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真是急不可耐
顏落尖叫著拎起枕頭就往傅向沉身上砸,她死裏逃生就算了,剛醒過來就差點被傅向沉氣的七竅升天,有仇吧!
肖雲看了他們連個一眼默默退出房間,他還是去準備紗布吧,一會還得重新給他們兩個包紮,哎,剛醒來脾氣就這麽暴躁,這兩個人真是天生一對的能作。
傅向沉強勢把她半包起來。
“你給我放開!”
“有本事你自己掙脫。”
挑釁她?她就沒服過!掙就掙!
顏落狠勁兒上來,完全不顧自己的傷,玩命掙紮起來,很快大片血跡氤透衣衫,蹭了傅向沉一身。
刺目的顏色,就像一把穿心之箭,勾起了傅向沉本就沒消散的火氣。
“你特麽的不想活了是吧!”
“你給我滾!”顏落手腳並用,不要命的往傅向沉身上招呼,就像一個不怕死的母老虎。
傅向沉怒火中燒,把顏落往床上一按,翻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捏著她的臉,凶神惡煞的怒吼:“我是不是給你好臉色了,顏落!”
比嗓門大是吧!
“我特麽用你給我臉色,你以為你是誰!”
憤怒的臉頰,喋喋不休的嘴,傅向沉按著她的手,凶殘的叼住她的紅唇撕咬。
顏落不甘示弱,二人你追我趕,你咬我掐,也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氣氛就不對了。
傅向沉的吻,越來越溫柔,他渾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交接的方寸之地,身體裏有一股無法鮮血的火焰四處亂竄,不夠,這樣不夠……
他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四處肆虐。
顏落腦海轟然爆出一團白光,然後她一口咬.住了他亂竄的舌。
“唔。”傅向沉悶哼一聲,這一咬,不光沒能讓傅向沉清醒,反而咬碎了他本就瀕臨崩潰的理智,瘋了一般的把她拖入旋渦中……
“嗚嗚!”顏落的掙紮,在鋪天蓋地的窒息中,緩緩消散,鼻息間都是他身上令人心悸的氣息,心跳不受控製的紊亂,她緩緩閉上眼。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
顏子墨推著車子走進來:“顏落,該換藥……”了。
“滾出去!”一個枕頭當頭砸來。
顏子墨微一側頭躲過,然後看著那趴在顏落身上的男人:“我來的真是時候。”
手邊沒了能砸人的東西,傅向沉扭頭看向顏子墨。
顏子墨笑的燦爛,絲毫不顧傅向沉要殺人的神色:“浴血奮戰可不是個好習慣,還是,傅少有戀.屍.癖?”
傅向沉一身欲.求.不.滿的氣息,看顏子墨真是,礙眼極了!
肖雲就是去取個紗布的功夫,哪想到會發展成這樣的局麵,浴.血.奮.戰.戀.屍.癖?顏子墨確定自己說的是人話?
盯著傅向沉要殺人的目光,肖雲緩步上前:“向沉,顏落傷口裂開了,還是重新包紮一下吧,不然她又該發燒了。”
這樣一說,傅向沉果然收斂了本色,翻身下床,進了衛生間。
顏子墨意味深長的看著肖雲,給了一句:“狼狽為奸。”
肖雲:“……”
“顏二少這是在位你妹妹出頭?”
理智回歸的顏落,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和顏子墨毫不留情的嘲諷。
“換了別人,我也會這麽做,畢竟,無恥之徒,人人得而誅之。”說完,他就走到病床邊,看了一眼顏落血紅的肩膀,嘖嘖兩聲:“真是急不可耐。”
顏落想撓花他這張臉:“能換就換,不能換就滾!”
顏子墨瞠目,被人罵不是第一次,但被顏落這個自己血緣上的妹妹罵,感覺怎麽這麽奇怪呢……
這要是換個人,顏子墨保證扭頭就走,才不管病人會不會流血而亡,但對象換成顏落,顏子墨偏不走。
“衣服脫了。”
顏落抬高下巴,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學者他的話說:“無.恥.之.徒。”
顏子墨扔下手裏的紗布,幹脆上手了:“我看你就是欠管教,誰把你教成這幅樣子的!”
顏落不閃不避,任由他扯下病號服,露出被血染頭的紗布:“我有沒有教養,跟你有屁關係!”
“我是你……”顏子墨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可說到一半,他就停了。
顏落挑眉,興致盎然的說:“說不出口了?”
她就喜歡看顏家人為難,痛苦!
顏子墨知道她對顏家人的態度,厭惡,排斥。
“我是大夫,給病人看病,天經地義!”
顏落切了一聲:“膽小鬼。”
想說的不敢說,找借口搪塞她,顏家人都一個貨色!
傅向沉走出衛生間,神色恢複如常。
肖雲拿起紗布,走向他:“脫了吧,該上藥了。”
傅向沉坐在沙發上,解開衣服,露出纏滿繃帶的胸.膛。
顏落納悶的問:“傅向沉,你讓人虐了?”有了這個想法,顏落非常不厚道的笑了:“你也有今天!”
“誒,那個虐了你的人是誰,告訴告訴我唄。”
傅向沉幽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肖雲也沒多事告訴顏落,這畢竟涉及到傅向沉不為人知的一些隱秘,還是讓傅向沉自己說吧。
顏落沒得到回答,覺得沒趣。
顏子墨給她換完藥重新包紮之後,出於給人添堵的心理提醒了一句:“切記不能激.烈.運.動。”
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可兩個當事人竟然若無其事,完全不心虛!
“我來送飯了!”林白興衝衝的推門而入,發現顏落醒了,還好一番問候。
“正好,我讓人熬了雞湯,你趁熱喝。”林白盛了一碗湯給顏落。
顏落拿起勺子,想喝幾口,又標新牽扯到傷口,疼的一蹙眉。
麵前的湯碗和湯匙被奪走,傅向沉在床邊坐下:“張嘴。”
語氣不溫柔,甚至還點幽怨,卻貼心的為她吹涼,送到唇邊。
顏落沒說話,他喂一口她喝一口,喝了半碗她就不喝了。
傅向沉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和緊緊糾纏在一起的眉心,就知道她很難受,傷口很疼,也隻有她這種倔性子,才一聲不吭。
肖雲多次發現林白頻頻看向顏落,好像有所遲疑:“怎麽了?”
他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那個小子說,晚上還他要給顏落施針下藥,不然顏落今晚還會發燒,我……”本來他覺得,這可能是齊洛那小子為了脫身的推辭,可是看顏落緊皺的眉頭,他有些相信齊洛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