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意料之外
秦濬也隻是在袁浩麵前故意說難聽的話,並沒有想過反對這個項目,被任流年這般將一軍,他沒控製住,嗤一聲笑了,“爺的人都是你的,錢財那些身外之物又算什麽?不過,任流年,你知道你開啟的是什麽項目嗎?”
任流年昂起小腦袋,“這個我當然知道!”
秦濬嘴角揚了揚,“好,我支持你。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任流年心想,今晚的濬少忒他媽的矯情。
她抬抬下巴,“說。”
“第一,和誰合作都行,袁浩不行。”
任流年看看對麵端坐的袁浩,心說濬少你這也忒毒了!
當著人家的麵這樣說,真的好嗎?
“第二呢?”任流年沒理會袁浩尷尬不尷尬,繼續問。
“第二,不管將來的路有多難走,你得幹到底,不能中途退出。”
“這個自然。”任流年看白癡似的看了一眼秦濬。
她任流年像是個會半途而廢的人嗎?
秦濬滿意了,拎起沙發上的公文包以及任流年的背包,對袁浩道:“訂好了時間告訴我一聲。”
他拉著任流年的小手往外走,時曈也連忙跟上,走到電梯口,任流年忽然嚷嚷:“我的手機忘拿了!你等我一會兒。”
任流年跑回包廂的時候,袁浩正慢悠悠起身,準備離開,“任小姐,正要去找你呢,你的手機落在這裏了。”
“是我故意落在這裏的。想過來跟你說一聲,今天真是失禮了,我不知道你和秦濬之間有什麽樣的糾葛,不過,請你原諒,我是秦濬的太太,我隻能無條件站在秦濬這邊。”任流年朝袁浩歉意地點點頭,“失禮了。”
袁浩神情裏浮出幾分羨慕之色,“秦濬真是找了個好太太。”
任流年笑笑,“那,再見了,秦濬還在等我。”
任流年朝外跑,袁浩叫住她,“任小姐!”
任流年回頭:“袁院長還有什麽事?”
袁浩正色道:“任小姐是個心有大愛的人,你的項目,能救很多人,所以,希望你努力。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不參加你的團隊,隻提供友情幫助。”
任流年心裏不感動是假的。從認識袁浩至今,這個人都表現得無可挑剔,如果不是因為秦濬,她想,她應該能和他做很好的朋友。
可她畢竟不是聖母。
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她心裏的準則。
她朝袁浩擺擺手,“謝謝你,再見。”
任流年追上秦濬,笑眯眯的,抱住了秦濬的胳膊:“老公,謝謝你支持我。”
講真,或許這件事會造福於民,但她做這件事的目的不純是因為這是件好事,而是因為她的老公秦濬。
袁浩幫不幫忙她也不在意,她隻希望,有一天這個項目由秦濬接手來做。
回到家,任流年扔下電腦去洗漱了,時曈把任流年的電腦拿到手中,翻看她在丹宮做的那個構架模型。
秦濬懶散地歪在沙發裏,挑眉乜了他一眼,問:“你也加入了?”
時曈對秦濬今晚的行為十分不齒,愛答不理地道:“她是我姐姐,她想做的事情,我當然會全力支持。”
“你知道她為什麽忽然選擇這個項目嗎?”
時曈一雙眼睛盯在電腦屏幕上,語氣很淡:“重要的難道不是項目本身嗎?為了什麽而做,有那麽重要嗎?”
秦濬被懟得無話可說,嗤笑一聲,“小毛孩子,你懂個屁。”
時曈也毫不膽怯地還了他一句:“我是屁也不懂,可有些人,還不如個屁。”
陳末膽戰心驚,默默往自己的領地廚房退去。小朋友今天膽子太肥了,竟然敢去摸老虎屁股,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魚。
秦濬在客廳待得沒意思,晃上了二樓。
不知怎麽就晃去了浴室門口。
任流年衝完澡,身上穿了浴袍,手裏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一出門,就見秦濬正倚在外麵的門框上,雙手抱胸看著她。
“老公?幹嘛在這裏?”
“過來,給你擦頭發。”
任流年非常乖順地走到他身邊,把毛巾遞到了他手裏。
秦濬握著她的手,回到臥室,把她按在椅子上,動作溫柔地給她擦拭著頭發上的水。
任流年檢討自己:“老公,今天是我魯莽了,看見袁院長,就一時興奮,忘記了你和他之間……”
秦濬嗓音淡淡的:“沒事。不是你的錯。是我過不去那道坎。”
任流年掀了掀眼皮,看了秦濬一眼,想要跟他說,讓他過來幫忙,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秦濬眸色淡得讓她忐忑,她直覺現在還不是時候說這件事。
“老公。”
“嗯?”秦濬低眸看向任流年那張因為熱水洗浴後微微泛著粉色的小臉兒,“有什麽話,就說吧。”
任流年抿了抿嘴角,“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挺機密的,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這樣吧,明天是周六,工作能推的就先推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秦濬沒有多問,隻應了一聲“好”。
*
一早,任流年和秦濬吃完早飯出發。
秦濬坐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年年,位置。”
“中心醫院。”
秦濬心裏詫異,但還是沒有說什麽。
到醫院,秦濬把車停好,任流年先給林院長打了個電話,林院長也是剛剛到醫院,還沒進辦公室的門,接到電話,就徑直去了實驗樓。
秦濬跟著任流年到實驗樓層,眉梢不由微挑,瞧了任流年一眼。
任流年臉上神色卻是平淡,幾乎看不出什麽情緒。
進入更衣室,林院長正等在更衣室裏,“濬少?”林院長有些驚訝。
任流年點點頭,“橫豎你都帶他看過孩子了,我帶他過來,是想跟他聊聊這孩子日後的治療。”
林院長隻是一瞬的驚訝,接著便恢複如常,“是該讓他過來看看,這孩子總也不能完全治愈,很是讓人頭疼。”
秦濬在一旁靜靜聽著。
孩子,頑疾。
他似乎明白他們說的是誰了。
隻是他沒想到,那孩子竟然和任流年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