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爹味青年
丁波眼前一亮,“啊?真有這樣的好事?那太能了!請女神收下我的膝蓋!”
秦濬斜斜一個眼刀過去,輕飄飄吐出幾個字:“你不配。”
機長過來請示:“秦先生,已經準備就緒,可以起飛了。”
秦濬點點頭:“好。”
他挽著任流年的胳膊,朝前麵的商務艙走去,丁波也要跟進去,被黎子傾扯住袖子,“你是想找死嗎?”
丁波甩開他的手,“什麽啊?我要去拜女神為師!你是不知道,我女神槍法有多牛逼!不,我女神開飛機也牛逼!”
黎子傾一本正經地打擊他:“我覺得他們兩個你都惹不起,丁公子,還是老老實實和他倆保持距離吧。”
多少有點幸災樂禍。
丁波這廝一向是壓他一頭,如今終於也有他嘲笑丁波這一天了!
黎子傾心裏暗爽。
丁波憋屈地癟嘴,“太他媽霸道了!”
這句話當然是說給秦濬的,隻是他也不太敢當秦濬的麵說。
飛機無驚無險地飛了二十多個小時,落地海城。
海城這幾天連連下雨,氣溫下降不少,秦濬把一件外套搭在任流年身上,撐起雨傘,一起朝停車坪走去。
丁波和黎子傾跟在後麵,望著兩人背影,小聲交流著。
丁波說:“我女神這身材,簡直好到爆啊。一個背影就殺人!”
黎子傾:“你小心濬哥把你捶到爆啊,敢妄議未來秦少夫人的身材!”
丁波心虛,壓低了聲音狡辯:“我這是誇我女神呢。”
黎子傾努努嘴,“你敢不敢去他們兩人麵前誇?”
丁波捶他的肩,“姓黎的,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我不是看你不順眼。”黎子傾故意頓了頓,“我是真心看不上你這越來越小人的作派。”
“黎子傾我去你大爺的!”
秦濬和任流年上了從林開來的車,把丁波和黎子傾扔下了。兩個人站在大馬路邊上,望著囂張的汽車尾氣,麵麵相覷,齊聲吐出一句:“見色忘義的男人。”
任流年這一趟,前前後後花了五六天的時間,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奔向時曈。
一開門,卻看見秦影在自己家中。
“姐,你回來啦!姐夫,你也來了。”時曈欣喜地打招呼。
秦影就沒有那麽喜上眉梢了,她弱弱喊了一句:“哥,你怎麽來了?”
秦影看向哥哥,順帶也看了任流年一眼,飛快又偏開臉,“哥,你都好幾天沒回家了,爸媽還念叨你來的,你有空多回家看看。”
任流年沒在意秦影的態度,把包交給陳末放下,坐到時曈身邊,溫聲詢問:“姐不在的這幾天,你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
時曈舉胳膊,“我已經恢複得很好了。今天導師讓秦影給我送資料,我打算過幾天就回學校了。”
任流年點點頭,“嗯,那你加緊做康複訓練。”
陳末注意到任流年胳膊上有傷,雖然長袖外套遮蓋住了,但還是隱約能看見包紮的痕跡,他隱隱擔心,就找了個借口和她搭話:“任小姐,晚飯想吃什麽?我去準備。”
任流年想了想,說:“什麽都好,秦濬不能吃辣。”
“那,您過來幫我選一下濬少愛吃的食材可以嗎?”
任流年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跟著他進了廚房。
秦影看向秦濬,不太高興地嘟囔:“哥,你要在這裏吃晚飯?你都好久沒回家吃飯了。”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秦濬轉向時曈,“曈曈,去康複室,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哥!你跟我把話說清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為了個女人,連自己家都不回了!”
秦濬無奈地回頭,涼聲說道:“沒事兒別瞎想,好好讀書,時曈比你小,都已經讀大三了,你一個做學姐的,沒點學姐的樣子。”
秦影爭辯:“哥,時曈是天才,他IQ快上二百了,我能跟他比嗎?”
“比不上?比不上還不用功去?別人比你優秀還比你用功,你好意思在這裏坐著荒廢人生?”
秦影又氣又羞,剛要爭辯,任流年從廚房出來,扯著秦濬的衣角拉他坐下,說:“你怎麽這麽爹味?大好的青年,爹味可不招人待見。”
秦濬哭笑不得,“我爹味嗎?”
任流年煞有介事地點頭:“嗯,非常爹味。時曈,你要是有時間,多幫幫她。”
任流年指了指秦影。
秦影猛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任流年。
她想說,你不用拿弟弟跟我套近乎,但沒有能說出口。
如果能有辦法和時曈走得近一點,可能……眼下還真是隻有任流年這一條路了。
時曈有些抗拒,“姐,我也落下了很多課。”
“你腦子留著幹嘛用的?落下就趕緊補啊。”任流年輕輕捶了時曈一拳頭,轉而乜了一眼秦影,說:“別想多了,樂於助人是中華傳統美德。”
秦影瞧著任流年。
明明是個一文不名的非酋,靠著她哥哥才能住上這麽好的房子,才能過上上流女人的日子,卻偏偏有一種高高在上令人不敢直視的氣勢。
而更可怕的是,她潛意識裏竟然認可了任流年的說法!
她竟然覺得任流年不是在利用她攻略秦家人!
秦影心裏感受十分複雜,一時間沒有說話。
秦濬帶了時曈去康複室,任流年也借口整理東西,拿起背包回了臥室。
隻留了秦影一個人在客廳裏。
任流年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包裏除了電腦就是幾樣日用品,那些槍械自然是不能帶回國的。
她就是想躲開秦影而已。
丟下包,任流年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換了一身家居服。
秦影還坐在客廳裏,愣愣的,沒有人過去搭理她,她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任流年歎了口氣。
看來是真的喜歡時曈。
可惜,感情的事,隻能是當事人自己做決定,外人沒有權利去幹涉。
任流年衝了兩杯速溶咖啡,一杯遞給秦影,秦影有些嫌棄,“速溶的?”
但她還是接了過去。
任流年眸子裏浮出一抹憐憫和譏諷,但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