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在你手上的人命還少嗎?
“我不過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因為被掐著,她呼吸難受,說話斷斷續續的,但盡管如此,還是沒想過改口,依舊嘴硬。
祁越更加用力,林半月的臉色瞬間青紫,她的嘴微微張著。
這個時候的林半月並不想掙紮,盡管她的神色很難看,但她的眼裏帶著一種情緒。
像是快要解脫的輕鬆。
祁越突然被電了一下一般,迅速的鬆開手。
得到呼吸的那一刻,林半月劇烈的咳嗽,仿佛要將肺部給咳出來一般,後座裏回蕩著她的聲音。
祁越盯著自己的手,錯愕不已。
剛才,剛才他要是再用一點點力氣,林半月真的會死在他手裏。
而他……
剛才我在做著什麽?祁越自言自語問著自己。
林半月不再像剛才那般難受後,她抬起頭盯著祁越,咄咄逼人:“怎麽不掐死我?”
這句話說的時候,她咳了兩聲:“在你手上的人命還少嗎?”
“你祁越還怕今天多一條?”
祁越的臉色陰沉可怖,他的目光落在林半月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祁越,真的,你剛才再用點力氣就能掐死我了。”
她不怕死,一點都不怕,甚至覺得剛才要是死去,也是一種解脫。
她現在好累,真的好累。
祁越繃緊著下顎,依舊一言不發。
車一路行駛,祁越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再對林半月動手。
林半月也不再鬧騰,並不是不想離著祁越遠遠的,而是不管她怎麽激怒著祁越,祁越都不為所動。
她也累了,也自暴自棄起來。
車窗外有了燈光,不再漆黑一片,林半月昏昏欲睡時將目光放到窗外,清楚的看到窗外的一切時,她猛然的從椅子上起身。
驚愕的望著窗外的一切。
這裏太過於眼熟。
祁越開車回到了楠市,而這個地方距離別墅還有大概二十分鍾的路程。
她有十多年幾乎從這裏路過,怎麽可能不覺得眼熟。
“你想要做什麽?”
林半月這個時候聲音變得沙啞起來。
她鬧騰了一路,再加上今天拍戲,幾乎說了大半天的台詞,聲音不啞起來才怪。
祁越隻是淡淡的看了林半月一眼,沒回答。
林半月眉頭緊鎖:“祁越,你想要做什麽?”
不怪她現在精疲力盡了,還急紅眼。
從酒店那邊回來楠市,開車幾個小時,她明天還有工作,如果自己和祁越的事情,不在這一兩個小時內解決掉。
劇組那邊肯定耽擱住。
“回去。”
林半月聞聲更急起來:“我不回去。”
“祁越,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林半月又著急火氣又大:“分手不需要你同意。”
一點都不需要,做錯事情的不是自己,這段感情裏,自己沒撈到半點好處,現在分手算是及時止損,祁越還想做什麽?
還想自己怎麽樣?
祁越聽到這些話,眼眶猩紅起來,他深深的盯著林半月。
林半月揚著下巴,也瞪著祁越:“不管我現在跟誰在一起,和誰有關係,都和你無關。”
她啞著聲音說這些話,就是想要讓祁越承認事實。
這一次,他們真的回不到從前,她和祁越的關係也回不到從前。
“我不同意就不能分。”祁越憤然起來,聲音也徒然增高:“你林半月生是我的人,就一直都是我的人。”
“我養你這些年,可不是為了便宜別人。”
林半月聽到這話時,驚愕不已。
養自己這些年不是為了便宜別人?
所以他第一次強迫自己時,就是為了等那一天?
“你是養我十年。”她反應過來:“但我這幾年也還清了。”
“我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你什麽人。”
“祁越,要我幫你回憶,你當時是怎麽強暴我的嗎?”
林半月的眼眶這個時候也控製不住的紅著起來。
這件事情過去了差不多兩年,可每次提起來時,她的火氣還是很大,特別是現在。
祁越愣怔幾秒,他拽著林半月的胳膊將人拉到自己身上:“不用,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再次記著。”
林半月聽到這句話,反應起來時,祁越的手已經撫摸到了她身上。
她掙紮得比先前每一次都劇烈:“滾,滾開,不要碰我。”
她聲嘶竭力,坐在車前麵的保鏢,互看著彼此一眼。坐在副駕駛座的保鏢,眉頭緊鎖。
他跟了林半月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和林半月接觸了好多次,一路來聽到林半月的聲音,很於心不忍。
但在其位謀其事,他不能插手,更管不了。
林半月掙紮不開祁越,祁越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她既絕望又凶狠,直接下嘴咬著祁越的胸肌。
幾乎傾盡自己所有力氣一般,直至她的嘴裏血腥味蔓延,她犯起惡心,才鬆開嘴幹嘔。
而在林半月咬著自己時,祁越也停下了動作。
林半月幹嘔著,咳嗽著。仿佛要將內髒全部都嘔吐出來。她淚流滿麵的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
祁越鬆開了她一點,但人還在她身上。
他遞礦泉水給林半月。
林半月看到眼前的瓶子,愣怔幾秒才接過來,但不是要喝,而是全部都潑到祁越身上。
她扔下瓶子,伸手推開祁越。
車剛好開過一片明亮的馬路,路燈晃著眼睛,照射在車裏。
祁越此時的模樣也被林半月看清。
他身上淌著水,胸膛的牙印清晰可見,血水從裏頭湧出來,和水混在一起滴在衣服上。
而他的神色也難看至極。
林半月也沒好到哪裏去,祁越雖然沒將她的衣服脫下來,但也淩亂不堪,甚至有些在剛才撕扯的時候破了。
林半月抬手抹了一下嘴巴,眼眸晦暗如深的放在祁越身上。
她此時此刻看著那個男人時,隻有害怕,很害怕。
剛才祁越雖然停了動作,但撕扯自己的衣服時,不像是在嚇著自己。
一想到當初那件事情,她的頭皮就發麻。
祁越也抬手抹了一遍自己的臉色,兩個人都沒說話,但氣氛壓抑得可怕。
坐在車前麵的兩個保鏢,見後座沒了動作,互看著彼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