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是敷衍?
林半月淡淡的‘嗯’了一聲,接過祁越盛的飯,她低頭扒拉了一口,腦海裏想的是書房裏那份文件調查的結果,越是能立即看到,她的心裏就比先前還要慌一點,不知道在害怕著什麽,隻感覺心裏很堵,很難受,具體為什麽她說不出來。
“能吃得消嗎?”祁越又問。這一個星期林半月基本上都泡在自己的書房裏,應該是在看著自己的專業書,而他要麽去公司要麽就待在家裏陪著林半月。
林半月不明所以抬眸看著祁越。她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思,是身體還是別的。
祁越好像也看出來她眼裏的疑惑:“接戲又要準備著麵試入學的考試,身體能吃得消嗎?”
就算身體吃不消,他也很難去阻止林半月。兩個人感情最好的時候他都沒敢強製性的去阻止林半月,更別說是現在。
“沒問題吧。”林半月回答,她也不確定,金融與管理學這個專業很枯燥,但學位也相當少。學校為了篩選人員,安排了考試,也安排了推薦人,這兩樣缺一不可。
為的就是大大的將不感興趣或者成績不好的人給刷掉,因為進去那裏並不是混文憑。
祁越給她碗裏夾菜:“戲不能不接嗎?”他看著她。每次林半月拍戲基本上都是用命來拍一樣,她太過老實,在娛樂圈內有流量用替身或者摳圖的演員大把都是,但她不管是有流量還是沒流量,不管哪一場戲隻要她能夠上的,她絕對不會用替身,因此他知道在這個職業裏她吃了很多苦。
當然每次知道的時候,除了心疼別無他法,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她。
林半月難得有耐心的回答著祁越:“不能,我要去進修兩三年,也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廣告或者劇本約我,在此之前,我要盡可能的讓自己不過氣的太快。”
雖然她現在也算是糊了,但多少還是有劇本給她。但到時候進修時,就不知道了。
“有我在,你到時候想要接什麽,我都可以伴你。”祁越這句話並不是開玩笑,但他說話這句話的時候卻激怒了林半月,她冷笑一聲:“祁越,當初你也是這麽說。”
“不,應該是沒事出事情或者有事情的時候,你都對我這麽說,萬事有你在。”她頓了頓,冷笑:“可是後來呢?基本的風浪都是你帶給我的。”
“我每一次難過無一不是因為你,有你在又能如何?有你在我依舊是你婚約上的第三者。”她神色難看,但沒到情緒崩潰的地步。
祁越聞言也愧疚不已,他心疼的望著林半月,想要抬手碰林半月,被林半月別開臉。
林半月吸了吸鼻子:“你以後別說那句話了。”每次都給我產生錯覺,都讓我覺得我不是隻有一個人,還有你。
我現在正試著去戒掉你,試著什麽事情可以自己來,沒有你。你不能一句話下來,讓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人都是犯賤的,盡管你騙了我很多次,但我對你的感情依然沒有變過。
林半月的眼眶微紅,別開臉的時候她擦了擦眼淚,沒再看著祁越,繼續低頭吃著飯,飯桌上兩個人不再開口,祁越想要哄著林半月,可不知道要說什麽,他很怕自己說錯話又將林半月惹怒。
吃完飯,祁越最後忍不住叫著林半月,林半月沒搭理他就進去了書房,祁越長歎口氣,他坐在客廳裏自己的工作也處理不下去,整個人焦躁不安起來。
擔心自己好不容易努力一個星期才跟林半月的關係和先前敢吵架的時候不一樣,如果因為自己這次說錯話。
林半月對自己每次都是冷言冷語,得不償失。
林半月進去書房,關上門之後,她站在原地好會兒才邁開步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從櫃子裏拿出快遞。
封口很嚴實,林半月找了把小刀才隔開封口拉扯開,快遞的袋子裏頭露出一個牛皮色的文件袋,帶著紐扣的。
林半月將資料倒出來,沒有亟不可待,東西已經拿在手上,她卻非常緊張,不是怯場,是緊張,就像是臨近知道自己調查了那麽長時間,要有結果的副作用。
資料被拆開,上麵出現的都是文字,生硬,但交代的確實林正清在監獄裏的事情,他並不是得罪人,而是有人看著林正清不滿,再加上他又是貪官入獄的原因,那群人產生的心理是覺得自己打林正清是為了替天行道。
資料一整頁看完接著到下一頁,這一頁交代的是那個凶手的家裏狀況以及有一筆錢的來源是從國外的瑞士銀行匯款,裏麵隱秘性太高,基本上查不出來。
林半月皺眉,覺得S給這樣的資料給自己似乎太過敷衍,他當時讓自己給時間的時候,信誓旦旦跟自己說,會幫自己找到幕後指使人來著,怎麽給的是這樣一份找不到凶手的資料。
前麵一頁廢話居多,大約都是她從警察那邊已經了解過的。
她摸著身上找手機,她要打電話給S問清楚,自己等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才等到這份資料沒有頭尾的資料,說服不了她。
身上沒有,林半月這個時候望著沙發那塊,才看到,她起身過去拿手機,電話正準備撥打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祁越已經推門進來,她手裏拿著水果。
林半月臉色沉下來:“什麽事情?”
祁越對上林半月這樣的視線時,微愣,他心理仿佛有小刀刺了刺:“月兒,我給你送水果。”
他聲音低下來,林半月沒說話,祁越就默認著朝著她過來,水果盆裏裝的是草莓還有樹莓以及桑葚和藍莓,紅紫搭配,非常好看。
祁越放下水果,無意看到林半月辦公桌上放著的文件袋和紙張愣怔著。他沒有任何疑惑資料怎麽出現在這裏。他清楚林半月是等不及了,所以讓自己的經紀人給送來了。
林半月見他望著辦公桌的方向,她將手機收起走到祁越麵前,神色淡漠的跟他對視:“還有什麽事情?”
祁越將視線收回:“月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他神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