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被人約架
這決鬥台裏麵已經被靈氣罩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雖然並無任何的教習靈師,可卻是有護場的偶人在場,混亂的秩序也被隔絕在決鬥台之外。
墨晚音與戀香兩人擠進去後,趴在靈氣罩上,奮力的向裏麵觀看,看到這決鬥台中,赫然站著的竟是六耳與常梓桀。
這迷霧學院雖然是學院,可是實際上並不會傳授學員什麽知識,這裏不過是各大門派用來曆練弟子的校場,所以對決是極其常有的事情,不同門派間經常會有人挑戰旗鼓相當或是更高的對手,但是同一門派間的對決,並不常見,所以此刻這對決中,夾帶著濃濃的火藥味兒。
由於這幾日的訓練多為近身搏鬥,所以兩人約定並不使用靈氣,反倒是僅僅依靠簡單的搏鬥,場上的靈氣罩周圍晃動的靈絲,抑製著兩人身上的靈氣吸收與釋放,少了靈氣的加持,近身赤膊便是多了一些血腥味。
靈氣罩外站著兩位偶人,維持著場外的秩序,麵無表情的盯著這些瘋狂觀戰的人,墨晚音看著場內已經是滿身鮮血的六耳,竟是徒然生出一種悲涼,墨晚音隻覺得今日的六耳格外的孤單,縱然麵前常梓桀的傷口比六耳要多得多,但是六耳卻是看起來更加悲傷。
墨晚音趴在靈氣罩上,看著麵目清冷的六耳,墨晚音突然覺得心裏好難受,想要衝過去抱住六耳,可是此時對決正在關鍵時刻,墨晚音不能幫忙,卻也忍著沒有加油,隻是在心裏默默的為六耳鼓氣。而一旁的戀香,卻是看的激動,高聲呼喊著給六耳加油。
六耳與常梓桀的戰鬥,墨晚音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接近尾聲了,所以墨晚音還未揪心多久,六耳就已經要結束戰鬥了,長劍直指常梓桀的喉嚨,目光堅定,卻並未攜帶殺氣。
常梓桀口吐一口鮮血,落在地上的時候,鮮血被地麵快速吸收了,靈氣罩上鑽出數十條靈絲,將地上的血都快速打掃了,靈氣罩也在慢慢的消散,戰鬥已經結束了,犯不著再將這場子保護起來,畢竟這裏檀木每日都是要來巡視的。
“我要你失去所有東西!”靈氣罩的消散,讓兩人身體當中的靈氣慢慢恢複正常,常梓桀卻是將靈氣猛然釋放,一條巨蟒樣子的靈氣從常梓桀的身體中迸發出來,猛然撲向六耳。
墨晚音見六耳身體還未恢複,便是直接跑向六耳,可是還未等墨晚音趕到,身體便是被一旁的偶人抱住,丟向一旁,而另一邊六耳仿佛是極其不情願的,抬眼看向已經有些暴躁的常梓桀。
“不自量力!”六耳並未出手,反倒是原本就在一旁候著的齊天,顯然早就預料到了這次的情況,靈氣乍現,一隻火紅色的三尾狐一躍而起,撲向那條巨蟒,尾巴一甩,便是將巨蟒的頭直接拍碎了。
眾人一片嘩然,雖然早就被突然出現的偶人保護在安全區域,可是麵對兩人突然出現的靈氣的決鬥,眾人表示出一邊倒的局勢,因為常梓桀的出手太過卑鄙,竟是在輸了以後這般偷襲。
但是譴責之後,卻是有幾人悄悄離開了這裏,還不時地向著六耳與齊天偷看,更多的是對著六耳上下打量,低頭耳語之後,竟是更多的人悄悄離開了。
“噗~”常梓桀一口鮮血噴出,旁邊偶人視若無睹的用靈絲將鮮血清理幹淨,徑直離開了。
“你當真以為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無用?”齊天挑挑眉,縱身一躍跳上來,“此番比試牛就是輸了,何苦再丟了自己的臉?”
常梓桀冷笑一聲,隨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嘴角留下的血,轉頭就離開了,沒有任何解釋,隻是看向六耳的眼神,有幾分嘲諷,路過墨晚音的時候,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低下頭,搖晃著離開了。
墨晚音回頭瞧著常梓桀奇怪的行為,轉而又跑向六耳,想要看看他是否受傷了,卻是發現已經有很多人圍了上去,噓寒問暖的,早就被一些少女圍繞起來了。
六耳麵色溫柔,對著這些人一一道謝,還親昵的揉了揉前麵女孩子的頭發,對她們的關心表示感謝,繼而便是被擁簇著離開了。
“表哥當真是受歡迎,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沒有那個女人可以逃脫他的吸引的。”齊天被花團錦簇推到了一旁,萬分羨慕的看著越走越遠的六耳,搖著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同是狐族,我怎麽這麽沒用!”
