你們人類真是奇奇怪怪的。”
沈妤不搭理它，倒在床上什麽都不想。
係統覺得無趣，也不搭理她了。
沈妤：“我看過員工手冊，我和你心神是可以斷開的吧？”
係統：“那樣我會被關進小黑屋，你居然想把我關進小黑屋？”
係統怒了，它又沒有做錯什麽，憑什麽關它小黑屋。
沈妤：“人嘛，總會有點秘密嘛！”
係統：“秘密？你能有什麽秘密？”
沈妤：“我怎麽就不能有秘密了？”
係統：“你和我搭檔做任務，你還想有秘密？”
沈妤幹脆直接把它關進了小黑屋，這下子清靜多了。
她其實在想蘇餘為什麽這麽關心她。
說實話沈妤自戀了一把，覺得蘇餘對她有意思。
總不能蘇餘真是個大好人吧？
雖然沈妤天天給他發好人卡，但是就蘇餘那性子，她覺得不可能。
她很糾結，怕自己想錯了多丟麵兒啊！
萬一蘇餘隻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
“啊啊啊啊好煩啊！”
沈妤想這事兒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中午了才爬起來，眼下青黑，精神萎靡。
清淵依舊坐在小桌前煮茶，看到沈妤這副樣子皺了皺眉。
清淵：“雖然船上就我們兩人，但是還是提醒你一下，保持自己的美貌與優雅，我們清淵的弟子，可不能有長得醜的。”
神他喵的長得醜的。
就算是她昨晚熬了夜，也不至於一夜變醜吧！
沒看出來清淵居然還是個顏控？
沈妤：“師父，這麽說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清淵：“不會。”
沈妤：“……”
清淵仍然很好奇，看她這樣子估計昨晚就沒怎麽休息，什麽事兒讓她這麽糾結啊？
本來還想保持住自己作為師父的仙風道骨形象（其實根本沒有），但是實在是好奇，清淵還是問了。
清淵：“你究竟是因什麽困惑？說出來讓師父聽聽，說不定能給你指條明路。”
沈妤壓根兒就對這個老單身狗不抱希望，能告訴他才怪了。
她死活不肯說，清淵隻能威脅她了。
清淵：“你要是不說，你就自己去邊界，我這就把你扔下去。”
沈妤：“……”
這人這麽不要臉，她當初真是沒看走眼。
沈妤：“都是私事兒，師父你又沒有道侶，哪裏會知道感情的事兒？”
清淵看著她，表情微妙，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麽。
這麽俊美無雙，看起來高嶺之花一般的人物，嘴角一勾，竟讓沈妤感覺到了有那麽一絲猥瑣。
沈妤：“你這什麽表情？”
清淵：“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麽了？
清淵：“別灰心！”說完還拍了拍沈妤的肩。
沈妤：“……”
您自個兒是想通了什麽？
還別灰心？
沈妤：“你在腦補些什麽？”
清淵：“師父懂你的。”
沈妤：“少打啞謎！”
清淵輕嘖一聲，這小丫頭還非要他挑明了？本來覺得小丫頭片子臉皮薄，想給她留幾分麵子。
清淵：“你不就是喜歡蘇餘嘛！”
沈妤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又聽清淵道：“雖然那小子很煩，高傲自大，不尊師長，不過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天賦也還能看，你看上他倒是也能理解。”
貶他一頓就算了，人模狗樣這種話從清淵嘴裏說出來簡直不可思議。
還有就蘇餘那天賦還隻是“也還能看”？
其他真人同意嗎？
怕不是想被打？這就是清·凡爾賽·淵？
沈妤：“師父，你形象不要的嗎？”
清淵：“這裏隻有我們二人，我說的話傳出去，要你好看！”
沈妤就知道會是這樣！
沈妤：“你怎麽會覺得我喜歡他？明明是他喜歡我！”說完她心裏更確定了幾分。
就是這樣，不然蘇餘為什麽對她這麽好？
清淵表情有些無語，“徒兒，師父發現你倒是挺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