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虛驚一場
“母後，您不是說？”楚王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後娘娘。
“燁兒，如今你已手拿立儲聖旨，漢王如此就是謀逆，你不用怕他，看他如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皇後嗤道。
“.……”
漢王陷入沉思。
歐婉兒見狀開口道：“皇後娘娘，我記得剛才楚王皇兄說道成王敗寇，飛華覺得很有道理，我也相信未來的史書是勝利者來書寫的。”
“大膽，你竟敢.……”
“皇後娘娘，飛華隻是仿照你剛才的做法而已，難道皇後娘娘這麽快就忘了嗎？”
皇後聽後恨恨的看著歐婉兒。隻是此時己方都被漢王人馬製住，淪為魚肉。
“漢王殿下，如今陛下昏迷不醒，大家各執一詞，不若先讓太醫為陛下診治，此事晚些再議？”商丞相開口說道。
緩兵之計？歐婉兒心中冷笑。
此刻漢王也在猶豫下一步要如何做，楚王已經拿到聖旨，若自己貿然動手，勢必會落得個謀逆的罪名，但是父皇如今又昏迷不醒，若真的如皇後所說再也醒過不來，此時撤退，那後麵再爭取就會更難，如今也不失為一個機會。但是父皇.……
“皇兄，如果父皇能安然無恙，本王願意承認皇兄的太子之位。”漢王開口說道。
眾人驚訝，沒想到漢王竟然願意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
“漢王，你當真願意？”楚王問道。
“是，請皇兄救父皇！”漢王懇求道。
“母後，把解藥給父皇吧！”楚王看向皇後。
“燁兒，你怎可如此心軟，難道你就不怕你父皇醒來後漢王反悔嗎？”
“皇後娘娘請安心，隻要娘娘答應救父皇，本王即日離京，永不複歸！”漢王 信誓旦旦道。
“皇兄.……”歐婉兒也沒料到漢王竟會如此。榮登大寶不是你一直追求的夢想麽？甚至為此不近女色！
“飛華，本王現在其實一點也不想當皇帝，隻想和最愛的人在一起。”漢王眼中飽含深情，令歐婉兒想到了那個如不染人間煙火的俏麗少女，那就是田雪，原來皇兄對田雪用情如此至深。
“好，希望漢王說道做到。”皇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隻要太子之位到手，到時候再處理掉這些礙事的人，至於這個人，皇後看著昏迷不醒的人，眼神複雜，但瞬間又出現一抹狠厲，我能救你你同樣能再次要你的命。
“謝皇後娘娘！”漢王行禮道。
“漢王，現在把你的人全部撤出宮外。”皇後命令道。
“所有人聽令，立刻撤出宮外，不得有誤！”漢王高聲說道。
歐婉兒眉頭緊鎖，心中忐忑，如今漢王最大的優勢就是這些軍士和此刻的天時，若是將他們撤走，皇後一旦反悔，漢王和她將再次陷入危險。
這可如何是好？就在眾軍士的得令準備離去時。一聲沙啞滄桑的聲音傳來：
“慢著！”
歐婉兒認出了那是皇帝的聲音。
“父皇！”她激動的跑了過去。
皇後大驚失色，麵如土灰。楚王嚇得腿一軟攤到在地上，商丞相以及幾位大臣聞聲後立刻跪在地上，將頭深深的埋在地上，恨不得鑽進去。
“陛下！”王公公大聲哭了出來。
“父皇！”漢王這才反應過來是父皇醒了，急忙走到床邊。
歐仁福此時睜開眼睛，示意要坐起來，歐婉兒和漢王扶皇帝坐起，歐婉兒在皇帝身後放了個靠枕。皇帝對漢王和歐婉兒笑了笑，臉色一沉看向殿內的眾人。
“皇後，沒想到竟然是你出的手。這麽多年的夫妻，朕自問對你敬重有加，你為何要如此狠心呢？”皇帝痛心疾首的喘著粗氣說道。
“嗬嗬，陛下居然問臣妾為什麽，臣妾還要問陛下為何將本該屬於我兒子的太子之位傳給漢王。”皇後冷冷說道，完全沒有平日的順從與恭敬。
“你做的那些事以為朕不知道嗎？毒害後宮妃嬪，殘害朕的子嗣，若你當了太後，後宮其他的人還有活路嗎？”
“都是借口，臣妾嫁給陛下二十三年，將陛下的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陛下有那麽多的女人，卻何時正眼看過臣妾一眼？陛下眼裏隻有陸心怡，隻有魏淑賢，臣妾作為正妻處置幾個小妾有何不可？”皇後不以為然道。
“尋常百姓人家的正室，尚且不能隨意處置妾侍，何況你貴為一國之母，更要為天下之人做表率，你捫心自問，你當得起母儀天下的皇後這個位置麽？”皇帝厲色問道。
“陛下早已有廢後之意，若不是看在臣妾父親的麵上，我又如何能做這皇後到今日？陛下不用再費唇舌了，如今所有事情皆是臣妾所為，與燁兒和我父親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也隻是被臣妾所迫，臣妾願承擔所有責罰，求陛下放過燁兒和臣妾母家。”皇後跪下說道。
“陛下，老臣懇求陛下看到老臣世代精忠報國，老臣輔佐陛下的份上，看在娘娘與您攜手二十幾載夫妻一場的份上饒了皇後娘娘啊！”商丞相哭訴道。
“父皇，求您饒了母後吧，父皇冷落母後多年，母後心有不甘才會一時糊塗啊！”楚王爬到皇帝的床邊磕頭哭道。
皇帝心痛難耐，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傳朕旨意，皇後商氏即日起降為妃位，遷出鳳鳴宮，搬至頤和殿，吃穿用度參照賢妃，沒有朕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出。”
“謝陛下！”楚王和商丞相不停叩首。
皇後也沒想到皇帝會處罰的如此之輕，本以為他會恨自己以至於要自己的命。她隨後想明白了，沒有愛哪裏來的恨啊？對於他來說自己終究隻是一個沒被放在心上的人啊。
這真是悲哀啊！二十多年的夫妻，商映月在這一刻感覺是崩潰的，她寧願皇帝下旨處死自己！
皇後行禮後退下了，走出殿門她感受到臉上濕濕的，用手一摸，原來是眼淚。自己這一生到頭來，終究是輸了，若是能夠重來，她寧願下嫁給一個市井平民。回想這一生太累太無趣了！
“燁兒，你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兒臣知錯了，求父皇饒了兒臣吧。”
“念在你良知尚在並不想要朕的命，今日起降為楚王，在府內好好的閉門思過吧。”皇帝失望道。
“謝父皇！”
“陛下，老臣年邁，恐不能再為陛下分憂，懇請陛下準老臣告老還鄉。”商丞相此刻也隻想著能夠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除此以外，別無他求。”
“準！”
“謝陛下！”
和商丞相一起來的大臣紛紛辭官，皇帝全部應允。
此時大殿內隻剩下皇帝，漢王和歐婉兒三人。其他無幹人等都到殿外候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