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自己甩鍋自己接
沒錯,任流年肯定,那就是悲涼的神色。
任流年心底驀然一亂,堡壘一下子崩塌,“算了,老公,你別說了,我忽然不想知道了。做你想做的事吧,別管我,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現在做的事情和你沒什麽關係,隻是因為我在非洲待久了,對於像飛飛這樣被疾病困擾卻沒法子看病的孩子比較同情,才啟動了這麽一個項目。”
頓了一頓,任流年輕吐了一口濁氣,眼睛裏浮出淚光,“對不起老公,我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我去趟洗手間。”
任流年不想讓秦濬看見自己的狼狽,起身往外走,人剛離開桌,身後一隻有力的手臂攔腰抱住了她,“年姐。”
嗓音有些沙啞,有些壓抑。
任流年輕吐了一口氣,握住秦濬圈在她腰上的手,用力握住,“老公,我不是在道德綁架你。也沒有要逼你的意思。我隻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見。這是我一個人的項目,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老公,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啊。”
任流年說的是真心話,一開始,可能有點想當然了,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她是個執拗的姑娘,不管幹什麽,都有點一條道走到黑的勁頭,但她不是個愚蠢的姑娘。
秦濬如果不願意,她當然不會強求他的。
秦濬臉貼著她的後背,蹭了蹭,“年姐,你好沒良心。”依舊是沙啞的、慵懶的、卻又很富磁性的嗓音。
任流年失笑:“我怎麽就沒良心了?”
“明知道你想做的就是我願意去做的,還說這樣的話刺激我,不是沒良心是什麽?”
說不感動是假的。
但這樣重的愛,讓人多少有點惶恐。
但任流年終究不似別的女孩子,一瞬間的惶恐之後,她眸光沉靜地笑了笑,“我說老公,你這就有點倒打一耙了吧?你那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我還能刺激到你?你不刺激我就不錯了。”
“嗯?說誰臉皮像城牆呢?”
“說你呀。”
秦濬忽然在她軟軟的肚皮上抓了一下,任流年癢得笑著彎下腰去,秦濬一手護住桌角,一手把她帶到腿上,把她的身子轉到麵向他。
“嗯?敢不敢再說一遍?”
兩個人臉對臉,近得呼吸可聞。
縱使已經同床共枕那麽久,靠這麽近,還是都控製不住心髒跳動加速。包廂裏一時靜默下來,似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空氣忽然稀薄。
任流年深吸了一口氣,打破寂靜,“老公,我認真的。做你自己想做的,別管我,我們相愛,但沒必要為了遷就另一方放棄自己。那就不是相愛了。”
秦濬望住任流年的眼睛,嗓音又輕又撩:“老公也說真的,不是遷就。你想做的,就是老公想做的。”
任流年心跳得更快了。
“老公,我終於知道前些年為什麽那麽不幸了。”
“嗯?”
“因為要跟你相遇。那些經曆,是我要遇見你的代價。”
秦濬揉了一把她的後腦勺,“你這麽說,我還真沒辦法反駁。那,以後,我彌補你那些年沒有享受到的幸福。”
任流年輕笑:“糊塗鬼,那些不需要彌補,我們隻要以後幸福就好了。”
秦濬唇瓣貼住任流年的唇瓣,隻是蜻蜓點水般的一碰,然後貼著她的嘴角,輕聲說道:“好,我們以後一定要幸福。”頓了一頓,他啞著嗓音問:“年姐,啟動那個項目,有多少成分是因為我?”
靠,要不要眼睛這麽毒!她做什麽他都能猜出來!
任流年吸了吸鼻子,用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一毫米的厚度,“可能……隻有……這麽一點兒?”
秦濬打破沙鍋問到底:“這麽一點兒是多大點?有沒有參照物啊?”
任流年嘟著嘴撒嬌,“老公一定要把我問到衣服都掉光光嗎?”
“這就掉光光了?”秦濬眼角帶笑,話裏有話。
任流年耳根微紅,心有些虛:“啊,嗯。”
“那你到底回不回答?”秦濬繼續問。
“就……百分之九十九。”
秦濬噗哧笑了。
“你笑什麽?!”任流年不樂意了,朝他翻白眼。
秦濬憋笑,“沒笑什麽。”
“你胡說!”
“我是在笑,我可能有點憨憨。”
“你是才知道,你是個憨憨嗎?”
“嗯……哼。”秦濬到底是憋不住笑,又笑出聲來。
“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任流年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
秦濬把嘴唇湊到她麵前,嗓音暗啞:“給你吃。”
任流年:“……”
她瞪了秦濬一陣,忽然張嘴,一口咬了下去,秦濬完全沒預料到,唇瓣被她咬住,任流年微微用力,小尖牙齒在秦濬嘴唇上留下了一絲血跡。
挺疼的。
但是這種疼不同於受傷生病的疼。
就跟被螞蟻啃了一口似的。
秦濬舔了一下受傷的唇瓣,濕乎乎黏糊糊的,是血跡。
明明挺煞風景的,但是放到現在的氣氛裏,竟有一絲旖旎之感。
任流年望著秦濬舌尖舔過血跡的動作,也是愣了一愣。
就……莫名很欲。
任流年眨巴了一下眼睛,手靈巧地伸到身後,端起了桌上已經涼掉的咖啡,擱在唇邊小啜了一口,以掩飾此時心裏的不大要臉的想法。
秦濬把她手中的咖啡杯拿下,擱回桌上,溫聲:“白日宣淫不太好,我們幹點正事吧。”
秦濬把任流年從腿上抱下來,起身拿了她的背包,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任流年瞪大著眼睛,“不是,秦濬,你什麽意思?誰跟你白日宣淫了?你給我說清楚!”
秦濬:“……是你老公我。再待下去,你老公我就控製不住了。”
跟她相處這麽久了,她腦袋裏想什麽他能不知道?但是他家小姑娘要麵子,他能怎麽辦?隻能自己甩鍋自己接了!
任流年跟著他往外走,小嘴吧啦吧啦說不停:“老公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你腦子裏裝的全是顏色嗎?說正事呢你也能想小片兒?”
對麵經過一名服務員,詫異又臉紅地瞥了兩人一眼,趕緊低頭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