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墨未的轉世啊!”桃夭兒托著腮,趴在床前看著李未的臉,明明是一樣的皮囊,隻是性格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桃夭兒眨巴眨巴眼睛,從前的墨未,是天上風光無限的上仙,如今卻變成這般膽小柔弱的書生了,唉!
灼玼和姮仲站在床邊,也微微蹙眉。姮仲抿了抿唇,目光悲憫,“我師兄向來是愛幹淨的一個人,如今竟變得如此狼狽!”
桃夭兒起身,拍了拍姮仲,“沒事沒事,有我們在呢!一定讓他這一世活的無比精彩!”
桃夭兒向來是個開朗的人,她覺得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兒頂著,她又有什麽好害怕的,與其整日沉浸在未知的恐懼中,還不如主動出擊。
姮仲頷首,“對了,今日我給師兄算了一卦,他昨日的大劫已經過去。”
“啊?”桃夭兒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那荒郊野嶺變成殘廢的大劫過去了?”
姮仲見她如此反應,有些怪異的點點頭。桃夭兒轉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灼玼,“尊上,我們真的是來幫墨未的麽?”
灼玼明白她說的什麽意思。昨日若不是桃夭兒和東方螢珠打起來,墨未也不會慘遭殃及。
隻是天道輪回,他的命簿上寫的清清楚楚,即便桃夭兒不去,他也會遇到別的困難。
“嗯。”灼玼淡淡的回應。
桃夭兒見大妖王反應冷淡,便不再說話。
李未在說話的聲音中轉醒,他睡眼惺忪,盯著床柩有些呆愣,半晌轉頭對上桃夭兒一張臉,桃夭兒見他終於看到自己,咧嘴一笑,“你醒啦!”
“妖,妖怪!”李未嚇得起身後退到床的最裏麵,整個人顫顫的躲在被子裏,昨夜的一切突然湧上腦海。
桃夭兒有些尷尬,訕訕的看向灼玼,嘴巴一扁,委委屈屈的,隨即低垂著腦袋,一副我不想和你說話的樣子。
灼玼看到她這樣子有些好笑,隨即看向墨未,“我們不是妖怪,是來幫你的!”
桃夭兒連忙點頭,“對對對,你是不是最近很倒黴?是不是被村裏人趕了出來,是不是……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李未看著她,神情有些怪異,“這……你們怎麽知道的?”
桃夭兒淡笑,狡黠的看了姮仲一眼,然後說道,“我們三個,是來幫你祛除黴運的!知道不?你看哈,昨晚要不是我們,你肯定被狼叼走了!”
李未將信將疑的看著她,然後又看向其他二人,見他們不是壞人。昨夜看到他們真的法力高強,便有些信了!
於是他低聲道,“我是災星轉世,生來就不幸……”
桃夭兒見他情緒低落,連忙說道,“人都是要經曆喜怒哀樂的,一定是你上一世太過安逸,為了讓你體驗一下,所以今世才會這麽痛苦,不過沒關係,我們來,就是為了給你祛除厄運的,對吧!”
說著,桃夭兒看向姮仲,姮仲連忙點頭稱是。
李未活了這麽大,第一次聽到別人鼓勵他,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
灼玼問,“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李未坐在床上,因為他們的鼓勵,眼神帶著光芒,語氣堅定的說道,“我寒窗苦讀十餘載,總得做出點什麽,如今皇榜召下,我準備去趕考!”
桃夭兒和姮仲對視一眼,果然,命簿上寫的都對!桃夭兒笑著道,“有誌氣!我們都支持你!你要加油!”
李未連連點頭。
桃夭兒突然想起跳珠,於是從懷中將聚魂豌拿出來,遞給李未道,“給你,這是能祛除厄運的種子,你要好好的種著它,一定不能出什麽差錯!”
李未接過,臉上帶著疑惑,“這,這是豌豆的種子?”
