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小公子可以啊
葉綰綰重新躺下,靈鵲把其他人都趕出去,湊到床邊:“夫人,現在怎麽辦?”
她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來那個叫程焱的世子爺對自家夫人有想法,還這麽強勢,來勢洶洶,還真有點兒嚇人,而葉綰綰必然是不會留在這裏的,畢竟上京裏還有那麽一位,那位也不是善茬。
葉綰綰閉上眼:“等。”
靈鵲默了,也是,隻能等了。
中午,葉綰綰起床,這一次劉媽已經備了更多的東西,光是葉綰綰的衣服就選了十幾套,還有各種各樣的首飾鞋類。
等葉綰綰一起來,立刻帶人過去給她換裝,完全不給她考慮的餘地。
一番折騰下來,可算把妝容給葉綰綰畫上去了。
恩,怎麽說呢,好看是真好看,身為女人都覺得她好看,美得讓人都生不出嫉妒之心,隻覺得好看。
偏偏年級不小,還嫁了人,想想都痛心。
“夫人可是老奴見過最好看的女子了,不知哪家郎君這麽幸運能把你娶回去?”
葉綰綰抬眸,劉媽臉上笑意僵了一下,打探別人的意圖直接被拆穿還是有點兒尷尬的。
葉綰綰轉眸看像窗外:“幸運?怕是不見得。”
她就嫁過趙奕,上一輩子趙奕是她的不幸,這一輩子她是趙奕的噩夢,跟幸運都沒關係。
午膳時間一到,程焱準時出現,看到葉綰綰那一身裝扮明顯眼前一亮。
蔣宇也跟著來了,剛剛走到門口,一個腦袋從他身後竄出來,是個少年模樣,看到葉綰綰之後驚訝的瞪大眼:“這就是我未來嫂子?”
蔣宇連忙捂住他的嘴:“小祖宗,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八字還沒一撇,別把人嚇走了,看你哥不打扁你。”
程豐連連點頭,一把扒開他的手,對著葉綰綰燦爛一笑:“姐姐好,我叫程豐,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啊?”
蔣宇本來想伸手拉人的,但一聽他的話,立刻握拳收回來,滿眼期待:小公子,就靠你了。
他也好想知道這位姑娘叫什麽名字。
程豐是程焱的親弟弟,如今才十七歲的年紀,長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眉眼彎彎很是討喜。
葉綰綰都沒忍住多看了他亮眼,隨即淺淺一笑:“我比小公子長了些許年歲,你喚我姐姐便可。”
程豐湊上前:“姐姐,你是第一次來漁陽嗎?”
“是。”
“姐姐跟大哥很早就認識嗎?”
“是。”
“那姐姐喜不喜歡我大哥?”
蔣宇驚得嘴巴張得合不攏,小公子可以啊,語不驚人死不休,問得太精彩了。
程焱都忍不住挑了挑眉頭,不過他卻抬手擋住了:“程豐別胡鬧,誰讓你來的?”
程豐聞言立刻就不依了:“哥,我什麽時候不能來你這裏了?有了姐姐,弟弟都不要了?”
蔣宇連忙拉著:“是小的疏忽,這就帶小公子出去。”
說完直接扯著人走了,完全不顧程豐的反抗。
扯得遠了蔣宇才停下,程豐一把掙開他:“你幹嘛呢,不是你說讓我幫我哥嗎,怎麽把我拉走了?”
蔣宇歎氣:“不是不讓你幫,隻是火候到了,再問下去,那未來嫂子該發火了。”
程豐這才消停,扒著牆往裏麵忘:“宇哥,你說那姐姐已經嫁人了,真的假的?這樣怎麽還能做我嫂子呢?這不是強搶人妻嗎,爹娘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死我哥啊?”
蔣宇抱著手臂:“我哪兒知道,但你哥那態度可不像是說說而已,估計他已經準備好挨一頓打了。”
程豐:“所以這姐姐到底是哪家的?”
蔣宇眼睛溜圓:“我也想知道啊,但人家不說,你哥也不說,像是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
程豐奇怪的看著他:“你不覺得這很可怕?若不是可怕的真相,為何非要掩藏?”
蔣宇想了想點頭:“是這麽個道理,看來這位姑娘來頭不小啊。”
程豐肯定道:“嗯,一頓打怕是不夠。”
“.……”
——
程焱陪著葉綰綰吃飯,她倒也沒有抗拒,隻是吃完了才說道:“我是因為有特別的事情才途經此處,最多逗留兩日就得離開。”
“啪。”程焱重重的放下筷子:“你為何事而來,又想回哪裏去?”
“兩個月前,安國夫人死於一場炮火,晉王驚慌失措衝入火場,世人方知他對安國夫人情根深種。”
“而你……許人為妻,燕夫人?”
葉綰綰望著他:“漁陽遠在千裏之遙,對上京的事情倒是清楚得很。”
程焱:“新帝登基,天下哪個臣子不關注朝廷?不過是恰好聽到了。”
葉綰綰輕笑:“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程焱望著她:“新帝登基朝局穩定之後,按理是要派人回京的,不出意外就在一月之後。”
很顯然,這次回去的就是他。
魯國公從繼承封號那一天就不能離開駐地,國公夫人年紀也不小了,不適合舟車鬧頓,能去的隻有他,魯國公府世子爺。
所以,就算現在沒有在這裏遇見,一個月之後,依舊會在上京重逢。
程焱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道:“聽說那晉王可是個厲害的人物,年紀輕輕戰績不菲,金色麵具,冷酷狠辣,是這樣嗎?”
葉綰綰看著他許久,斂眸淡笑一聲:“好像是。”
那神情雖不似說到心愛之人一般向往神迷,卻也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滋味,很淡,卻很親近。
果然關係不一般。
“你喜歡他?”
“算是。”
程焱眼裏的光芒暗了下去,嘲諷一笑:“他為你發了瘋,鬧得人盡皆知,還真是兩情相悅,般配得很,可先帝才剛去不久……”
懷疑他們早就有事兒了。
葉綰綰隻是勾了勾唇,抬眸看著他,毫不心虛,但也明晃晃的算是承認了。
程焱終是坐不下去,猛然起身:“我已經跟父親商議好了一個月之後會上京,到時候護送你一起回去。”
說完徑自走了,顯然是惱了她。
便是惱了,還是想留她一個月,葉綰綰看著門口,心裏歎氣,她哪兒能有一個月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