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換人
慕容錚實在是拗不過秦綾初,隻能勉強同意她此事:“但你得同意本王三件事情!”
秦綾初想也不想的點頭:“臣女答應了。”
慕容錚:“……你連想都不想就答應,本王若是讓你去殺人越貨呢?”
“王爺會讓臣女去殺人越貨麽?”秦綾初反問道。
慕容錚:“……那倒是不會。”
“那不就得了。”秦綾初焦急的道:“宮裏還有一個時辰落鎖,現在夜黑風高,正是把皇後娘娘偷出來的好時機!”
慕容錚:“……”
秦綾初帶著九王府的一個護衛,慕容錚則獨自一人,兵分兩路,秦綾初去換人,慕容錚則去禦書房說明情況。
秦綾初立於鳳棲宮門口,時雨出門開迎接她:“宮裏都快落鎖了,縣主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麽要緊事?”
“的確很要緊。”秦綾初點了點頭:“時間緊急。”
秦綾初拉了拉身上的披風,帽子一戴黑夜之中很難看清長相。
“見過皇後娘娘。”秦綾初躬身行禮之後,直奔皇後身邊:“臣女感覺白日裏,診脈的時候似乎有疏漏,所以特地再來診一次。”
皇後不疑有他,點了點頭乖乖的伸出手:“可是哪裏有問題?”
秦綾初掏出藥枕的同時,伸手把迷香放在蠟燭上一點,冉冉的煙隨著熏香的點燃,鑽進皇後的鼻子裏。
不一會兒,隻聽得‘砰’的一聲,皇後暈了過去,倒在了桌子上。
時雨聽到響聲連忙過來查看:“安寧縣主,你做什麽?”
秦綾初解下身上的披風,綁在了皇後身上:“安寧縣主喝多了酒,現下已經醉了,送她出宮吧。”
秦綾初身旁的護衛拱了拱手道:“下屬是九王爺府的下人!”
時雨猶豫著道:“你們……”
時雨何等聰敏之人,何況秦綾初百日裏還提過一嘴這個事情,時雨立刻扶著皇後:“就由奴婢送安寧縣主出宮吧,平日都是奴婢送的。”
“好。”秦綾初點了點頭:“去吧。”
時雨扶著皇後並著護衛往宮外走,一行人終於在落鎖之前,到達宮門處。
“何人?”宮衛舉著火把。
“我是鳳棲宮的宮女時雨,今日安寧縣主受皇後娘娘之邀,多喝了幾杯,縣主不勝酒力現下有些醉意,皇後娘娘命奴婢送安寧縣主出宮。”
宮衛掃視三人,安寧縣主確實是穿的這身衣服,宮衛疑惑的上前,九王府的護衛按住了腰間配著的軟劍。
宮衛舉著火把,湊到皇後的麵前,她的臉被兜帽遮住,隻能看到下半張臉。
宮衛正要掀起兜帽之時,時雨大喝一聲:“大膽,安寧縣主的衣服也是你能掀的?”
宮衛:“……”
時雨平日裏行走與皇後娘娘身邊,甚至皇帝也對時雨誇讚有佳,這是在宮裏當值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宮衛猶豫了一下俯身道:“是屬下僭越了。”而後揮了揮手,示意其他宮衛打開宮門。
扶著皇後上了馬車,安頓好之後,時雨在黑暗之中抹了抹眼淚。
路過宮門之時又交代了一句:“若是讓皇後娘娘聽見有損於安寧縣主閨名之事,看皇後娘娘不拔了你們的舌頭。”
那宮衛諾諾稱是,時雨走了之後才罵罵咧咧的:“哼,皇後都要變成廢後了,還這麽囂張。”
且說時雨回到鳳棲宮內,關上門才算是舒了口氣,天知道她剛剛在宮門處時,心跳的有多快。
“祖宗。”時雨走向淡定喝茶的秦綾初:“怎麽這麽大的膽子,你可知這事兒要是被陛下知道,那是殺頭滅族之罪!”
話音一落,門外就傳來太監尖利的聲音:“陛下駕到。”
說曹操,曹操到。
時雨猛然瞪大了眼睛,扯著秦綾初往內室走,秦綾初倒是淡定的很,被時雨塞進了內室。
皇帝一進門,時雨立刻跑過去行跪禮:“陛下聖安,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已經睡下了。”
“行了。”皇帝擺了擺手:“請安寧縣主出來吧。”
秦綾初悄悄拉開門,探出個腦袋道:“看來九王爺已經給陛下說清楚了。”
“真是膽大!”皇帝頓了頓道:“明日朕就頒發旨意,讓皇後閉門思過,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
“這是臣女自願的。”秦綾初上前扶起時雨:“好了,皇上都是咱們這邊的,這下不用擔心了吧?”
時雨攤坐在地上,眼淚都湧了出來,她抹了抹眼淚又哭又笑,嗔怪道:“都快嚇死奴婢了!”
“漫漫長夜,安寧縣主手談一局如何?”皇帝今日翻了皇後的牌子,若是中途離去,必定容易引起懷疑。
時雨拿出棋盤擺在桌子上,秦綾初先行了一禮:“請恕臣女失禮!”
秦綾初棋藝實在是一般,皇帝也不知是為了遷就還是為何,兩人竟然頗有棋逢對手之意。
“不知安寧縣主對我九弟感觀如何?”兩人安靜的下了一會兒,皇帝先挑起了話頭。
秦綾初:“……”
隻聞其聲未見其人,若說感觀,九王爺的聲音也太難聽了點兒。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秦綾初是堅決沒有膽子,當著皇帝的麵,說他寵愛的九弟聲音實在太難聽:“九王爺龍章鳳姿,令人讚歎,臣女一見難忘。”
皇帝落下一子:“不錯,看來你對我九弟印象很好,將來隻望縣主你,能與九弟好好相處!”
秦綾初:“……?”
怎麽又扯到相處去了?
接著皇帝又開始自言自語,講了他九弟的過往。
“他出身本就不好,母妃是個宮女,生下他之後,才被抬了個才人。”皇帝歎了口氣:“母子倆在宮裏的日子本就不好過,後來他母妃被人陷害,父皇不由緣由,一杯毒酒賜死了他母妃。”
“而他母妃死的時候,九弟就在一旁看著。”
秦綾初心下一驚,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去,這是何等殘忍之事?
“那個時候他才五歲,後來沒有了母妃的庇護,九弟的日子更加不好過。”皇帝比劃了一下高度:“就這麽點兒,連個最低等的太監都敢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