桃夭兒笑道,“這種子可不是一般的種子!”這可是能救跳珠的唯一辦法啊!墨未,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桃夭兒像是托付重任一般,“記住,這聚魂豌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它,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將它丟了!”
“好!”李未重重的將聚魂豌捏在手心裏,這是能改變他命運的種子,他一定會好好保護的!
“那這幾日你便好好養身體,好好溫書,等著過幾日去趕考!”桃夭兒說完,便和灼玼姮仲離去。
姮仲找到了墨未,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這下她也不用擔心墨未了!隻是還要幫他渡劫,日後定有許多不確定的事情。
桃夭兒見她一臉愁雲,於是笑眯眯的上前,“姮仲,你想什麽呢?”
姮仲回神,說道,“沒什麽,隻是想到這麽多天沒有步屈的消息了!”
桃夭兒聽後,臉上的笑容也塌了下來,“是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對了,你最後見步屈是什麽時候呢?他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姮仲想了想,“我記得,那天他去我的露桃宮,情緒有些低落。我便同他喝了點酒,後來他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當時我也喝了點酒,朦朦朧朧中好像聽到他說,他的家族,利益紛爭。具體什麽,我也忘了!”
桃夭兒眯了眯眸子,“步屈的家族紛爭?”這事情,大妖王應該知道吧!於是她轉頭看向灼玼。
灼玼一副淡然的樣子看著遠處,半晌轉頭盯著桃夭兒,蒼涼的眸子裏淡漠的像是目中無人,“步屈的家事,本尊不知。”
灼玼和步屈相識,早是兩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灼玼招引兵馬,步屈有些本事,在那麽多妖力強盛的妖怪中脫穎而出,於是便成了他的護法。
後來他便一直追隨灼玼,也一直未曾提過他的家屬,灼玼本不是個多嘴有好奇心的人,他不說,他便不問。
桃夭兒見大妖王也不知,於是凝眉道,“關於步屈,我和他生活了近六百年,也未曾聽說他有什麽親屬,我一直以為他同我一樣,在這世上煢煢孑立。”
灼玼淡然道,“本尊派人去查!”
桃夭兒看著大妖王,臉上是一副崇拜的表情,這世上還有大妖王不能做的事情麽?答案是,沒有!
桃夭兒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麽,“對了,昨天那個東方螢珠,她是被墮仙控製了麽?這墮仙是什麽人啊?”
灼玼道,“這墮仙是薩安羅,受了蠱惑,想要稱霸天下,搶奪楠香玨和柃芙玉,作惡多端,被玉帝貶為墮仙。”
“那他是怎麽逃出來的?”桃夭兒像一個好奇寶寶,眼睛瞪的大大,十足的求知若渴。
一旁的姮仲雖然並沒有說話,但是一雙眼睛也看向灼玼,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灼玼忽略了二人熱切的眼神,語氣仍舊沒有變,帶著淡淡的意味,“薩安羅不甘心就此變成這樣,便從墮仙的結界中逃了出來。東海瀛洲本就分為三部分,一分九蛇族,一分三霄娘娘,另一分便是墮仙結界。”
“薩安羅逃出墮仙結界,本就用了半條命。為了恢複元氣,他便隻能攻擊九蛇族。自從東方祁玉接手九蛇族,九蛇族雖然戰鬥力下降,但是防禦力卻還是不錯的。薩安羅本就受了傷,於是沒過多久便被東方祁玉抓住。後來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東方螢珠將薩安羅放了出來。”
姮仲和桃夭兒連連點頭,一副懂了的樣子。良久,桃夭兒腦海裏又有一個疑問,“那他來西蠻做什麽呢?”
灼玼看了看她,“為了楠香玨和柃芙玉!”
桃夭兒心一驚,原來如此,難怪昨夜他讓她交出柃芙玉!可是柃芙玉和楠香玨都是龍燕天和他夫人製作的,她一定要還給他!
