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秦瓊(求追讀,大家不要養,會養死的~)
城中世家願意捐糧,劉宣直接在城門外大貼募兵告示,自己手底下一共才三千士卒,剿匪不太夠用,準備在招募兩千新兵,冬日將至,多募一兵,也許就能救一戶人家。
畢竟冬天嚴寒,一戶人家隻能吃秋天儲存的糧食,但嚴國徭役賦稅嚴重,真正的貧苦之家又能存下多少糧食?
加上山中有山賊,進山打獵捕食都成了奢望,所以冬天凍死餓死的百姓肯定不少,而當兵就有糧吃,所以此番募兵真的能活不少人。
冬天劉宣想的便是練兵,就算剿匪也不可能冬天剿匪啊!
大雪封山,雪厚的都沒膝蓋,如何能進山,如何能剿匪?
……
天上微微飄著雪花,從前往成武縣的官道上遠遠的行來一騎,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看樣子馬車上麵的東西不少,車轍印還挺身。
早有山賊將這一騎一車稟報了上去,一名山賊頭目帶著十幾號人下來,埋伏在道路兩旁。
頭目道:“看那騎士身材魁梧,馬鞍上掛著兵刃,顯然是練家子,還好俺將山上僅存的好弓帶下來十幾柄,等那騎士靠近,直接亂箭齊發,射死在說。”
“好的,老大!”
一旁十幾人齊聲答應道。
“媽的!你們小點聲音!艸!”
頭目一個巴掌拍在了跟前夥計的腦袋上,“喊這麽大聲音,是怕人聽不見嗎?”
“是,是,是!”
山賊小雞啄米一般點著腦袋認錯。
等到那騎士距離不過二十來步,山賊頭目也沒啥可遮掩的,直接高呼一聲,“給俺放箭!”
十幾枚箭矢飛出,齊刷刷的往騎士身上射去。
那騎士見狀箭矢飛來,竟絲毫不慌,瞬間抽出掛在馬鞍上的鐵鐧將十幾枚箭矢撥落,一個弓兵哪是那麽容易練成的,這十幾枚箭矢射準的其實隻有兩三支,而且力道還不是太足,難怪騎士根本不驚慌。
“艸,真是個硬茬子!”
山賊頭目眼尖,更是經驗豐富,見騎士毫發無傷,便知道遇見高手了。
“老大,那咱們還打不打!”
山賊咬咬牙,經過成武城下一敗,連馬大仙這山賊首領都被俘虜,可見三山匪徒損失多嚴重,更可怕的是韓英一死,山中的糧草供應就被斷了,好不容易看見個油水頗豐的,如何能放他走,山賊頭目大喝道:“上!”
那騎士見殺過來的十幾名山賊,竟也不著急,而是回首安慰了馬夫一番,這才縱馬衝陣,隻是一鐧便將衝在最前麵的一山賊腦袋砸成了爛西瓜!
隨後又勒緊韁繩,戰馬高高揚起,馬蹄轟然踏下,又將一名山賊硬生生砸進了泥土裏。
撥轉馬頭,鐵鐧連連揮舞,山賊竟根本進不了身,鐵鐧擦著傷,碰著亡。
幾瞬之間,便又有兩名山賊身死當場。
山賊頭目拿刀的手都有些顫抖,你見過騎兵不衝鋒,隻在原地兜轉馬頭,就將十幾號人耍的團團轉嗎?
“你是在耍猴嗎?”
山賊頭目氣的渾身發抖,大叫一聲:“俺跟你拚了!”
樸刀刀刃閃過一道紅光,惡狠狠的劈向騎士身下的戰馬,山賊頭目想的很簡單,既然殺不了你就先殺了你的馬,等你掉下馬來,還不是任由俺們揉捏?
騎士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鐵鐧向上一挑,便將頭目手中的樸刀挑飛,另一手中鐵鐧直接當頭砸下,山賊頭目瞬間腦漿迸裂而亡。
“大哥死了!快跑啊!”
剩下的山賊見頭目被騎士殺了,頓時士氣大跌,紛紛往山上逃去,騎士見狀,綽起長弓,直接抽箭便射,弓弦聲一響,便有一人倒地不起。
更是呼喝一聲:“誰跑誰死!”
驚的剩餘山賊根本不敢再動,隻能扔下兵刃抱頭請降。
隨後騎士示意馬夫將投降的這十一個山賊全部用繩索串起來,就像糖葫蘆一樣串在了一起。
就這樣騎士騎著馬後麵拉了一串山賊糖葫蘆,十一名山賊攝於騎士的武藝,心中早已膽寒,根本不敢反抗,踉踉蹌蹌跟在騎士馬屁股後麵往成武縣行去。
等到了成武縣城門前,守城的士卒趕緊將其攔住,“止步!”
騎士翻身下了坐騎,在城門樓上今日負責值守的傅肜見狀也下了城牆,來到了城外,傅肜見騎士身材健碩,坐騎上更是懸掛兵刃長弓,不敢輕視,拱手問道:“敢問壯士,這是什麽情況?”
騎士也頗為謙遜,回禮道:“某乃秦瓊,曆縣人,今日來成武縣乃是為送聘禮而來,在來的路上遇到些許毛賊,後麵這些便是被某俘虜的山賊,其餘都被某殺了,某想既然是山賊,便應交由官府處置,所以將這些人帶了過來。對了,還收繳了一些短弓,某見皆是好弓,就一並交予縣衙吧!”
後麵馬夫抱著一捆短弓遞到了傅肜近前。
“原來如此!”
傅肜點點頭,這位秦壯士說的如此輕描淡寫,但傅肜可不敢小瞧,山賊劫掠路人,首先便是埋伏,有弓箭絕不近戰,而這位秦壯士未見絲毫傷勢,僅憑一己之力便俘虜十幾人,這不是簡簡單單會些武藝就能成的,這是非有大勇氣不可!
