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首次亮相

  充實的生活會讓時間過得很快，開學一個月了，白天上課，下午放學後球隊日常訓練，晚上係統中掛機，李珝的實力成長雖然沒有兩年前那麽迅猛，也能說是神速了，一個月下來屬性綜評漲了4點，再漲一點評價就能變成D了。


  文化課方麵也是，李珝的學習效率讓這些老外們大開眼界，所有知識隻要聽過一遍，就能融會貫通，還能舉一反三，老師已經不再對李珝進行約束，連李珝深惡痛絕的作業都給免了，隻要李珝不在期末考試拉胯，他連課都可以不去上，隻是李珝不會那麽囂張，學生該有學生的樣子，不去上課實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李珝的表現也為他贏得了新的綽號，Dr.Li，李博士，最開始是小史密斯喊的，當一個學習比你好，籃球打得也比你強太多的人在你周圍時，你也隻能羨慕嫉妒了，畢竟沒人家的天分。後來Dr.Li就在球隊裏傳開了，李珝不僅要督促隊友們訓練，還要輔導同年級夥伴的作業，這種又當爹又當媽的感覺，讓李珝有了更年期提前的症狀，脾氣越來越爆，看見誰都想嘲諷兩句，都快變成蓉嬤嬤了，是上輩子欠這些臭魚爛蝦的嗎，上天要派他們來折磨自己三四年。


  不過有了管家婆李珝的督促，隊友們也有很大的進步，係統裏的球隊綜評漲了兩點，進攻漲的最多，到了45，不枉李珝每天逼著隊友們多練半小時投籃。隊友們也沒有怨言，他們的籃球夢就隻有高中四年，這時候不跟好大腿的腳步，萬一被刷下去了，還怎麽追夢。


  周末教練會約上其他關係比較好的高中球隊打打友誼賽，都是些30-40綜評的球隊，李珝劃水的情況下也都打得有來有回，隻是最後時刻李珝會放下保溫杯，收割比賽。Dr.Li的名頭也開始在幾所高中傳播起來，大家都知道哈佛西湖來了個超級新人，球技一流，球風成熟，就是脾氣有點差，但是不打球的時候還是很和善的。


  從球場上下來之後大家都會聚在一起玩玩三國殺，吹吹牛皮。三國殺在這群少年中越來越受歡迎，得趕緊讓老頭子他們把商標專利什麽的注冊下來，不然被人捷足先登就不好了。雖然不知道自己家裏到底有多少錢，但是小錢錢這種東西，肯定是多多益善的。


  10月中旬，常規賽開始了。哈佛西湖高中鬥馬隊的第一場比賽安排在10月13日，周五下午，主場對陣上賽季的四強賽對手，也是宿敵VieSchool（觀點學校）水鳥隊。去年的四強賽鬥馬隊和水鳥隊都是菜雞，在這場菜雞互啄中，更菜的鬥馬隊計輸一籌，以5分之差輸掉了比賽，最終水鳥隊還是贏得了州錦標賽冠軍，他們的對手是FrancisParkerSchool（弗朗西斯帕克學校）野牛隊，一支全靠運氣進決賽的菜雞，真實實力還不如鬥馬隊。


  野牛隊的晉級之路頗為玄幻，每到關鍵比賽對手總會拉胯，不是對方主將拉肚子就是崴腳，還不是小規模的，幾乎半個球隊都會這樣。四強賽時更是這樣，地平線高中，當時的加州第一強隊，在四強賽時三名主力食物中毒無法上場，剩下兩名主力打了半場就腿抽筋，最終輸掉了比賽，外界都會說這支球隊的人為了去年的錦標賽把一輩子的運氣都用光了。


  球隊上下都非常重視這場比賽，連幾位校董都到場觀看。說是宿敵，這幾年水鳥隊其實更像是鬥馬隊的苦主，每次常規賽時兩隊都打得有來有回，算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但到了錦標賽上，水鳥隊總能壓鬥馬隊一籌，連續四年淘汰了鬥馬隊，水鳥隊幾乎成了鬥馬隊的心魔。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李珝的到來打破了兩隊之間的平衡，把一個NCAA首發級別球員投放到高中聯賽裏，無異於兩個原始部落打仗，結果一方突然掏出了步槍。雖說李珝不能真的1打9，但隻要能和隊友配合好，發揮出李珝高中聯賽超巨級別的能力，贏球還是比較容易的。


