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你Ry祖宗
“靠,這麽沉的大門!真變態啊。”任流年罵了一句,卯足了渾身的力氣,猛地朝門推過去,大鐵門堪堪被推開了一條縫隙,任流年纖細的身子一閃,擠進門裏。
大門緩緩關上,任流年打開了門側的開關,室內豁然亮了。
地下室極其寬敞,屋裏是一整套的大型計算機設備,外加幾十台小型計算機。
沒有守衛。
雖然這不太對勁,但來都來了,退是不可能的。
任流年走到主計算機旁,點開開關。
主屏幕亮了起來,屏幕上的屏保竟然是和她那隻黑色掌上電腦一樣的熱帶雨林!
任流年在屏幕前坐下來,把鍵盤往麵前拖了拖,開始試著解鎖計算機。
密保十分複雜,她試了十幾分鍾,都沒有能夠成功。
“高手呀。嘖,沒想到,才一兩年不交手,伊皇教會又搞到了厲害的人加入。不過,想要難倒你Roy祖宗,還要再練個十年八年!”
任流年冷冷眯眼,指上的速度快到看不清手指!
一分鍾……
兩分鍾……
五分鍾……
開了!
任流年心頭一喜,立即輸入想要查詢的資料目錄!
忽然,腦袋後麵被什麽抵住了!
任流年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出來,那是一把槍!
“Roy,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背後說話的人是個男人,聲音粗嘎,說的是阿拉伯語,帶著本地口音。
任流年注視著屏幕,依舊在找尋自己想要的答案,嘴上不緊不慢地回答:“你新來的吧?我和你們組織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會不知道你們老巢?”
“即便是以前有過交手,也都是在部落裏,不是在這裏,你怎麽可能知道這裏的?”
“想知道答案?我怕我說出來,你會崩潰的呀。”
任流年語氣輕鬆,甚至帶著點俏皮。仿佛腦袋上頂的不是槍口,而是有人跟她開玩笑一般。
“說!”背後的人厲聲。
“因為……這裏是我設計的呀。非洲大陸有名的建築設計師Roy,你沒聽說過?”
背後的非洲男人不敢置信,“你……不,不可能!那個設計師Roy是個老男人!可你隻是個瘦弱的女人!”
“傻瓜,以前在你們的認知裏,黑客Roy不也是個男人?嘖……你們這些人的智商,真是連狗都不如。啊,不對,這麽說你們,都辱狗了!”
“你找死!”
男人把槍口往任流年後腦勺懟緊。
任流年頭皮發麻。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畢竟那是真槍,扣動扳機,她腦袋就爆了!但她並沒有慌張。
“我今天來隻是想找點資料的,不想和你們為敵。你要知道,和我為敵,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任流年沉定說道。
男人此時的心理確實是崩潰了。
伊皇教會新總部的設計師竟然是老對手,怎能不令人崩潰!
如果讓boss知道這個消息,boss怕不是要氣死!
“你想找什麽資料?”男人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保持最後一分理智。
任流年冷靜說道:“隻是想找一下,你們這個周接的單,有沒有來自亞洲的單。我並不是來針對你們的,有話好好說,能先放下槍嗎?”
電腦屏幕上,終於跳出了這個周伊皇教會的訂單,訂單有上百個,亞洲的不少,但沒有來自國內的訂單。
任流年把訂單全都看了一遍,確定裏麵並沒有關於自己的單子。
男人看見資料外泄,終於反應過來,厲聲嗬斥:“關掉電腦!立刻!”
任流年很聽話地按了關機鍵,屏幕陷入黑暗。黑了的屏幕上,映出了背後男人的樣子。
是白人。
映在屏幕上十分清晰!
一張十分普通的臉,臉上表情凶狠。
“啊……Damon現在真是做強做大了啊,手底下連白人都有了。”
任流年調笑了一句。
“舉起雙手!站起來!”
任流年舉起雙手,站了起來。
“往外走!”
任流年跟著往外走,步子邁得緩慢,小心翼翼的,男人催她:“快點!”
“你要讓我去哪裏?”
“你不知道自己的人頭值多少錢?當然是帶你去領賞!”
任流年:“……”嘶,來之前,還真忘記了,自己常年掛在伊皇教會的懸賞令榜首!
真是麻煩!
腦子一熱就來了,壓根就沒想過這裏是龍潭虎穴!
任流年走到門口位置,忽然手臂一伸,“啪”,按下開關,關掉房間的燈。
偌大的地下室陷入一片漆黑!
沒等持槍的男人做出反應,任流年握住男人的手腕,猛地一個過肩摔,就把男人摔了出去!
男人龐大的身軀撞在大鐵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槍也應聲落地。
任流年循著落地的聲音,走了過去,把槍撿了起來。還沒直起身來,門口一道亮光閃過,緊接著,子彈破空之聲傳來!
任流年身體比腦子更快做出反應,就地一個翻滾,朝著門口的位置開了一槍。
槍聲響過,無聲無息,並沒有打中人。
剛才亮光閃過的一瞬,任流年看見了開槍的人——正是那名載她來的司機!
她也看見了之前那個被她過肩摔的高大白人——在厚厚的鐵門上撞擊過之後,白人癱倒在地,腦袋下麵一灘血,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任流年憑著記憶,趕緊靠近牆壁,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朝門口靠近。
門口無聲無息,任流年一手緊握著槍,一手摸出手電筒,約莫著到了門口,迅速打開了手電筒。
光線晃過,那名黑人司機躺在地上,一點聲息都沒有。
任流年謹慎地走過去,朝著黑人司機踢了一腳,那人沒有任何反應,任流年彎下身,查看了一下,身上沒有傷口,倒像是被人敲暈的。
任流年又補了一腳,把他踢到牆根下,手中握著槍,一步一步,謹慎地朝外走去。
沒有人,這太不對勁了。
進來的時候沒有人也就罷了,因為這本身就極有可能是甕中捉鱉的局,但出去的時候都沒有人阻攔,這就太不對勁了!
任流年提高了警惕。
接近樓梯口,任流年放慢了速度,緊貼牆壁,做出了防衛的姿勢,剛探頭要看看情況,樓梯上忽然骨碌碌滾下一個人,渾身是血!
那人痛哼了一聲,就躺在地板上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