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出手
秦綾初抬頭偷偷地瞄了慕容錚一眼,不巧被當事人發現。她微微聳肩,對他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慕容錚看秦綾初笑出狐狸眼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又出了什麽鬼點子。
纖長的十指交叉抵在自己下巴上,慕容錚也跟著笑了起來。明明頂著一個普通人的臉,笑起來卻又那麽風華絕代有韻味。
和秦綾初那種一看就能知道目的的笑容不同,慕容錚笑起來像是春風十裏,但又暗藏殺機。
“樓主,我們姐妹一場,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笑起來那麽好看?”
秦綾初明顯的露出痕跡的拍馬屁,奇奇怪怪地正中慕容錚的心。
男人的笑容也隨著心情也開朗起來,秦綾初看著對麵的人,一瞬間好像心跳加速了一下。
“那我以後多多笑給你看。”
秦綾初臉蛋一紅,跟著就是腦子一空,奇怪,自己剛剛要怎麽逗樓主幫自己來著?
慕容錚眼含笑意看著對麵給自己整得麵紅羞澀的小女人,還是放過她吧,今天已經夠有趣的了。
“唉,你說我們姐妹一場是吧?”
樓主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讓秦綾初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姐妹不是咱兩開玩笑說的嗎,你這光明正大地說讓我很難接話啊!
看著秦綾初胡亂地點點頭,慕容錚心裏慶幸,幸好這個女人遇到自己,不然何止是黃有才,怕是蘇暮婉都能讓她過得辛苦。
“所以我怎麽可以讓蘇暮婉欺負你呢!我們也要去欺負她!”
秦綾初聽到這句話,腦子就更空了。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讓樓主幫自己一起對付蘇暮婉,她覺得自己良心有點過意不去。
好歹蘇暮婉還給了黃有才好處呢。
但是慕容錚沒有給秦綾初報恩的機會,一個響指左護法就推門而入。
“你去把一直跟在秦小姐後麵的跟屁蟲處理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慕容錚語氣慵懶,好像是再說什麽動動手指就能夠完成的事情。
左護法領命走後,慕容錚又開始拿起狼毫筆繼續批改自己需要看的歃血樓文案。
秦綾初坐在座位上,屁股好像被針紮似的,怎麽都坐不住。想和樓主講話,但是怕打擾到他。秦綾初十分苦悶,自己什麽時候心情那麽糾結過。
這時慕容錚頭也不抬,懶懶得來了一句,“等他回來,你就放心地回家吧。”
“嗯。”秦綾初頓時乖巧地坐好。
蘇暮婉坐在院子裏,將開得正盛的菊花捏在手裏,嬌嫩的手指將花瓣一片一片地拔下來,扔在地上。
一個下人單膝跪下在蘇暮婉的斜後方。
“黃有才那邊的消息怎麽樣?”
下人冷汗都快掉落在地上,一時之間不敢給出回答,“黃大人的確派人去攔截秦綾初,但……”
蘇暮婉眼神都沒有給過那下人一眼,隻是聽完揪花的動作更用力了一些。因為多日沒有收到秦綾初出糗的消息,讓她的心情極度不適,就像一個準備爆發的火山,被人輕輕一觸碰,就會噴發。
那下人等待許久,沒得到蘇小姐的回話,最後支支吾吾道:“就是……黃大人派出去的人都被打斷了手腳送回了黃大人的住所。”
蘇暮婉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
周圍伺候著的下人將頭低得更低,心裏慌張不已,擔心自己馬上要成為蘇小姐的出氣筒。
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時,蘇暮婉將手上的花砸到那個匯報下人的臉上,快步上去用力地踢了匯報下人的肩膀。
那下人吃痛順著蘇暮婉的力度跌到在鑲嵌著不同大小堅硬石子的石子路上,那石頭的菱角刺得那下人慘叫了一聲。
蘇暮婉現在最聽不得刺耳的聲音,一巴掌扇在了下人的臉上,長長的指甲也刮花了臉上嬌嫩的肌膚。
“什麽事情都做不好還敢叫?!我讓你叫!”說完又上去給了下人幾個巴掌。
其他人也一起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秦綾初就這麽難對付是不是,一個兩個沒有用的東西!”蘇暮婉罵著罵著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尚書夫人一起布置的陷進。
自從尚書夫人通知自己,秦綾初已經收到了被動過手腳的藥物,就再也沒有給過自己消息。
秦綾初拿到藥物後,也一直沒有動靜。
蘇暮婉眼神一沉,隨手指了一個人,“你,你去上查查尚書夫人弟弟開得藥房,打聽一下給秦綾初的藥材都怎麽樣了!”
那下人巴不得自己立刻離開這種地域般的地方,連連點頭,就快步走出了蘇暮婉的府邸,前去打聽尚書夫人弟弟的藥房。
蘇暮婉坐回自己剛剛的石凳子上,繼續拔著花瓣。一開始被掌捆的下人也頂著滿是傷痕的臉跪在地上,沒有蘇小姐的話他根本不敢離開。
臉上的傷口越發刺痛,有頭發的遮掩,那下人目光仇恨地盯著蘇暮婉,像是要將她碎屍萬段。
但現在他隻是個下人,家裏上有老下有小,根本就不敢對蘇暮婉怎麽樣。他害怕比碎屍萬段的人是他自己。
過了一刻鍾,蘇暮婉已經轉移到樹蔭下麵休息。
那個被掌捆的下人跪在烈日下,頭搖搖欲墜,他感覺自己怕是撐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奮起向那個惡毒的女人複仇。
隻聽見踏踏踏人走路的聲音,剛剛被派出去的那個下人回來了。
他滿頭大汗,根本就不想回來麵對蘇暮婉,中途還想過要不就這麽跑走算了。這件事不查還好,一查那結果可比剛剛黃富翁那裏還慘。
下人哆哆嗦嗦地跪在被掌捆的下人旁邊,“蘇……蘇小姐,奴才回來了。”
一滴滴豆大的汗將幹燥的石子濕潤,那下人一邊說話一邊用袖子將自己額頭的汗擦去一點。
蘇小姐最厭惡下人身上有惡臭,流汗長相粗糙的樣子,要減少自己一點錯誤才行。
蘇暮婉冷哼一聲,“說吧,尚書夫人那裏怎麽樣了?”
那下人感覺肩頭一沉,是在自己身邊的人暈倒過去了,直直地倒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