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有點霸道
外麵並沒有傳開這個消息,秦家內部……任流年眸子眯起。
倪蘭好心裏也敲起了警鍾。
李夢雅母子一直想要打壓秦濬,她不是不明白。
她隻是沒辦法,李家勢大,她這邊家道敗落,沒有什麽靠山了,不敢正麵硬剛李家,隻能委曲求全。
“好,我知道了,你讓秦濬回來一趟,他的新手機號碼我不知道……”說到這裏,倪蘭好不免心中落寞,兒大不由娘,秦濬大了,也和她疏遠了。
任流年語氣轉溫和,“秦太太,其實,您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呀。”
倪蘭好驚訝:“我知道?”
“秦太太,他一直在用他從小的那個號碼,隻是後來有了工作號,那個號就沒有什麽人打了,漸漸的,就成了他的私人號。”
倪蘭好震驚到無以複加。
心中五味雜陳。
那是秦濬六歲生日時,她送給秦濬的生日禮物——一支手機,手機卡是她親自去辦的,買了一個十分靚的號。
秦濬後來出國,換了新號碼,她一直以為,他已經停了原來的號,沒想到……
“秦太太,我這就給秦濬打電話,讓他回去一趟。”
倪蘭好歎了一聲,說:“你身體現在好點了嗎?如果好點了,就陪他一起過來吧。他那個人,強得很,沒有人能夠降得住他,我怕他跟他爸爸又嗆起來。”
“好。”任流年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任流年給秦濬打了電話,“老公,你發個位置給我,我過去找你。”
秦濬那邊正在開車,聞言,掉轉車頭,朝家的方向開去,“有事?那我回家接你。”
任流年剛放下手機,準備去換衣服,手機又響了了。
是小秦本的電話。
“大嫂,是秦捷想害你,你千萬要小心。”
任流年柔聲笑了笑,“放心吧秦本同學,你大嫂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秦本頓了頓,不無擔憂地問:“大嫂,我大哥那件事……”
“放心吧,能動得了你大哥的人還沒出生呢,安心跟著弗蘭肯和季米學本事,你學業要是落下了,大嫂可是要罰你的。”
任流年給秦本吃下一顆定心丸。
想想人與人的差距,任流年不由搖搖頭,哂笑一聲。
半小時後,秦濬的車停在樓下。
任流年正好下來。
她穿了一件薄風衣外套,裏麵是一件低領蕾絲鏤空的針織衫,鎖骨處的傷一半露在外麵,一半若隱若現,紗布上還隱隱有血跡。
秦濬走近了,才發現她臉上也化了個病容妝,蒼白的臉色,顯得整個人都弱了七八分。
秦濬失笑,“這是?”
任流年聳聳肩,“你母後大人有請。監獄的事情他們知道了。”
秦濬眉心皺起,“不去。走,跟我回家。”
任流年按住他的手,溫聲說道:“老公,還是去一趟吧。如果任由秦捷興風作浪,隻會使你和你爸爸媽媽的矛盾越來越激化。”
秦濬還是不太想回去,“你的傷還沒好。”
任流年雙手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嬌聲奶氣的,“濬少,你老婆雖不是什麽嬌花,但也是一朵懂得嗬護自己的小野花……啊,不對,是你家溫室的小野花。”
秦濬被任流年氣得哭笑不得,揉了一把她的頭頂,投降:“好,聽你的。我家的小野花。”
秦濬抱著他家小野花上車。
*
到遠遙山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這個時間點的遠遙山,沒有美麗的藍天碧海作為依托,顯得十分清冷幽靜。
秦濬為免任流年多走路,把車停在主樓前。家裏的傭人看見燈光,早早迎了出來,管家秦忠站在車子一側,態度恭敬:“少爺,任小姐,你們回來了。”
秦濬涼聲:“秦管家,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
秦管家麵色為難,低著聲喊了一聲:“少太太。”
任流年不太在乎這些稱呼,說:“管家伯伯不用覺得為難,別聽秦濬較真兒,叫我名字也沒什麽的。”
任流年上一次來的時候,和秦家的這些人接觸不多,家裏傭人對她印象不深,現在看來,少爺找的這位少太太,性格還真是不錯。
秦管家真心地給兩人提醒:“少爺,少太太,老爺生著氣呢,你們諸事小心。”
任流年真誠致謝:“謝謝管家伯伯提醒。”
秦濬側目,心裏由衷覺得自己眼光好。他看中的人,不但殺伐果決,處理起人情世故,也不在話下。
嗯,完美。
任流年完全不知濬少心理活動,在秦管家的引領下,進了門。
秦本站在門口,朝任流年使眼色,小聲說:“大嫂,你別在意他們說什麽,我支持你。”
任流年抬手,拍拍秦本的肩膀,“去學習吧。”
秦本不想離開。
秦濬朝他抬抬下巴,“聽你大嫂的,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秦本委屈巴巴,卻也隻能乖乖聽話。
秦捷不在客廳,隻有秦永林和倪蘭好在。
秦濬握住任流年的手,拉著她走到秦永林倪蘭好麵前,打招呼:“爸,媽,我帶年年回來看看你們。”
任流年態度挺恭敬,“秦董好,秦太太好。”
秦永林看也沒看任流年一眼,目光凜冽地看向秦濬,“你帶她回來做什麽?我們秦家不歡迎她!”
倪蘭好的目光落在任流年的傷口上,有一刹那的呆滯。
怪不得兒子生氣,竟然傷得這麽重!
她就算是鐵石心腸,此時看見任流年這樣,也不由動了惻隱之心。隻是當著秦永林的麵,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去安慰任流年。
秦濬把任流年扶到沙發上坐下,開口:“她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歡迎,隻需要我一個人的歡迎就夠了。”
任流年抬了抬眼皮。
濬少您這……有點霸道。
“爸,您叫我回來有什麽吩咐?”
秦永林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這是明知故問?秦濬,我問你,方北的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還有那位監獄長的自殺,你有沒有在背後動手腳?”
秦濬在任流年身邊坐下,一雙大長腿隨意地搭著,懶洋洋道:“也不能說全無關係,因為我去了監獄,方北才被人下毒的。”樓上的牆角處,一道衣角映入眼簾。秦濬抬高了聲音:“隻可惜,下毒的人畏罪自殺,線索斷了,不然,就可以找出想要嫁禍給我的凶手。爸,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您還有什麽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