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路子挺野
崔宏是某西方勢力扶持的雇傭兵,和錘子那些人並不是一條道上的,錘子隻是幹些擦邊的買賣,崔宏卻幹的是與外國邪惡勢力掛鉤的事。
任流年掃了一遍,把資料放下,拿了筷子遞給秦濬,“你昨晚沒睡好吧?”
“還好。吃完飯讓丁波帶你去見一見這個崔宏。我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不能陪你一起過去了。”
任流年挑眉:“你已經拿到了人?速度啊濬少。”
秦濬不想讓她知道他為了拿到人一夜沒睡,快天亮的時候才在一座小島上把人堵到。
所以,隻是笑笑,“碰巧了,我一個朋友認識他。”
任流年眉梢挑起:“朋友?”
秦濬不動聲色:“嗯,朋友。”
“你朋友路子挺野。”任流年似笑非笑,拿起筷子,夾了一隻小籠包擱進嘴裏,咬了一大口。
任流年吃飯快,五分鍾,把肚子填飽,碗碟扔進洗碗機,瀟灑地跟秦濬說了聲再見,背上背包出門。
和丁波會合之後,丁波帶她上了一艘快艇。
快艇最後在一座小島前停下來。
小島是之前秦濬安排她和陳連彭見麵的那座小島。
小島沒有開發,但是周圍有隱藏的監控設備,而且很密集。
上岸之後,兩輛摩托車停在小路口。
上次來可沒這玩意兒,她和秦濬走了二十多分鍾才到了老朱那裏的。
有了摩托車就方便多了。
摩托車是兩種款式的,一輛是女式踏板,一輛是跨騎,丁波直接上了跨騎,笑嘻嘻的:“女神,雖然你比我厲害,但那輛濬少指明是買給你的,我可不敢僭越哈哈。”
任流年無語望天。
接過鑰匙,騎上了小摩托。
山路狹窄,還真就摩托車最適合。
五分鍾到老朱的房前,老朱早就等在院門前了。
“任小姐,好久不見。”老朱非常熱情地打招呼,任流年禮貌地回應,跟著進門。
“任小姐,先去見人,再過來吃午飯,我就不過去了。”
丁波和任流年進了偏房。
房間不大,窗明幾淨。
房中坐著一名男人,沒有綁縛,甚至都沒有任何措施。
但他很老實,沒有要逃走的跡象。
男人麵前的桌上,放著一個箱子。
任流年看見箱子,腳步一頓。
周身的氣息忽然就冷凝下來。
丁波昨天晚上聽秦濬說了個大概,也意識到了箱子裏可能是什麽。
他往前走了兩步,目光淩厲地盯著男人,“崔宏是吧?”他下巴朝箱子抬了抬,“那是什麽?”
崔宏目光渙散,抬起頭,打量了丁波好幾秒鍾,最後目光落在任流年的臉上,張了張嘴,“你們要的東西。”
聲音沙啞。
“水,能不能給我水?”崔宏又說,渙散的目光似乎是聚集了一點饑渴。
丁波這才注意到,這房間雖然看著窗明幾淨的,一點都不像是個暗房,但卻開了燥風,房間裏很幹燥。
任流年這才往前走了兩步,在崔宏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眸子微眯,“想喝水?”
崔宏忙不迭地點點頭。
“我問什麽,你回答什麽,答得合我心意,有水喝。不合我心意……你就出去喝海水吧。”
任流年語氣平靜得沒有起伏,甚至都不帶點威脅的意味,但她眸子裏的淡,讓人心底生寒。
崔宏愣怔了一瞬,沒出聲。
任流年不急不躁,緩緩問:“不出聲,我就當你默認了。現在,第一個問題,你是誰的人?或者,我換個問法,你是哪個組織的?”
國際上有名的恐怖組織,她都有握著一些資料。
畢竟,她本來就是危險地帶的人。
崔宏冷笑:“怎麽,你還想向我的組織尋仇?就憑你?”
一個瘦弱的女人。
任流年倚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仍舊是不急不躁,“我尋不尋仇,主要取決於你。如果你隻是個小嘍囉,上不得台麵,那我就直接把你扔海裏,喂魚。屍骨無存的那種。如果你還算有點身份,那這個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就憑你?你以為你是誰?”
任流年眯著眼,嘴角帶笑,乜著他,“不說,我就當你是默認前者了,回頭我會賞你個痛快的。現在第二個問題,你是受雇於誰?隻要你說出來,死罪可免。”
崔宏抿了抿發幹裂口的嘴唇,嗤笑道:“你不就一個小丫頭片子?在這裏嚇唬誰呢?你碾死一隻螞蟻給我看看!”
房間裏太幹燥,崔宏的聲音越發沙啞粗嘎。
任流年身後的丁波不禁摸著鼻子扁嘴。
他女神三分鍾狙掉了三架飛機,你在這裏問她敢不敢踩死螞蟻?
任流年饒有興味地乜著崔宏,“第三件,你為什麽要偷我母親和繼父的骨灰?”
崔宏終於發現一個問題,麵前這個小丫頭片子,每問出一個問題,從來不給第二次機會,他不回答,她就直接問下一個。
果然還是沒什麽經驗吧?哪有這樣審訊的?
但是……為什麽麵對這樣一個生丫頭片子,會有窒息的感覺?
“你想好了再說,不要敷衍我。如果你回答的和我想要知道的不是一回事,那我就三罪並罰。”
任流年語氣很淡。
淡到讓人覺得這隻是一場閑聊。
丁波甚至覺得,他女神可能並不想知道答案,隻是想消遣這個人。
下一秒,他就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任流年緩緩站起身,沒等崔宏的答案,繞過桌子,走向崔宏,出手極快地掐住了崔宏的脖子。
崔宏連來得及反應都沒有,就隻覺得脖頸快要被掐斷,不僅僅是窒息,疼痛感順著頸骨,電流一樣,瞬間流遍全身。
崔宏的眼球都凸出來,像是要掉下來一般。
任流年纖細的手指鐵鉗一般,骨節發白。臉上的表情卻自始至終沒有一絲變化。
崔宏雙腿掙紮,任流年嘴角還帶著微笑,隻是那樣的微笑,在這樣的場合,就像是魔鬼一樣令人恐懼。
任流年隻掐了他幾秒鍾。
以她的力道,崔宏根本就扛不住幾秒鍾。
這裏不能弄死人,她還是有分寸的。
崔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一隻竭水之魚,張著嘴巴拚死呼吸。
任流年沒再搭理崔宏,回到桌前,臉上的玩世不恭和慵懶樣倏忽不見,轉而換成凝重肅然的神色。
她雙手扶著箱子,緩緩打開了箱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