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吵架
“我若不來,還不知道自家女兒竟這麽有本事,未嫁雲英也敢去別人家裏過夜。”威遠候冷哼一聲:“傳出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往肩膀上擱。”秦綾初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
本想著送秦綾初出門的周管家,連忙從中調合:“候爺,您誤會縣主,她這是為了……”
“周管家不必多言,既然我爹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從而聽著外人幾句讒言,就跑到九王爺府現場捉奸,那就讓他這麽認為吧。”秦綾初冷哼一聲:“我與九王爺有苟且之情,爹你滿意了麽?”
威遠候被秦綾初這蠻不在乎的態度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但現在還有外人在,他總不能動手打人不是。
秦綾初淡定地走了,留下威遠候氣衝衝的轉身翻身上馬回到了威遠候府之中。
此時的秦綾初己經回了家,梳洗一番睡下了。
昨夜實在是太累,在九王爺府又全神貫注的給人治傷,實在是太困了。
威遠候回到府裏,心裏憋著一股子氣,吃午飯的時候,丫鬟過來回報說,秦綾初根本沒醒,還躺在床上睡著呢。
這讓威遠候更是惱怒,他對子女教育一向嚴格,青天白日的就睡覺,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的。
反倒是梅若情擺了擺示意丫鬟下去:“睡覺就睡覺,估計是昨日太累了。”
坐在下首蘇暮婉輕笑一聲:“估計確實是有點兒累的。”
那笑聲刺的威遠候一拍桌子:“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梅若情本就不愛搭理威遠候,她冷哼一聲:“我女兒怎麽了,她好歹還憑自己的本事,得了縣主的封號,而且還有封地,如何不好?”
“是啊,今日晨間,本候親眼看著她從九王爺府上出來。”威遠候冷笑一聲:“這樣也好麽?”
梅若情愣了一下才道:“也挺好,聽聞九王爺生性瀟灑,不問朝堂政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府裏可一個侍妾都沒有。”
威遠候愣了一下:“這是侍妾的問題麽,這是……”
“候爺以為,這是什麽問題?”梅若情輕笑一聲:“人家暮婉整日的與寧郡王廝混在一起,都沒見候爺多說一句,難不成候爺竟把暮婉當成外人了?”
本來在看戲的蘇暮婉與鄧氏:“……”
梅若情這一招禍水東引,蘇暮婉連忙解釋道:“我與寧郡王一起,隻是為了談些事情。”
“候爺聽見了麽?”梅若情把筷子一放:“隻是談了些事情。”
威遠候被梅若情說的火氣越來越大,正當發火之時,梅若情淡淡的來了一句:“不吃了,真敗興!”
隨後起身走了。
威遠候的火像是突遭了盆冷水,徹底熄滅了。
下午天空之中下起了小雨,深秋的風攜裹著水氣遞進屋內,秦綾初剛打開門,蘇暮婉帶著幾個丫鬟撐著傘行來。
雨滴濺起進,帶著些許的泥點落在她的裙擺上。
“姐姐不請我進去麽?”蘇暮婉立於台階之下:“喝杯茶總是要的吧?”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秦綾初確實是不想請她進去。
青桃拿著一披風披在秦綾初的肩上,蘇暮婉走上台階,秦綾初隻好後退了一步,打算給她讓路。
門房冒著雨跑來:“小姐,九王爺那邊派人送東西過來,禮單您要不要去看看。”
青桃順手拿了把傘:“小姐去看看吧。”
秦綾初不在,蘇暮婉就更沒有理由,獨自一人進入她的屋子,更別說試圖看出點兒什麽了。
深秋的雨絲打在身上己經是刺骨,秦綾初估摸著家裏應該己經買了炭,用果木炭煮壺茶也不錯。
到達威遠候府前門時,管家正指揮著人把東西搬到進威遠候府。
“周管家。”秦綾初拱了拱手道:“這些是?”
周管家朝秦綾初行完禮之後才道:“王爺為表謝意……”
秦綾初擺了擺手,示意自家管家停下:“周管家,正所謂無功不受?,怎麽能莫名奇妙的收九王爺的東西?”
她現在就怕自己和九王爺沒有撇的太清!
威遠侯冒雨大步走來:“周管家,這些東西請你帶回去,我威遠侯府……”
周管家不急不緩道:“侯爺多慮,此次王爺是為道謝,縣主昨日救下了對於王爺來說,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九王爺這才鄭重其事。”
“其二,也是為了解釋清楚。”周管家頗為讚賞道:“縣主樂於助人,有俠女風範,若為此事令縣主蒙受不白之冤,令縣主寒心,實乃王爺所不想見。”
“周管家不必多言。”秦綾初冷哼一聲:“鼎鼎大名的威遠侯,怎麽會令人蒙受不白之冤呢,思來想去都是我這個做女兒的不對!”
威遠侯:“……”
她這語氣,可半點沒有覺得自己錯了的意思。
威遠侯尷尬的咳嗽一聲:“今日那般武斷,確實是爹的不對,爹在此當著周管家的麵,向你賠不是了。”
“哦。”秦綾初撇了撇嘴:“希望爹爹下次長點兒心。”
被罵了缺心眼也沒有辦法反駁的威遠侯:“……”
周管家見兩人算是緩和了關係,這才拱手道:“老奴今日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告辭。”
周管家完全不給秦綾初拒絕的機會,直接招呼著人轉身就走。
秦綾初隨意翻了翻禮單,發現九王爺還真是大手筆,但是無論怎麽想,若真論人情,也該是容錚欠她人情,九王爺來還算是怎麽回事兒?
想起畫舫上的那個林姑娘,容錚看起來是喜歡姑娘的。
如此一來,就可憐了九王爺一片癡心。
威遠侯又鄭重的道歉,說是蘇暮婉誤導了他。
秦綾初見此時正是個機會:“爹,你不覺得,暮婉在針對我麽?”
威遠侯根本不懂女人心思的彎彎繞繞,但還是試探著問道:“有麽?”
威遠侯這才仔細想了想,蘇暮婉確實看起來單方麵的與秦綾初有些不愉快。
“就是有。”秦綾初歎了口氣道:“爹,你可知她為何針對與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