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宴會
“她可不是好相於之人。”慕容錚沉思片刻:“她的最終目的恐怕不是想要公主。”
秦敏之不明所以,兩人分開後,慕容錚拐進一條小巷,沒一會兒右護法飄落下來:“主人。”
“盯緊南疆聖女,若有異動,隨時來報。”慕容錚盯著俏江南方向。
南疆聖女隔的那麽遠居然看到了他,遠遠的朝他點了點頭。
此時的秦綾初騎著馬與慕容青道別,她的騎馬技術實在一般,溜溜噠噠的到了黃昏才回到威遠侯府。
門房一見她,連忙來給她遞了封信:“說是宮裏皇後娘娘送來的。”
秦綾初皺了皺眉,一般皇後有事兒不是直接召她進宮麽,怎麽今日寫了封信來?
秦綾初拆開信,居然是皇後診出有身孕,皇帝大喜,打算大宴群臣,皇後希望秦綾初一起進宮,給她診脈。
三日後,秦綾初隨著威遠候一起進宮。
皇帝大宴群臣,正午門前大把的人排隊等著進宮,秦綾初帶著青桃在隊伍裏張望,時雨在宮門前朝秦綾初招手:“安寧縣主,這兒!”
秦綾初離開隊伍往前走:“皇後娘娘派你來的麽?”
“嗯。”時雨點了點頭:“娘娘讓奴婢帶您先進宮。”
秦綾初朝威遠候擺了擺手:“爹,我先進去了。”
待秦綾初進去之後,才有人嘲笑道:“候爺,您老人家這不行啊,還沒有你女兒得聖人喜愛。”
“哼,我看你們這些老頭兒就是嫉妒。”威遠候撇了撇嘴:“有本事你們也去生個這麽厲害的女兒去!”
眾人連連擺手,生女兒又不是去菜園子裏挑菜,想要白菜就白菜,想要青菜就青菜。
這些人的豔羨的玩笑,威遠候並未放在心上,眾人隨著侍衛的檢查進入宮門,此時的秦綾初己經到了鳳棲宮。
做為中宮之主,鳳棲宮的前門就非常的高,院內各式奇花異草更是有好幾個宮人在打理,跟著時雨往裏走,
秦綾初一進門就看擺在殿內一張桌子上的紅色月季,實在引人注目的很,剛剛她在院中似乎也看見幾株。
“娘娘,安寧縣主來了。”時雨輕輕對屏風後的皇後道。
秦綾初透過屏風看見皇後的影子,她站起身繞過屏風,秦綾初這才清楚的看到,皇後的麵色有些蒼白。
秦綾初皺了皺眉:“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有些孕吐。”皇後頓了頓道:“你給我看看,胎兒是否健康。”
時雨立刻貼心的送來了藥枕,秦綾初仔細的把著脈,畢竟皇後若是生下了兒子,還健康長大的話,按照本朝立嫡不立長的原則來看,皇後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極有可能就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皇後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必然要承受比其他人更多的風險。
秦綾初仔細的把過脈之後,確實沒有任何異常,交代時雨皇後娘娘最近飲食最好以清淡為主。
皇位繼承人之事,是國家事務之中的重中之重,但此時的皇帝,更加頭疼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南疆聖女此次前來,到底意欲何為?”皇帝拍了拍額頭:“難不成真就想,從咱們這兒帶個公主回去?”
“這位聖女,十五歲的時候,以上任南疆王發瘋為由將他殺了,扶持了現的南疆王上位,聖上您想想,這才是一個十五歲姑娘的心機,如今十年過去,南疆王早己經成了在她手裏擺弄的一具傀儡,就這樣聖上還會以為,她隻是想要帶一個公主回到南疆麽?”
“她此行目地不純?”皇帝挑了挑眉:“確實,如果要是和親的話,南疆公主也己經來到京城。”皇帝頓了頓:“也不知她到底意欲何為。”
“臣弟以為,南疆恐有內亂!”慕容錚思襯了一會兒才道:“先是南疆公主故意在俏江南大打出手,若不是有安寧縣主攔著,她恐怕早己經當街殺人。”
“但皇兄你想想,一個公主,敢跑到別國當街殺人,那時俏江南人來人往,若是出了事兒,必然許多人看見,屆時這次和談必然不成,而南疆公主最開始,恐怕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慕容錚看著皇帝:“聖上傳令駐守南疆的將軍,派出一支探子,探探南疆到底什麽情況。”
皇帝頗有茅塞頓開之意:“這個主意不錯!”
慕容錚替皇帝排憂解難完,出了禦書房順著禦花園的小道往到處走,心裏則思襯著,除了皇帝那邊派人去南疆查查清況。
他這邊也得派人前去查探一番。
“一個外姓縣主,也敢擋本公主的路,你恐怕是不想活了吧?”靠在假山上休息的慕容錚,透過假山的空隙,看到了不遠處的情況。
秦綾初被五公主一行人給攔住,秦綾初背對他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慕容錚伸手朝不遠處的太監招了招手:“去,請五公主過來,就說本王有話同她講。”
太監點了點頭轉身朝假山外走去。
雖然假山與不遠處的走道直線距離離得不遠,但卻要繞過一大片湖,走起來頗為費勁兒。
此時對麵的秦綾初己經做出了反應,她默作聲的換了個方向,讓出了道兒。
五公主見她如此退讓,更加誌得意滿,橫跨一步擋在了秦綾初的麵前:“你又擋著本公主的道兒了。”
秦綾初:“……”
如果說,剛剛五公主隻是有些嬌縱的覺得,所有人都該給她讓路,那麽此時的行為就明顯是在故意找秦綾初的麻煩。
而秦綾初挑了挑眉沒有說話,繼續忍氣吞生的換了一個方向:“公主,這兒的位置夠大了,您可以走過去,而臣女也得去參加宴會,不然宴會上少了個人,恐怕皇上會問起的。”
“你!”秦綾初被邀請參加宴會,而五公主本來也想參加宴會,但皇帝以上宴會主宴群臣,根本沒有女眷她去不合適為由給拒絕了。
所以五公主在看秦綾初的時候,便知她是來參加那場,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參加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