“你何止沒用,還會搶風頭呢!”戀香見齊天的樣子,竟是心情大好,一巴掌拍在齊天的後腦勺上,“既然你表哥不要你了,我們就可憐可憐你,請你吃個飯怎麽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齊天捂著自己的胸,看似警惕的看著戀香,卻是在戀香白眼兒之後,屁顛屁顛的跟上來,“怎麽著,這是剛才被我吸引了,覺得我剛才的行為很厲害的對吧!”
戀香與齊天邊拌嘴邊走向小院,可是墨晚音卻是悶悶的,雖然不時地跟著兩人打趣,可是心思卻並不在這裏,頻繁的回頭,直到看不到那個被環繞的人之後,才是轉過頭來,真正的加入兩人的討論當中。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到是從來沒有被人挑戰過呢!”戀香噘嘴,表示並不服氣的樣子,“明明我們四人在悲林當中,都是拔得頭籌的隊伍,可是卻隻有你兩人時長被挑戰,我兩人卻是從來沒有人原因挑戰呢!”
“你兩人有何可以挑戰的,一個不過是混靈,這兩年竟是一點突破都沒有,而你,明明是天界的花精,但是修為竟是不過靈晶階段,天資太差,誰會要為了上位來挑戰你們兩人,就算是贏了,也多半落下不好的名聲,自然不會有人這麽傻!”齊天將眼前的菜不斷的往嘴裏扒拉,可是依舊阻擋不住他噴飯說話的行為,將兩人眼前的飯菜上都噴上了自己的饅頭屑之後,竟是吃的更加心安理得了。
“你這話說完,還能吃的心安理得,我真是要佩服你能活到現在,當真是比晚音要幸運!”戀香握著拳頭,拳頭中不時地迸射出一些跳躍的靈絲,戀香將拳頭舉到了齊天的臉前,卻是猛地彈了齊天一個腦瓜崩。
“不過今日早上你們出去之後,到是有一封戰書送到了門口,雖然不知道是誰給的,可是瞧著這上麵的血跡,八成是給晚音的。”花婆婆從廚房中探出頭來,將一封信丟了過來,“可是血粼粼的,味道也不太好聞,也就是晚音這運氣才能遇到。”
“哎呀,我也有人要挑戰了!”墨晚音顯然是選擇性的忽略了花婆婆後麵的調侃,一蹦三跳的將信撿起來,然後得意洋洋的在齊天麵前撕開,可是還未撕開信封,這信封上落款的名字,就讓墨晚音與戀香打了一個冷顫。
齊天將兩人一副呆滯的樣子,一把將信搶了過來,“我瞅瞅是誰這麽不長眼睛,竟然挑戰墨晚音,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榨幹了。”
“原夫人?這是誰呀?”齊天將牙上的菜葉子剔下來,丟給墨晚音信封,“我們這裏有這號人物嗎?”
“這裏麵也不是什麽戰書呀,說話到是……”墨晚音一把將信搶了過來,呼呼跑進廚房,身後留下齊天一臉的莫名其妙,“說話好奇怪呢!”
“婆婆,這信是怎麽回事,是誰送來的?”
“哦,這信是想後送來的,他說收信人自然知道要去找誰,看起來想後並不開心的樣子,怕是有心事,我猜著多半也是找你的,至於你要去找誰,這我就不知道了。”花婆婆將手上的油擦在了圍裙上,“這信看起來有種熟悉的味道,怕是跟下麵多少有些關係的!”
花婆婆指了指下麵,縮了一下脖子,“我看你還是先去公子那裏一趟,至於這封信,我也沒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們竟是都有些懼怕,可是這寫信的人早就走了,連魂魄都轉世了。”
墨晚音聽到原夫人已經是轉世了,心裏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滋味,這信縱然自己沒有仔細看,可是這裏麵的內容,卻是能猜個大概,多半怕是是在描述她與原朝的愛情吧,可是人早就消失了,原朝魂飛魄散之時,還惦記著一個人,跟自己相仿的人,墨晚音就覺得看這封信的時候,有些心虛的很。
可是墨晚音還是好奇,這個時候想後將這麽一封信交給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墨晚音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打開這封信。
“這種不知道什麽地方來的東西,就不要隨便打開!”思前突然出現,一把奪過墨晚音手上的信,將信直接塞進自己懷裏,冷冷的看著墨晚音。
想後與思前不過是前腳後腳的功夫,見信墨晚音竟是還沒打開了,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這信我送錯地方了,好在還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