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覬覦楠香玨,唉,她到時候怎麽偷給莫於邪用啊!
灼玼不知道桃夭兒在想什麽,隻是淡淡的看著姮仲道,“東海瀛洲的蓬萊仙閣有三隻火凰,那三隻火凰如何製服?”
姮仲眉頭一皺,“你要做什麽?”
那三隻火凰是她的師父三霄娘娘飼養的,凶惡無比,通身帶著三位真火,一般的上仙都無法靠近,想要製服火凰,除非師父親自出馬,否則,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
灼玼眯了眯眸子,倒也不隱瞞她,“東海瀛洲的那棵萬年古樹大椿中,鎖著我的一魂!”
什麽?姮仲驚訝的瞪大眼睛,“那大椿樹終年被三隻火凰看守,被鎖在大椿中的東西,很難弄出來的!除非得到我師父的首肯!”
當然,除了這種情況之外,還有別的辦法,隻是灼玼是西蠻妖王,她不能告訴他。
灼玼自然知道姮仲有所隱瞞,不過他也不打算繼續追問,反正總有辦法能讓他取回自己的魂魄。
他,不急於一時。
幽暗的地牢中,一個身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子,正被冰封住,低垂著頭,墨色的頭發泄下,擋住了他的臉。
半晌,一個猙獰的聲音想起,“怎麽樣,東方皇子,你想清楚了沒有?”
藏青色的男子聽到聲音,緩緩的抬起頭,聲音冰冷而又嘶啞,“若是我真會幫你,便不會堅持這麽長時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嗬,”那人冷笑一聲,“東方皇子,你的父皇此時被冰封在東海的三千尺之下冰肌玉牢中,日日收到噬心的冰寒,比你此時的寒冷要刺骨百倍。你難道就不想讓他重回天日麽!”
那個人慢慢從黑暗處走出來,臉上帶著猙獰的刀疤,一步步逼近那藏青色的男子。
藏青色的男子突然抬頭,清澈的眸子與那人對視,他冷冷一笑,“我父皇若是沒有野心,便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而你身為我父皇的臣子,狼子野心,不為我父皇獻出良計就罷了,卻處處讓我父皇走向深淵。而今又利用這種小把戲,我是不會幫你們的!你便死了這條心吧!如今的九蛇族,已經今非昔比,比我父皇當年治理的還要好,我又有什麽理由去破壞!”
“東方步屈!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知道,即使你不答應我們,如今你也是九蛇族的敵人!眾人皆知你是東方呈君的兒子!現在九蛇族流傳著你謀反的謠言。”
這刀疤男子原本在東方呈君手下做將軍,東方祁玉上位以後,他便被驅逐,之後的很長時間裏,他都被埋沒在九蛇族的朝野。
這一次,他受到了薩安羅的蠱惑,便也想著謀反,奪了東方祁玉的政權。隻是他沒想有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直到他想起他們還有一個常年在外的皇子,東方步屈!
