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京城裏的亂
白衣聖僧帶領大家快速地趕到京城郊區，先來到那個定點的聯絡村莊。在聯絡點的幾個人家家裏修整了兩天。
他們檢查了一應準備的東西物件是否全麵。還在村裏又添加了一些用品。
聖僧師傅派出兩個和尚先到城內和聯絡點兒的人聯係。又四處打探了解其它附近村莊裏的現況。把後續需要的東西，和萬一出現特別情況時的應急處理辦法和人員，都安排了一遍。
然後聖僧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身著白色緊身孝衣、村莊裏的中年婦女樣子。隻見她，頭戴孝巾腰係孝帶；眉彎唇紅瓊鼻高挺，後臀微翹前胸高聳。
看著她，就有一股子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說不出來的、自然而然的嫋娜風流韻味兒。那蒼白的孝衣不但沒把他的風采給遮擋掩蓋住，反而把他給襯托的清麗脫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
王小兒一看就笑的前仰後合的，說：“難怪人家都說：要想俏，一身孝。確實有道理。師傅你若真是個村莊裏的小寡婦，恐怕門口那條路早都被人給踩塌了。那不得是個獨身漢子都要追你到家裏去求婚？”
聖僧師傅擰眉笑罵道：“俏皮！該打！沒大沒小的。有你這麽說師傅的嗎？過來，該你啦。”
王小兒叫道：“我不要穿孝衣。不要穿孝衣。我媽還活著呢！忌諱！！”
聖僧師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王小兒的頭發攏在一起，梳出個鴛鴦髻子。又給他穿上一套青色粗布緊身衣裙。
讓人打眼一看，還以為是孩子長大了，還依然穿著去年的小衣服呢。實際情況卻是，沒有找到他這號的大衣裙，沒辦法隻好將就著穿上了。他也成了個眉清目秀、身體健壯的村姑。
其他和尚們也根據自己喜歡的職業，裝扮成各式小商販小買賣的人。他們挑擔子推車子挎籃子地一起湧進京城城門。然後分散到各個接應人的家裏待命。
隻有聖僧和王小兒住進離皇宮最近的那個悅福客棧裏。他們想著是進宮裏會方便些。
在王小兒的想象裏，京城裏應該是人氣興旺，人聲鼎沸你挨我擠的場景。有什麽好玩兒的東西，就有一大堆人圍著看。有什麽好吃的東西，那個店得在門口排著長隊才買的到。
說不定還到處都是插著黃旗，綬帶飄揚彩旗招展的，比護國寶刹寺的那條街區可是漂亮張揚得多呢。
可是進得城來看到的是：許多商鋪半開半閉，街上稀稀拉拉的幾個行人，不是買東西就是行色匆匆低頭而行。看見人就像遇到了賊似的，趕緊溜之乎也。
他想拉個人問問是什麽情況，都把人家嚇的猛一跳，趕緊逃也似地溜走。鬧的王小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後來，還是客棧的小二哥告訴他們：自從上個月開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些禦林軍，以滿大街找人為借口，挨家挨戶地搜查。把人家年輕的姑娘，不管訂沒訂婚，也不管是不是已經出嫁的，都捉起來關到皇宮裏去了。
嚇的有閨女的人家關門閉戶不出門。還有不少人開始往城外搬家，逃到其他城鎮去了。
店老板看小二哥和他們聊的那麽多，也過來好心提醒王小兒：“這位姑娘，趁現在你剛進城，還沒被禦林軍的人看見，快快出城回家吧。你這麽美貌，小心禦林軍抓你進宮。要真的那樣兒，你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啦。”
“媽——”王小兒心裏一個激靈，趕緊假意皺眉看向白衣聖僧：“咱們聽老板的，趕快回家吧。我好怕……。”
白衣聖僧會意，伸手撫了撫王小兒的發髻，疼愛地說：“妞兒，自你爹爹去了，咱娘倆這是進城來投靠你未婚夫家的。要是不把你趕緊嫁給他家，我也不放心呀。你嫁了人，俺這當媽的也就卸了身上的擔當了，對不？”
她又對著小二哥和店老板問：“老板，那些入了宮的女孩子們，現在回來了幾個？”
“回來？”店小二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想啊，入了宮的那些女孩子長的可都不差，皇帝老兒還不盡情地折騰？不把人給折騰死不會罷休。”
店小二憤憤不平地道，“不說遠嘍。就我們身邊的人家，那隔壁陳家。他家剛進門兒的小媳婦子，左鄰右舍都證明了她娘家就是京城裏的，可還是被強行給拉入宮去了。
“她媽媽和婆婆到皇宮去要人，被打的頭破血流還不說。那些打人的人說了，再鬧把她倆也拉進去回不了家。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呀！”
“小聲點兒，不想活啦你。”店老板趕緊罵了小二哥一聲。轉過來也勸導媽媽說：“這位媽媽，你還是趕緊把孩子弄回家吧，現在不比太平的時候。
“前街的趙老板，開著那麽大一個古董店；就因為他侄女長的漂亮，想配個門當戶對的，一直還沒有說人家。
“那些個禦林軍進門就又打又砸的，到處亂挑亂搜，末了把那女孩兒給強行拉走。那孩子她媽一直追到皇宮裏，一去就再沒回來。也不知道現在娘倆怎麽樣了。”店老板歎息了一下：“幸好我無兒無女，沒有牽掛呀。”
王小兒聽得是義憤填膺，京城裏怎麽現在到處都是搶人這樣的？還有王法嗎？
“搶人？”小二哥更加憤恨難平了：“還殺人呐！”
“就是上前天，我去買個菜的功夫。那邊那月亮橋旁邊一個賣瓜的，帶了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就從那兒，過來兩個穿禦林軍鎧甲服裝的人。
“他們挑出一個又一個瓜，不好的都扔到一邊兒，摔爛了好幾個。然後找了個最大的拍了拍聽聽聲音，一拳頭給砸爛了。倆人二話不說，掰開了就往嘴裏塞。
“你不問價錢也就算了，你給幾個銅板兒總可以吧？那一個大瓜能賣到十幾文錢呢。他倆吃完一呼拉嘴兒，起身就走。那賣瓜的人就說了一句：你給個銅板兒行不？別讓我折本兒呀。
“那倆人轉過身兒來，把人家孩子給抱住就往橋上麵走。等那個家長追上橋來，一個人對著他就是一個衝天炮，一下子把那個賣瓜人給打到河床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