傅肜示意手下將山賊與短弓收下,欽佩道:“壯士武藝高強,某頗為欽佩,敢問壯士是去何家納征?”
“是去楊府。”
“楊府,可是楊縣丞的楊府?”
“正是,這是家父與楊叔父早年定的娃娃親,不過因為母親病逝,某在家中守孝三年,如果不是楊叔父遣人來信,某也不知楊叔父已在成武擔任縣丞一職,所以這才匆匆趕來。”
秦瓊說道。
“原來如此,卻是不知是楊家大姐,還是楊家二姐?”
秦瓊這是頗為疑惑,眼前這位軍官問的有點太多了吧?
麵對秦瓊疑惑的眼神,傅肜這才解釋道:“不瞞秦壯士,我家縣令也與楊家三姐、小妹定完親事,不久便要迎娶楊三姐、楊小妹為妾了。”
秦瓊這才恍然,“原來如此,某是與楊家大姐定的親事。”
傅肜笑容滿麵,拱手賀喜道:“恭喜,恭喜,沒想到秦壯士與我家縣令竟成了連襟,還請秦壯士稍待,我派人帶秦壯士過去。”
“那就多謝了!”
秦瓊並沒有感覺到與縣令成為連襟有多榮耀,甚至沒有當做一回事,隻是好奇自己這位未來的嶽父大人怎麽將兩女兒都嫁給了縣令,還是做妾?
傅肜身為當值軍官,當然不會離開值守之地,而是指派一人領著秦瓊前往楊縣丞的家中。
成武縣真的不大,秦瓊很快就來到了楊府,與士卒拱手拜別後,秦瓊便上前敲門,很快便有楊家門房打開了大門。
看著魁梧健壯的秦瓊,門房顯然是不認識的,楊家管教還是比較好的,主要是楊玄琰真算不上什麽大官。
如果是宰相的門子也許會不得了,不使些銀錢恐怕見不到宰相,但縣丞的門子嘛,就那樣吧。
“這位壯士?”
秦瓊遞上拜帖,並向門房微微拱手道:“某乃秦瓊,還請稟告叔父、叔母,今日乃是為納征而來。”
“原來是秦公子!”
門房這才恍然,趕緊拉開大門道:“我這就去稟告夫人,還請公子稍待。”
不一會兒的時間,楊夫人親自出麵迎接,慌的秦瓊趕忙下拜,行晚輩之禮。
“叔寶快快起來!”
楊夫人虛扶起秦瓊,邊招呼秦瓊進府,邊道:“你叔父今日公務繁忙,還要等下衙時才會回府,你將來要迎娶大姐兒,便也不是外人,我這邊正好有事跟你說,也就不等你叔父下衙了。”
秦瓊不明所以,但還是道:“還請叔母吩咐。”
“咱們進堂來。”
楊夫人領著秦瓊來到府中大堂,侍女奉上茶水,楊夫人又詢問了一番秦瓊家裏的情況,得知秦母已去逝,頗為哀傷道:“沒想到嫂子竟先我而去,七年前一見,竟成永別。都怪你叔父,求官心切,輾轉數地奔走,我母女五人也不得不跟隨左右,與嫂子的通信一度中斷,如今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這才與你寫信,沒想到……”
秦瓊隻得上前安慰道:“還請叔母勿要悲傷,母親如果知道您這樣傷心,在天之靈恐怕也會不好受的。”
楊夫人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罷了,如有一日,還要去看看秦哥還有嫂子,上柱香,也算聊表一下我的心意。”
“是!”
秦瓊一時也有些哀傷,低頭不言。
隨後楊夫人打打精神,向秦瓊詢問道:“不知叔寶現在在哪裏做事?可在官府或是軍中任職?”
秦瓊拱手道:“不敢欺瞞叔母,因母親逝世,侄兒守孝期間已經辭去一切官身,此番想迎娶大姐兒後,在去縣中尋一職務。”
楊夫人聽罷,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叔寶,叔母今天也不瞞你,如今嫂子與秦哥皆已經離世,你在曆縣也無長輩在世。
你叔父想讓你來成武縣,將你引薦給成武劉縣令,劉縣令在邊境大破曹軍立下赫赫戰功,全國聞名,不僅擔任千石縣令,更兼任千石司馬一職,如今劉縣令正準備剿匪,你自小學習武藝,為何不從軍效力,立下戰功,光宗耀祖呢?
還有一事,你可能不知,三姐兒、小妹兒,要一同嫁給劉縣令為妾,你與劉縣令便成了連襟,劉縣令如今人手不足,你本領出眾,劉縣令豈能不重用於你,總好過你回曆縣擔任一門下小吏,平白浪費你這一身的本事。”
“叔母,我.……”
秦瓊稍顯猶豫。
楊夫人卻是起身,直言道:“叔寶,等你與大姐兒完婚,我與你叔父便是你最親近之人,讓你來成武也無他意,隻是不想埋沒了你一身的本領,劉縣令有愛才之心,更兼有大本事,不出數年,必為兩千石,要不然我與你叔父也不會將三姐兒、小妹一同嫁給劉縣令了。”
秦瓊道:“叔母,你與叔父的心意某知道,但某還是要見一見這位劉縣令的,如果劉縣令乃仁德之君,某願意為劉縣令效力,但劉縣令無人主之姿,還請叔母原諒叔寶,叔寶要回曆縣。”
楊夫人卻笑了:“叔寶你且好好看看吧!”
天色已晚,門房前來通稟,家主回來了。
見狀,楊夫人領著秦瓊前往大門迎接楊玄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