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試探
“哦？”秦綾初笑眯眯的：“那麽請問九王爺，涯餘城情況如何？”
“不太好。”慕容錚如實回答：“直至現在都沒有消息傳來，想來是控製疫病的效果不佳。”
秦綾初：“……”
“不過縣主不用擔心，陛下已經派遣了一批軍醫前往涯餘城，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具體的消息了。”慕容錚見秦綾初愁苦著臉，連忙安慰道：“不過，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呢？”
“但願如此吧。”秦綾初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個節骨眼兒上，她也隻能如此期待了。
秦綾初沉默了一陣兒，可沒忘記自己提起這件事情的目的。
“容公子他……”
“嘖。”慕容錚打斷她的話頭：“怎麽見縣主一直在容公子長，容公子短的，莫不是欽慕於容公子？”
秦綾初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應到：“不可以嗎？”
慕容錚：“……”
“縣主莫不是剛剛見過那南疆聖女，人被帶糊塗了，在本朝婚姻大事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沒說出來，就被秦綾初直愣愣的盯著看，驚的他後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九王爺對臣女之事可能並不了解，臣女自上次退婚之後，婚姻大事便由自己做主了，我爹娘他們，拿不了我的主意。”秦綾初故作癡情的模樣：“若是能跟誰容公子，那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都可以不要！”
慕容錚：“……”
這姑娘是瘋魔了？
“那你覺得，本王值得你拋下這一切嗎？”慕容錚幾乎是在明示了。
秦綾初笑而不語，兩人僵持了一陣兒，反倒是一向最淡定的慕容錚沉不住氣。
“安寧縣主是覺得……”慕容錚正要說話。
殿外傳來太監尖利的聲音：“陛下駕到。”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皇帝匆匆進得門來：“聽說南疆聖女來了，你沒漏陷兒吧？”
看到慕容錚一身黑衣帶著麵具的模樣，嫌棄的道：“看你這模樣，朕以為進了刺客呢。”
慕容錚輕咳一聲：“見過陛下。”
“怎麽還是這個聲音……”
“咳咳咳！”慕容錚接連咳嗽好幾聲，打斷了皇帝的疑惑。
皇帝看著秦綾初探究的眼神連忙改口：“朕是與九弟來講講，關於昨日刺客的事情。”
正好讓秦綾初避開，他好好問問慕容錚在搞什麽幺蛾子？
“臣女出去賞賞花，這鳳棲宮裏奇花異草還挺多的哈。”秦綾初慌忙站起身，畢竟皇帝陛下要談事情，她這等女子怎麽可以參加。
就在她起身慌忙往外走，手腕上卻一緊，是慕容錚捏住了她的手腕子：“皇兄，當晚的刺客事件發生時，安寧縣主也在，她也算是事件當事人，知曉也是沒事兒的吧？”
皇帝狐疑的看著慕容錚，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秦綾初又坐了回去，安靜的縮在角落裏，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名殺手本就被你所傷，逃離鳳棲宮後，居然往養心殿逃，被那邊帶隊禦前統領撞個正著，但可惜，還是沒有留下活口，沒有什麽關鍵信息。”皇帝似遺憾的歎了口氣。
慕容錚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安寧縣主覺得呢？”
突然被問的秦綾初：“……”
“臣……臣女以為，人的嘴巴會說慌，可是死人不會。”秦綾初有些緊張：“不如請個有經驗的仵作查驗一番。”
“想法倒是不錯。”皇帝點了點頭：“可惜已經叫仵作查過了，刺客是專業殺手，身上根本沒有留下任何可能與他身份相關的細節。”
皇帝對於秦綾初有此見地，頗為讚賞，但隨即否定他的猜測。
秦綾初：“……”
慕容錚輕笑一聲：“皇兄，我看安寧縣主的話還沒有說完。”
說著目光朝向秦綾初，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秦綾初尷尬的咳嗽一聲：“而這些人是專業的殺手，目標就是衝著我不對，是皇後娘娘的性命，順帶結果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而皇後娘娘肚子裏還未出生的孩子，非死不可得理由是什麽，想必不用臣女說，陛下也該知道的吧。”
“為何要兄弟鬩牆呢？”皇帝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些你爭我奪的人，都是他的兒子，有的雖然不常見，但終歸血脈之情，他不忍看！
何況，當皇帝有什麽好的？
每天要批那麽多奏折，累的腰都快斷了，每日還有各種文武臣吵架，他還不能袖手旁觀，得當和事佬。
而當和事佬的最終結局一般都是，所有大臣一起來罵他，而他還不敢還嘴，因為還嘴會被史官記在史書上，遺臭萬年。
思及此處，皇帝就忍不住為自己委屈起來。
看看他九弟，青天白日的，穿成這個奇怪的模樣也不會有人管，若是他穿成這樣，隻會被各種大臣噴的體無完膚。
“陛下。”秦綾初突然跪在地上：“威遠侯一家與此時毫無關係，蘇暮婉的行為皆是她個人所造。”
皇帝已經開始回憶這麽多年來，他當皇帝受過的委屈，擺了擺手道：“威遠侯所行，皆是為國為民，朕心裏有數。”
秦綾初叩拜三次：“多謝陛下恩典。”
皇帝沒想到秦綾初竟然行如此正式的禮，過了一會兒才笑道：“小丫頭鬼精鬼精的，倒是與九弟相得益彰。”
秦綾初：“……”
全世界都在覺得她該嫁給九王爺，可是她連九王爺的真麵目都沒有見過。
秦綾初語焉不詳的含混帶過，而皇帝則以為秦綾初是害羞，一旁的慕容錚更是心虛，不敢過多言語。
秦綾初成功的將人偷出了宮，但卻不能簡單的來個身份的互換。
青桃看著三步之外，頂著和她家小姐一模一樣臉的姑娘，試探著問了一句：“小……小姐？”
她家‘小姐’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她，目光之中的冷意，嚇得青桃下意識後縮了幾步，過了一會兒才壯起膽子來湊到她麵前：“我……我家小姐，很少有這麽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