  比賽開始前三十分鍾，哈佛西湖中學的球館裏已經擠滿了人，坐在前排的領導們交頭接耳，用閑談來掩飾自己的心虛，畢竟對手是自己多年的苦主，雖然自己球隊來了個超級新人，但一場比賽都還沒打，不知道能不能在比賽中發揮出正常的實力，大家心裏都沒底。看台上也站滿了放學還沒走的學生，賽季第一場比賽，還是在主場，本校學生們都想看看今年的超級新人會不會帶領球隊打敗宿敵，翻身做主人。其中女生更多，放學在出學校的路上都要經過室外籃球場，平時球隊的日常訓練都在那進行，大家都知道球隊有一個新人不僅球打得好，長的也帥，還是個學霸，這種小奶狗對於這個年齡段女生的殺傷力非常大，如果李栩開口，不用自己去追，就會有大批的洋馬自己送上門來，隻可惜這隻小奶狗不解風情，對於周邊的鶯鶯燕燕都是敬而遠之，能不招惹就躲得遠遠的，連送水都不收，著實氣煞了學校裏的金花們。


  而此時李珝正在研究係統的新消息，前一天係統就有紅色的信封提示新消息，可李珝以為是掛機刷到的獎勵提示，沒有理會，直到比賽開始前一個多小時，才反應過來，獎勵的提示早就被屏蔽了，不然整天眼前都有個紅信封，對於強迫症來說是不可忍受的。這次的新消息是球探報告，關於對手水鳥隊的，比係統掛機副本裏的水鳥隊信息多了個球員/教練狀態，報告裏可以看到對方球員的狀態是火熱、普通、冰冷，球員名字由紅色、白色、藍色來標識，顏色深淺則表示程度。還有傷病狀態，連發燒感冒拉肚子都可以顯示出來，教練狀態也差不多。


  “對麵基本都是普通，就一個邊緣人是火熱，根本不可能上場，對麵王牌克裏斯還是冰冷，這麽藍，狀態是有多爛啊，待會可以搞一搞他心態，放他幾個。運氣可真不錯，這場比賽算是我職業生涯真正的開始，對麵狀態一般，一定要贏，還要贏得漂亮，為我的生涯打個開門紅出來，也為我的隊友們喂顆定心丸，跟著我，有肉吃。”


  研究完球探報告，李珝來到場上開始熱身，場邊掀起一陣熱烈的歡呼，觀眾們叫囂著要踢爆對麵的屁股，各種口吐芬芳，一點也看不出貴族名校學生的修養，倒像是進了土匪窩一樣。水鳥隊的隊員剛開始也有些皺眉，後來也適應了，一年要來這裏至少兩次，麵對多了，也無所謂了，這就是弱者的無能咆哮吧，用大聲呼喊來掩飾心虛。


  李珝也沒有跟觀眾們有太多的互動，專心的練習投籃，測試著手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在比賽中看到手感這種動態數值，這個應該是歸在臨場狀態裏，但狀態火熱不一定代表著手感好，萬一是籃板嗅覺加強或者防守預判加強呢，這種帶有強烈的不確定性的感覺讓李珝很不舒服。


  “這些徽章應該是套用2K20的設定，再魔改了一些，萬一要組織核心升到紫色才能看到手感，之前就沒法保命中率了，萬一鐵多了被罵毒瘤，嘖嘖，那畫麵簡直不敢想象。徽章升級進度實在是太慢了，現在除了健身狂和平衡大師，其他徽章都差著那麽一點就青銅了，加把勁，早日成為真正的全能型巨星。”


