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名譽學生
任流年剛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在萬裏之外的非洲某地,Damon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Damon首領,Roy今天來了中心醫院。”
還在女人身上的Damon立刻翻身下來,“她都見了什麽人?”
“也沒見什麽人,就是幫助刑警抓了一個嫌犯,哦,對了,那個嫌犯,還曾經想侵犯她。”
“沒再幹別的?”
“沒有。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嗯?”
“她和中心醫院的院長一起,帶著那個嫌犯又是拍片子又是驗血的,一套下來,兩個多小時,才讓警察帶走了嫌犯。”
“守著那家醫院!有什麽動靜,趕緊上報!”
“Damon首領,你去查一下病房嗎?”
“查?我倒是想查……”Damon沉吟了片刻,還是沒敢冒失,“先等等吧,密切觀察。”
那個地方,他的手伸不到。
不敢魯莽。
想了想,Damon又開口:“找個機靈的人,再去病房找一找。”
“好。隻是,Damon首領,現在,連VIP病房我們都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一名黑皮膚的小孩……”
“還有哪裏沒查?”
“倒是有一個地方。”
Damon精神一震,“什麽地方?”
“頂樓的無菌實驗室。可是那個地方,除了樓裏的實驗人員,外人根本就進不去……不對!今天有個外人進去過!是個女人,很陌生,從沒見過她那張臉!”
“有沒有拍照?”
“對……對不起,忘了。”
“沒用的東西!繼續盯著!”
“是,Damon首領!”
*
接下來的幾天,秦濬白天的時間泡在公司,晚上就和任流年一起泡在書房裏,一個學習,一個工作。
互不打擾,還挺和諧。
袁文已經批準逮捕,取證工作很順利,五天以後,檢察院就把公訴書送到了法院,袁家四處求告,甚至求到了秦濬頭上,都沒有能夠找到願意幫助袁文的。
袁家子嗣不多,很寶貝這個兒子。
說不恨秦濬和任流年夫妻,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眼下的力量,根本就奈何不了秦濬和任流年。
周五下午,任流年照例去海大聽課。
再完成兩個課時,就到了所謂的考試時間,考試通過,她就可以被正式錄取,成為海大的名譽學生。
和海大普通學生是不一樣的。
在她畢業的時候,也隻會得到一本名譽證書,不能憑這個證書去找工作之類的。
今天上的是英文課,英文教授的辦公室裏,坐了好幾位老師。
任流年敲開辦公室的門,目不斜視,直奔自己的老師。
角落裏忽然一個聲音:“任流年?”
任流年聽著聲音熟悉,抬頭,循著聲音望去,看見了前些日子一起參加宴會的周太太。
海大周副校長的太太。
任流年疏離地衝她點點頭,沒有搭話,走向自己的老師:“馬老師,我來上課了。”
周太太對任流年的態度不滿意了,鼻子一皺,皮笑肉不笑,“到底還得是秦家,有錢有勢,想進海大鍍金,就進來了,哪裏像別的莘莘學子,都得刻苦努力學十幾年。老馬啊,你說實話,收了秦家多少錢呀?”不等馬老師說話,她就又說:“不過啊,我得提醒你一句,咱們學校雖然不限製老師在外麵授課,但是也不能太過分哦,如果數額過於巨大,可是會被審查的。”
馬老師麵色一白。
任流年笑眯眯說道:“周太太倒是可以去校委會檢舉。”
馬老師趕緊說:“小任啊,我們到教室去上課吧。”
“馬老師,勸你還是自己去自首吧,或許可以爭取寬大處理,保住你的職位。”
周太太陰陽怪氣地說。
馬老師瞧了周太太一眼。
那一眼,挺複雜的。瞧得周太太心裏咯噔一下。
任流年拿了課本,說:“馬老師,走吧。”
任流年看也沒看周太太一眼,拿著課本,徑直出了辦公室。
馬教授飛速地瞄了周太太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猶豫了片刻,說:“盧老師,你還是別檢舉了。”
說完,也趕緊離開了辦公室。
看在周太太眼裏,馬教授這絕對是慫了。
周太太眼裏閃過一抹陰狠。
任流年的英文其實夠好。隻是,她沒有係統學習過,對於應試不太熟悉,既然要考試,自然是要把考試流程和內容熟悉一下。
馬教授心裏有事,上課心不在焉的,有好幾處語法都講錯了。
課後,任流年拿著書本,狀若無意地指出:“馬老師,這幾個地方我還不太會,能不能麻煩你再給我講一下?”
正是馬教授講錯的那幾個地方。
馬教授又耐心地講了一遍,這次沒有錯。
確認過馬教授隻是不小心錯了,不是不會之後,任流年就收起了課本。
任流年收拾好了課本要走,看見馬教授還坐在椅子上發呆,任流年又停下了腳步,“馬老師,你是不是擔心周太太去檢舉?”
馬教授愣了一下,才省過來她說的周太太是誰,馬教授幹澀地笑了一聲,“不是。”
“馬老師,不用太擔心了。”任流年安慰了一句。
馬教授點點頭,“沒什麽好擔心的。”頓了一頓,馬教授抬起頭來,看著任流年,溫聲說:“小任,老師有句話,想跟你說。”
“馬老師請說。”
“我知道,這些話本不該我說,隻是,既然做了你的老師,我不想將來有人說,我的學生是一名不學無術隻靠不正當手段獲取文憑的人。”
任流年大約猜到了馬教授要說什麽,但她沒有阻止他說下去。
“雖然隻是走個過場,老師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對待。你是個好孩子。老師相信你。天不早了,早點回家吧。”
任流年抱著課本往外走,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對著年近半百的馬教授粲然一笑,“馬老師放心吧,不會讓您失望的。”
*
從教室出來,任流年去停車坪開車。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路上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學生,說笑的聲音很悅耳。
美好得不像話。
任流年的少年時期可以用動蕩來形容,因為媽媽和時叔叔經常換工作地點,導致她的學校也經常換,而且換的都是寄宿學校,頻繁換學校,導致她在少年時期,就沒有結下一個好朋友。
生活裏空空蕩蕩的。除了學習,就還是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