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國師的強大
國師稍微頓了一下，看了看皇上的臉色，繼續道：“如若非要說是有天災：也不過都是些小災小難。乃是那些冤苦仇深的民眾，受了委屈受到盤剝，得不到舒展胸臆，其怨氣匯聚成樁直衝鬥牛。
“故天道感應民意，順應民心，為平息怨氣民憤，微降小災以懲大戒。對世間宵小之輩給予警告，督促其改邪歸正。
“所謂的人禍卻是：朝廷內有一些人，結黨營私組成小團體，幾次三番對民間橫征暴斂，征伐無算。將本國師的忠告禁令全部當成耳旁風，陽奉陰違。至令民間怨聲載道，哀鴻遍野，民不聊生。天道就是因此，而降下災難。
“而征招來的軍隊，紀律渙散、人員鬆懈、管理無能，逃避兵役者比比皆是。老弱病殘者充斥其間，占據精兵名額，隻是為了掙些錢財混碗飯吃而已。絲毫沒有戰鬥力可言，隻能當做馬槽飯桶，不堪大用。試問：這樣的無能之軍，除了會消耗朝廷的餉銀五穀豢養著，又要來何用？”說著，國師扭頭看了看朝堂上眾人的反應。
國師轉向丹墀之下，站起身走到丹墀邊上，義正詞嚴地道：“而如今朝堂之上，竟任由妖孽橫行無狀，誹謗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忠臣為邪惡，蠱惑君主殺伐征斂民間財物。某些人更是排斥異己，魚找魚蝦找蝦，聚集臭味相投的同類，共同對抗朝廷大義。是可忍孰不可忍！
“右丞相林亦暉，你～！在聖上為國之表率，為長壽健身而修體練功之際，蠱惑聖上分心雜務擾亂心神。自以為有才有德位居高位，就能為所欲為嗎？你自己對於修仙煉體一竅不通，卻去騷擾惑亂他人的修身立命之本。
“知不知道，長壽功法最忌諱的，就是不能專心致誌地，將上天所賜之靈氣導引進入體內。如果不能及時把已經入體的靈氣轉換成真氣，正確輸送至玄關竅穴，練功者就會走火入魔。
“入了魔的真氣在人體內橫衝直撞、肆掠無度，就會損害筋脈血肉，影響筋脈運送養分血液到身體各個地方。因此天賜的靈氣最終會變成魔氣，積蓄體內貯存。
“魔氣衝擊到人的大腿，則大腿癱瘓動彈不了；衝擊到臂膀則胳膊動彈不了。若是衝擊到大腦頭顱，則頭腦也將停止運作、不能活動，如此則必死無疑。
“知道嗎？你的用心之險惡，表麵上是為國分憂，實際上是有謀殺國主之嫌疑。”
“我沒有險惡用心！我隻是就事論事，將朝堂現狀稟報給聖上知曉。聖上是一國之主，有知情權有處置權。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任誰都不能幹擾聖上對國家的掌控！”右丞相倔強地站出來，高聲辯駁，不肯對國師低頭。
他知道，隻要一退讓軟弱，就是被國師給粉身碎骨的結局。若還能硬抗，說不定皇上還能出麵保他性命。
“你再狡辯，也掩蓋不了你的罪行！你身居右丞相之高位，卻野心勃勃居心叵測、暗害聖上。你，拉幫結派、結黨營私、操控人心；橫行朝堂打壓與自己意見相左之人，應數罪並罰。按我朝的法律法規：嘯叫朝堂擾亂正常議政者，立刻推出午門，斬無赦！”
國師說完一頓，側臉用眼角餘光瞥到皇上站起身來，邊搖頭邊雙手搖擺著，口中嚷嚷著：“不要，不要！”
知道皇上心裏不舍，就順坡下驢道：“現暫且壓入斬字號天牢，著太尉、禦吏大夫與刑部一起審理，定罪並重罰，以儆效尤。來人啊——拿下。”
“諾！諾！諾！”應聲走過來幾位手執兵器的禦前侍衛，立刻要將右丞相褪去官帽押到下麵。
右丞相口中高聲叫到：“聖上，臣無罪。臣冤枉呀！國師無中生有亂扣惡名，讓臣無法自辯。”他雙眼迫切地看著皇上，一再抗拒侍衛們的動作，要等皇上發話。
皇上也叫著：“慢，慢！國師，不能這樣定他的罪！不能這樣……”欲意製止侍衛們的動作，嘴裏卻哆哆嗦嗦地說不出完整話來。
國師見皇上已經出麵了，也不能就這樣當眾與皇上對著幹吧？就有些怨恨地瞪了侍衛們的頭領幾眼。似是責怪他動作太慢，拖延了時間。
國師無奈道：“既然聖上已經發話了，就念在你是兩朝元老的份兒上，也曾經為社稷嘔心瀝血，奉獻自己的聰明才智和青春。暫且押入監字號天牢內，待太尉、禦吏大夫與刑部三堂會審後，再議定罪名，酌情處置！”
一揮手，侍衛們立刻押著右丞相一起消失在朝堂之上。
“還有你們！你！你！”國師又指著吏部史尚書、戶部張尚書等人，道：“你們，與右丞相狼狽為奸、拉幫結派，營私舞弊、圖謀私利、共同某逆。按我朝律例當以同罪論處。”
國師又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皇上，見他已經坐下來了。聽到自己給的罪名也沒什麽反應。
他知道皇上已經屈服了，就開始判道：“吏部尚書史易青、戶部尚書張以諾，與右丞相林亦暉一起，狼狽為奸、拉幫結派、結黨營私。著即刻押入候字號天牢，待太尉、禦吏大夫與刑部共同審理完右丞相後，再行審理定罪。”
他一揮手，又過來幾個侍衛把史尚書、張尚書摘了官帽押走了。
“還有你們幾個，隻知道隨聲附和叛逆，沒有堅定立場。無德無智，不配站立朝堂之上，共論國事，酌情削去朝中職位，不再錄用。即日起全家黜出京城不得逗留。違者滅族。侍衛軍立即執行！”國師又指點了幾個朝廷大臣，都是站在右丞相這邊，對國師的領導崗位提出質疑的人。
“諾！諾！”旁邊又過來幾個禦前侍衛手執兵器，摘去幾個人的官帽，卻沒有動手押人，隻是用武器逼迫著他們離開殿堂，並安排人後續執行國師的指令。
最後，國師滿臉陰鬱地望著大將軍成煜，大將軍成煜也毫不畏懼地怒瞪著國師。兩人相望許久，國師攥了攥（音zuàn）拳頭，扭頭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