  看著徽章界麵，那可憐的兩個青銅徽章，還有一堆灰色的徽章，李珝心中充滿了鬥誌，總有一天，世界將會在自己腳下膜拜，真正的籃球之神。


  “老流氓等著，我這來了，還有6年，也不欺負你剛從棒球場回來，等你找一年狀態再來挑戰你。”也不管現在老流氓的名聲還隻是個刷子，沒打過總決賽的偽超巨。


  雙方球員在DJ介紹完畢後踏上球場，站在中圈兩邊，中鋒在中圈內站好，等待裁判拋球。哨響，霍恩擊敗水鳥中鋒霍利為鬥馬隊贏得第一攻的機會。李珝運球緩慢推進，水鳥的王牌控衛克裏斯對位李珝，克裏斯在三分線內一步等著李珝，在這個不太重視三分的年代，他不相信李珝會有一手三分球。


  李珝運球到頂弧，示意一四拉開，第一攻，肯定要由自己這個場上核心來進行。隊友到指定位置站好，李珝示意霍恩出來擋拆，霍恩來到頂弧，在克裏斯右側站定，李珝順勢向左側做出胯下運球，準備從弱側突破，霍恩的身板很結實，完全擋住了克裏斯，霍利沒有跟出來，在罰球線附近，準備延誤李珝的突破，等克裏斯追上，就能完全堵死李珝的突破路線，但李珝並沒有繼續突破，而是一個會拉，後撤步退到三分線外，霍恩的腦袋成了最好的參照物，抬手就射，籃球精準的落入籃筐，現場的歡呼聲都讓球館抖了一下，李珝倒是沒有多少心理波動，這種場麵在係統裏見得多了，連兩方球迷鬥毆都見過，這點場麵小意思了。


  水鳥隊員們都吃了一驚，畢竟水鳥跟鬥馬關係並不好，沒有打過友誼賽，沒想到這個新人這麽凶，隻是聽說了鬥馬來了個東方新人，很強，居然還有一手三分。水鳥教練的大喊聲讓球員們清醒過來，撿起球發動進攻。


  克裏斯運球到頂弧，剛才被李珝陰了一個球，作為領袖他必須要打一個回來，這關係到這場比賽雙方主將的對決，就像古代戰場上的鬥將一樣，哪方主將贏了，哪方的氣勢必然大盛，氣勢如虹之師擊喪氣之師，在本來實力都差不多的情況下，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結果是什麽，克裏斯必須要做出回應。


  克裏斯也示意一四拉開，剛才李珝叫了擋拆，克裏斯不準備要隊友幫忙，他想要正麵擊敗李珝，為水鳥奪回氣勢。克裏斯開始了表演，左晃右晃，動作很花哨，在街球場一定是個好手，但這是在正式5V5的比賽中，這種花架子在李珝眼裏不堪一擊，他的運球動作裏全是破綻，也是這場剛開始，裁判的哨子不嚴，放到大學聯賽裏不吹死他。在他運球的這三秒裏，李珝看到了至少8次能直接斷球的機會，李珝都沒有下手，貓抓耗子，不多玩一會，怎麽會有樂趣呢。


  在這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運球炫技之後，克裏斯發現自己就像個被人圍觀的小醜一樣，觀眾隻有李珝一個，但這隻是他單方麵的表演，觀眾一點回應都沒有，就這麽擺出防守的姿勢之後一動不動，還離他兩步遠，仿佛在說表演完了沒，給你那麽大的空間，你倒是投啊，還一個三分回來，我不防你。


