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許蘭洲差點露餡
艾莉走過去,手機遞給林半月,林半月看一眼通話記錄。耳邊是艾莉的聲音:“打了兩次,我接聽了,說你在忙,等忙完再回電話,我問了他有沒有急事轉達。”
林半月點點頭,將手機收起來。現在在外麵,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林半月此時還跟祁越在一起,但之前她們用他來代替祁越已經習慣,這一時之間也改不過來。
艾莉一直看著林半月,其實趁著化妝師幫忙補妝的時候,可以回個電話回去給祁越的,但林半月好像沒有這個意思。
拍攝一直到晚上十點鍾才結束,林半月捂著嚴嚴實實到車上,她累得直閉著眼睛靠著。不知道是自己將情緒帶進去工作,還是別的原因,今天拍攝的效果並沒有讓廣告公司的總監滿意。
“半月,你有沒有想要吃的東西?”艾莉側頭回來問著。一整天的工作足夠讓人疲憊不堪,再加上夥食很差,因為這個天氣的原因,林半月根本吃不了多少。她們想要訂餐,但吃飯的時間完全由攝影師決定。
就算預定了,也是放著冷。這個攝影師之前公司有藝人也合作過,能力不錯,就是脾氣很古怪,拍攝照片完全靠靈感以及自己和藝人的配合。
有時候彼此間默契不錯的話,基本上他可以一直讓拍。因此有些業界跟他合作很多次的藝人都害怕。
林半月眼睛根本沒睜開回答:“隨便,什麽都可以。”
艾莉說:“火鍋行不行,到時候外賣火鍋到酒店。”
格子聞言特別讚同,但林半月因為職業原因,對火鍋基本上都是不怎麽碰,她激動過後想到林半月,正要開口說買別的時,林半月突然開口:“火鍋也不錯。”
“你們兩個點菜,多點肉,要是有甜點更好,我請客。”
艾莉和格子立即回答:“沒問題。”
林半月靠在車後座裏昏昏欲睡時,她放在口袋裏的手機振動著,她很不想接聽,可是手機一直在口袋裏鍥而不舍嗡嗡的叫著。
她迷迷糊糊的將手機從口袋裏掏出放在眼前,屏幕上的光亮倒映在她的臉上,她才眯著眼睛睜開,看到上麵顯示著的名字時,林半月頓了頓,才滑動接聽,她將手機放在耳邊卻沒有開口說話。
這次並不是她不想搭理祁越,而是懶得說話。
“月兒,你現在收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被她懟過的原因,祁越又小心翼翼的說:“我沒問保鏢你的情況。”
林半月頓了頓,正要淡淡的應一句。祁越的聲音接著傳過來:“你不想跟我說話也沒關係,你聽我說好不好?”
林半月依舊不應聲,祁越當她是默認:“我今天去醉色見了池熠和許放,溫言已經回京都了,池熠說,她走之前還想約你一起逛街,讓我問問你,到時候她下次過來的時候,你有沒有時間。”
祁越輕笑:“溫言下次過來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池熠替她老婆著什麽急,你的工作也不固定,到時候也不知道在家還是在工作。”
“月兒,”祁越沉默會兒,突然喚著林半月,林半月敏感的聽到電話裏頭的祁越呼吸聲好像比剛才微微重了些,但聲音還是感覺沉穩。她和祁越隔著屏幕,所以也不知道祁越此時什麽神色。
“之前的事情是我欠考慮,對不起。”
林半月呼吸微微一滯,她聽到了祁越說這句話時,聲音好像哽咽了,她緊捏著手裏的手機,雖然心疼,雖然動容祁越此時的舉動,但她的心裏卻還是找不出原諒祁越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她擔心自己要是隨便原諒祁越,會不會有下一次的欺騙。
“我不需要你原諒我。”祁越接著又說:“今天我才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錯的有多離譜。”
“但月兒,我不告訴你,我和謝喬雨見麵的事情,並不是因為要和謝喬雨做什麽,而是我不想讓你知道,惹你心煩,我和她之間隻能存在於那段婚約,明麵上而已,我不會跟他做什麽。”
林半月不是第一次見識到祁越對外人對旁人話少高冷的人,麵對自己時,卻孑然相反的模樣。可麵對此時忙著跟她解釋的祁越時,林半月心裏多多少少還是跟著難受。
“我們彼此好好冷靜一下吧。”林半月緩緩開口:“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你。”確實如此,祁越的欺騙讓她反感惡心,再加上瞞著林正清這件事情,更讓她愧疚和內疚。
她現在是完全動容了跟祁越分開試試的心情,不然也不會提出讓祁越或者自己搬出去住,不在同一個屋簷下。
電話掛斷了,此時的祁越手裏捧著手機久久沒有回神,林半月不在楠市,他回到了別墅,此時正站在臥室裏。
看著到處都是林半月生活痕跡的房間,祁越的心口仿佛被堵住般。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得到林半月的原諒。
因為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林半月此時對他冷淡,現在兩個人分居,冷戰。她是動了想要分開的心思。
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挽留住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再次得到她的信任。
想到這些,祁越慘淡的笑著:“祁越,你活該。”
這個無條件信任你的人,怎麽能讓她失望。
突然,房門被人敲響,祁越望著門口的方向,有一瞬間恍惚,最後沉聲說了句:“進。”
保姆阿姨進門時,祁越正坐在沙發上,全身的重量癱靠著背椅,她閉著眼睛,微仰著頭。如果不近距離聞到酒味,都不知道祁越是喝酒了,而且還喝了不少。
“先生,您喝點醒酒茶。”
祁越擺擺手,示意自己聽到了,讓保姆阿姨出去。房門再次被關上時,祁越睜開眼睛,一向沉穩清冷無任何感情的眼眸裏因為酒精的緣故,帶著微微的迷離,他盯著眼前的杯子,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之前自己在家裏喝酒時,林半月在那照顧著自己,給自己擦著身體,說著話。
現在,四周都是冷清的,除了她生活的痕跡以外,卻沒有她這個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