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溫柔又虔誠
“我告訴你邢越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的話,我就殺了你!”
邢越笑得越來越厲害。
以往他想要拿到的,還沒有什麽拿不到的。
邢越逐漸在少女的掙紮下,掀起她的黑毛衣,露出晶瑩的一層皮膚來。
許窈逐漸失控,所有的希望都無力地放下。
隻是過了很久很久。
她一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高大的邢越跪在床邊給她解開腳邊上的繩子。
那一幕……她實在是不願意稱之為溫柔。
邢越看著她嬌嫩纖細的腳腕兒勒出了一道紅痕,心裏暗罵那些綁她過來的人。
媽的,他連一個手指頭都舍不得動。
那些人竟然這麽粗魯。
許窈覺得莫名奇妙,半晌,她終於爆發:“邢越,你嚇唬我!”
這什麽混蛋!
邢越沒皮沒臉地笑著。
他就是喜歡看著她。
“我要回家,馬上天就要黑了,我要回家我要複習,要不然我就報警抓你!”
許窈也不知道她這番要求到底有沒有用。
邢越蹲在她麵前,痞帥痞帥地:“小天使,你都來了,就不要走了嗎?”
“你是不是有病邢越,專門嚇唬我!”
邢越看著她姣好的模樣,滿是憐惜。
本不該把她牽扯進來的。
“窈窈,有人要害我,你幫幫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瞬間就軟了下來,直擊許窈的心靈。
但是一想到這人這麽過分,許窈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個巴掌。
“你就是個混蛋!”
“我不會相信你的!”
許窈對上他的眼睛,以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卻發現他的眼睛溫柔誠實地不像話。
這哪裏還是那個邢越。
這哪裏還是那個軟禁她折磨她,不給她一點身為人的尊嚴的邢越。
“真的。”邢越輕聲哄她,“真的窈窈,有人要害我,你不幫我,可能我要被他給害死了。”
許窈躲開他虔誠的目光。
“你在胡說!我才不會相信你呢!”許窈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她的聲音已經逐漸軟了下來,還帶著哭腔。
許窈哭得越來越厲害。
被綁上車捆來沉灣別墅的時候,她真得想過去死來逃離這個惡魔。
許窈哭得越來越厲害,邢越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擦去她的眼淚。
“是我的錯,窈窈不哭了啊。”
他脾氣向來衝,家裏又有權有勢,從來都是別人讓著他,什麽時候輪得著他去哄別人呢。
可是這個女孩子哭得……實在是太讓他心疼了。
他想把一切都給她。
“窈窈真的,我沒有騙你……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麽對你,你打我罵我都好,好不好?”
許窈委屈地厲害,哪裏能聽進去他的話。
“你根本就是胡說,你還找人綁我!那群人那麽凶他們還打我,你還親我非禮我,你就是個混蛋!”
邢越此刻連殺人的衝動都要有了,可是他不能。
若非除了這個禍害,許窈以後會有更多的危險。
都是因為他。
是他的錯。
“窈窈,別生氣了。”他跪在她腳邊,像是最虔誠的信徒。
他在對她說:
救救我,求求你。
怎麽辦,他的小姑娘哭起來都那麽好看。
他一點兒都不想放下她。
可是他該怎麽辦。
“窈窈,如果你幫了我,那麽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好不好?”
許窈一聽他這句話,才逐漸安靜下來。
睜大了一雙眼睛:“真的?”
邢越心裏流露出一絲苦笑,看來她的小姑娘還是沒那麽喜歡他啊。
麵上卻還是溫柔:“真的,不騙你。”
如果他隻是除了身邊的禍害的話,那麽他會短暫安全,但是她有可能……會有危險。
“嗯,真的。”
他本來就是個混蛋混混,初中的時候就打架喝酒鬧事。
林季說得沒錯。
他的天使值得有更好的選擇。
邢越大致跟許窈說了一下,許窈有些猶豫,低頭卻撞見邢越滿是星星的眼睛。
“我該怎麽幫你?”
野草瘋長,雪花壓了池水,池水卻已複蘇,一瞬之間卻又天昏地暗。
邢越悄悄在許窈耳邊說了什麽,許窈羞紅了臉:“這……我該怎麽……我……”
她倒是無所謂,該怎麽向媽媽說她不回家住的事情。
邢越撓了撓頭,出客廳拿了一個包,正是許窈的書包。
最讓人氣得是,裏麵還有她的手機,裏麵第一條短信就是她媽媽發來的:
窈窈,媽媽要去臨市一周,你得好好照顧自己,媽媽會給你打電話的。
許窈氣得炸了:“邢越,你就是個王八蛋!”
還說什麽有人要害他?
這根本就是提前設好的一個局好嘛!
沒想到“罪魁禍首”卻依舊沒有什麽負罪感,笑嘻嘻地看著她:“窈窈,我……”
許窈使勁兒壓下自己的怒火,算了算了,為了她以後的安寧,她就相信他這麽一回。
許窈不再理他,拿出自己的練習冊就走向客廳開始寫。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所觸動,可是再見到這裏的時候,依然心裏的一塊被深深撼動。
整個別墅都是偏歐式輕奢的裝修,許窈一直以為邢越會偏愛黑色,卻沒想到邢越一直偏愛白色。
這裏……曾經她生活了六年。
她被關在這裏,說得好聽是邢越的女朋友,其實就是他的金屋之嬌。
除了剛才的那個房間,她最熟悉的就是客廳還有花園,她沒事的時候就會在客廳跳跳舞,這是她唯一的消遣方式。
這幾天要開始學習導數了,上一輩子的時候,許窈二輪複習還沒有複習到這兒,這兒也算是許窈的弱項了。
她既然答應幫助邢越演這場戲,那麽她就會幫到底。
但是她自己的學習也不能落下。
也不知道學了多長時間,做了幾道題,許窈再抬頭的時候肚子已經有些餓了。
一抬眼就是邢越。
“怎麽?好同學餓了麽?”邢越走近她,看了看她手上的那些天書,皺了皺眉頭,“也是,這些東西做起來可是要大廢腦筋的,那我得給我家小孩買點兒吃的了。”
聽著那句“我家小孩”,許窈臉上浮現過一絲不自在。
但還是淡淡地說: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