  刹那間，克裏斯猶豫了，他的遠距離投籃並不靠譜，也就敢在訓練場上練練，真在比賽裏還是拿不出手，他一咬牙，必須往裏突了，再在這耗時間也不能打開局麵，李珝比克裏斯要高出10多厘米，在克裏斯的判斷中，李珝的速度一定不會比他快，要強行用速度和爆發力突到籃下上籃。想到這些，克裏斯開始了行動，運球頻率加快，虛晃更多，忽然向右發力，準備從強側突破。李珝小碎步後退，始終麵向克裏斯，右手高舉，罩在克裏斯頭上，左手依然水平張開，對克裏斯受力的球保持威脅。不管克裏斯怎樣加速、急停、變向，李珝始終緊緊的想牛皮糖一樣貼住克裏斯，克裏斯每走一步都發現自己似乎是被指引著向李珝想要的方向前進，自己陷入了李珝編織的牢籠中，克裏斯很絕望，自己已經使出平生所學了，卻還是不能從這個新人身上找到一絲破綻，這種無力感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哪怕是加州最強的地平線高中雪豹隊，他們強大的團隊防守也不能把他逼成這樣，特別是前年地平線高中的那個大魔王佩頓走了之後，加州的這些後衛們再也沒有能夠管住他的了，今年佩頓的小徒弟基德還有他的聖約瑟夫聖瑪麗亞高中倒是給他帶來了一些麻煩，但還是太稚嫩了，基德和他也隻能是互爆，但今年的這個超級新人就強的太離譜了。


  上不了了，隻要出手必被蓋帽，克裏斯開始尋找隊友，出球路線也很少，而且都是大概率失誤的傳球路線，隊友的跑位並沒有甩開鬥馬隊的球員。不能再猶豫了，克裏斯決定試試他的絕技，他先向右作出上籃的假動作，然後馬上收球，左腳為軸，背轉身從左側用左手勾手，這一招也是克裏斯在街球場上無往不利的神技，隻有到了最後山窮水盡的時刻才會拿出來，這也是他以小打大的最後依仗。


  按照克裏斯的預判，李珝應該在第一次假動作時會做出反應，隻要給他一點點空間，他就能把球投出去，沒有得分也沒關係了，這種情況下不失誤就是立功了。但是克裏斯還是低估了李珝的反應，李珝確實漏出了一絲破綻，向左挪了半步，但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李珝把身體收了回來，伸手直接把克裏斯剛出手的球沒收了，結結實實的抓帽。


  克裏斯失重倒地，李珝馬上收好球，運球上演了一波抓帽一條龍快攻扣籃，隻是扣籃有些勉強。觀眾們瞬間被點燃了，爆發出更大的歡呼，各種口哨滿天飛，場邊的領導也長長得舒了一口氣，這座壓在頭上多年的大山，終於可以搬開了，錦標賽四強可能有些保守了，這完全是坐二望一的局麵啊。


  克裏斯表現得失魂落魄，他的信心完全被李珝打崩了，接下來的比賽中，克裏斯一直表現的渾渾噩噩，簡直就是鬥馬隊派來的臥底，教練叫了三次暫停，好話歹話說盡都沒能讓克裏斯清醒過來，不得不在第二節末把克裏斯換下來，以免克裏斯失去理智做出什麽事來。看來這次李珝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不輕，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緩過來。


  最終鬥馬隊以105：47，一個58慘案贏得了本賽季的開門紅。李珝在克裏斯身上予取予求，換了其他人也一樣，隻是用不同的姿勢被李珝軍訓，李珝拿到41分8個籃板15次助攻7次搶斷5個蓋帽，三分球8中5，5個蓋帽全是送給克裏斯的，還在克裏斯身上刷到3次搶斷，在克裏斯下場時李珝依依不舍的眼光讓克裏斯菊花一緊，畢竟提款機哪兒那麽好找，逮到一個不好好的薅上一把怎麽行呢，隻是這場薅得太狠了，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刷得這麽爽。


  克裏斯半場比賽拿了4分，14中2，1個籃板，7個失誤，沒有其他數據，完全被打得失了智，第一節還沒過半就開始亂打。李旭感覺好可惜，下次一定要控好節奏，不能隻顧著薅了，要可持續發展，一點一點的薅，一次性薅完，下次就沒得薅了。


  想到這些，李珝又看了準備退場的克裏斯一眼。克裏斯被打得這麽慘，根本沒臉留下來跟對手打招呼，想趁著觀眾離場人流混亂趕緊溜，忽然菊花再次一禁，那個惡魔又在看自己，克裏斯想著這場比賽自己這麽慘，那個惡魔好像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心裏越想越覺得委屈，鼻子一酸，竟然在人群中哭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