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可能也認為我疑神疑鬼
艾莉聞言,陷入沉思,她並不了解這些。所以相信了警方所給的答案。
“抱歉,半月。”艾莉道歉。林半月搖搖頭:“你就算了解,可能也認為我疑神疑鬼。”
祁越都這麽認為,何況是艾莉。
艾莉立即搖頭:“不,不是的,我跟你抱著一樣的心思。”
“對大眾包括我,就算我是你的經紀人,我依然會覺得你父親是個貪官,是人民的犯人,所以對她的死因並不是很看中或者懷疑。”
“如果他是我最親近的人,了解這個原因,我會抱著和你一樣的心思,覺得這件事情蹊蹺。”
林半月側眸深深的望著艾莉一眼,沒說什麽,坐上車裏。艾莉也進去,車子啟動,林半月的目光落在窗外。
艾莉說的沒錯,就因為林正清是貪官,所以警方將這件事情公布出去,並沒有多少人去真正想要知道他的死因,或者懷疑,隻會相信官方的說辭。
但如果林正清不是一個貪官,是一個對楠市人民都好的市長,不管什麽死因,都會有人去質疑,追根究底還是因為他是一個犯人。
“這件事情再繼續查,”艾莉出聲:“從徐帆楊身上找不出任何破綻了。”
工作這些年,她早會察言觀色,聽林半月今天的話,還有徐帆楊的神色,她大致也猜測到一些情況。
林半月點頭,確實如此,徐帆楊應該是從哪裏知道自己之前所說的話都是在他麵前演之後,對自己所說的都存在著質疑,不會跟上次那樣在自己麵前將情緒流露出來。
她也不打算再來監獄了。
“你再讓你的人好好想想,這段時間真的沒有人和徐帆楊見麵嗎?在他不值班的時候呢?也沒有嗎?”待在監獄裏,怎麽會了解外麵的情況,到底是誰將消息傳遞給徐帆楊。
艾莉聽到這句話,說:“我再問問他。”
林半月沉默,依舊在思考著這整件事情,可最後依然沒個頭緒,忽然,一輛車從她身旁開過,開車的人側臉有些像謝喬雨,林半月回神過來緊盯著那輛車。那輛車漸行漸遠,林半月問艾莉:“剛才你有沒有看到開過去的那輛車。”
艾莉聞言,望著車外麵的後視鏡,隻見到車屁股,她回答著林半月:“沒注意,開過去的人是誰?”
讓林半月反應那麽大。林半月繼續靠在座椅裏:“沒什麽人,可能是剛才我看錯了。”
因為這個插曲,林半月的思緒想不進林正清的事情了,她懷疑著祁越和謝喬雨,昨晚那個電話。不知道祁越今天看手機有沒有回撥電話給謝喬雨。
想到這個,林半月發現自己膽小起來,不敢往深下想,她害怕祁越回撥著電話給謝喬雨。很害怕很害怕。
艾莉送她回到別墅,叮囑她:“半月,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隻要這件事情有人做了,就一定會露出破綻,你就一定能查到。”
林半月頓了頓,點著頭:“嗯,今天麻煩你了。”
她推開車門從裏頭出來:“早點回去,路上小心。”
車門關上,林半月頭也不回往屋子裏走,艾莉調頭離開。
祁越晚上七點多才回來,楠市落了雪,他進門的時候,外套肩膀上也沾著雪花。
林半月下樓就看到祁越的頭頂和肩頭帶著點白。
“吃飯沒?”祁越也看見她。
“還沒。”林半月下了樓梯,朝著祁越過來。祁越摸著她的頭:“不是讓你不用等我嗎?”
“也沒多長時間。”
晚飯保姆阿姨早就準備好,兩個人入座吃飯,祁越給林半月夾著菜:“我中午打電話回來,阿姨說你出門了,去了哪裏?”
林半月吃著碗裏的菜:“監獄。”
“我去看徐帆楊了,祁越你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夠讓徐帆楊受到一點懲罰,不用動手太狠,給教訓就好,別讓誰查到你身上。”
祁越聽她這麽一說,皺眉看她:“徐帆楊怎麽了你?”
“身上有兩條人命,卻隻是限製他的自由而已,未免也太好了些。”林半月苦笑。被徐帆楊害死的那個女孩那麽無辜,法院判刑還緩期,如果沒有林正清這條命案也在身上,或許到時候還會有無期,二十年,十年這樣減刑。
國內的法律漏洞百出,有些人受害痛苦一生,凶手卻隻是簡簡單單判處幾年的牢獄而已。
祁越聞言,對林半月笑笑:“我會去處理。”
他不會去怪林半月,這樣子的性格才像他養大的女孩。不是什麽好人,人若犯我,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半月抬眼看著祁越一眼,笑著點頭。
一頓飯吃完,祁越沒繼續追問著林半月去監獄裏所發生的的情況,因為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他這一切。
“還有些文件要處理,你先去洗澡。”
林半月頓了頓,點點頭。她在浴室泡了一會兒澡,出去後祁越還沒回房間,林半月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這段時間,她選擇性逃避自己和祁越還有謝喬雨三個人的關係,今天遇到一個跟謝喬雨相似的人,還有昨晚那個電話,讓她無法再選擇繼續逃避下去。
如果祁越跟謝喬雨之間一直有聯係,她該怎麽辦?
該怎麽處理自己和祁越的關係?林半月越想眼眶紅了起來,她從來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不知道最近在這段時間怎麽了,總是愛掉著眼淚。
她就著姿勢胡思亂想一通,最後被電話鈴聲吵到回神過來,是艾莉打來的。林半月吸了吸鼻子,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才接通電話;“艾莉,是我。”
“半月,我去問過我那個朋友,他沒有值班的時候,也還是沒有人去監獄裏見過徐帆楊。”
林半月怔忡,“好,我知道了。”
“半月,你沒事吧?”電話裏頭的艾莉敏感的察覺到林半月的聲音有些沙啞。
聞言,林半月輕笑:“沒什麽事。”
電話掛上,林半月將手機隨手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她站著望著窗外。白色的雪花從天上飄落,撲在玻璃上,有些隱沒在夜色之中,或是沉墜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