此時步屈被冰封在牢裏,心中有些後悔,聽信了眼前這個人的話。
那日他在天宮中,突然有個小仙子來傳話,說是有人想要見他一麵,他便與桃夭兒告別,自己去見了這大將軍馬衛康。
薩安羅在天庭中還有認識的人,於是便安排馬衛康去天庭找步屈。
馬衛康早已準備好說辭,他說東方祁玉下令將東方呈君放了,於是步屈原本堅定不肯回九蛇族的信念,就被動搖,放下天庭的一切事情,與姮仲告別,便來了九蛇族。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他竟然中了他們的圈套。他跟隨馬衛康下了凡間以後,便被他打暈帶到了這裏。
其實東方祁玉沒有下令放出他的父王!而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幫他們奪回九蛇族的政權。
平心而論,他不想終日在這些恩怨中迷失了自己,不想自己被權力和財富所捆綁,所以在東方呈君大肆進攻別的妖族之時,他便離開了九蛇族。
他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冰牢裏,不知白天黑夜,即便如此,馬衛康仍舊會每天都來說服他!而他絲毫不為所動。
馬衛康見他依舊不肯鬆口,冷笑一聲,施法將將整個冰牢弄得更加寒冷刺骨,看到步屈一張扭曲痛苦的臉,他這才滿意的離去。
隻留下步屈在冰牢中極其痛苦。
桃夭兒等人在大魏王朝買了個宅子住下。還有三日便是大魏王朝選取秀才的日子,這幾日李未一直在房中溫書。
自從那日桃夭兒將聚魂豌給了他,他就一直細心的澆水,隻是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它發芽,李未一度以為它是不是不能生長。
隻是他看著那聚魂豌,心中竟有些異樣的感覺。
“李未!你看看這些,這些都是往年的考題,你看看,說不定今年就能出個一樣的題呢!”桃夭兒的聲音突然想起,不多時,便看到她抱著一打把書簡走了進來。
李未將聚魂豌放好,連忙走上去給她幫忙,“多謝你了!”
桃夭兒將書簡給他,樂嗬嗬的說道,“不謝不謝,希望你今年位居榜首!”
李未摸了摸頭,“我盡力而為吧!”
桃夭兒拍了拍肩膀,“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李未也自信的點頭。自從認識了桃夭兒等人,他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完全變了,變得與之前都不一樣了,就連他整個人都變得自信了許多。
桃夭兒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放心了下來。這一次,科舉考試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問題,總之這是墨未的一個劫數,他們都得小心些。
從李未那裏出來,桃夭兒直接去找了灼玼。灼玼托著腦袋在桌子上小憩。桃夭兒輕手輕腳的過去,坐在他對麵。
灼玼的睡顏很好看,睡著的灼玼,比醒著的他要柔和很多,整個人都變得很溫暖。桃夭兒看的入神。
早在她推門的時候,灼玼就醒了,隻是見她不開口,他也懶得睜眼,沒想到桃夭兒竟肆無忌憚的看起他來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灼玼竟然不想打斷她。
半晌,桃夭兒回過神,終於想起自己來做什麽,這才輕輕推了推灼玼,低聲喊到,“尊上、尊上!”
灼玼假意轉醒,眯了眯朦朧的眼睛,嗓音低沉充滿誘惑,“怎麽了?”
灼玼的音調如同古箏低沉的聲音,波動了桃夭兒的心弦,讓桃夭兒一時間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麽。
灼玼很滿意桃夭兒的反應,她呆呆的樣子,讓他覺得無比愉悅,蒼涼的眸子如同碎滿了星辰,他不再說話,靜靜地含笑等著桃夭兒的下文。
桃夭兒見灼玼盯著她笑,整個人都如同置身熱火一般,騰的臉變得很紅,她腦子轉了好幾轉,終於想起自己想要說什麽。
“尊上,我,我是來問問尊上你查了步屈的身世了麽?”
灼玼見她滿臉通紅的樣子,隻覺得她傻得可愛,於是伸了個懶腰,淡淡的說道,“查到了!”
“這麽快!”桃夭兒高興的跳了起來,隨即嘴巴就像摸了蜜一般誇讚,“尊上辦事就是速度,這才幾天就有了消息!”
灼玼看著她,淡笑不語,桃夭兒嘿嘿一笑,然後乖乖的坐在灼玼旁邊,“尊上,桃夭兒洗耳恭聽!”
“步屈是九蛇族的皇子,東方呈君的兒子。”
桃夭兒愣了愣,“你說步屈是九蛇族的人?怎麽可能,他,他……”桃夭兒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對啊,她怎麽就忘了,步屈是條九頭蛇,還有九蛇鞭,一切都是九蛇族的特征,她怎麽這麽傻,沒有將這兩件事給聯係到一起呢!
灼玼沒有理會她的吃驚,繼續說道,“步屈在天宮之時,被人騙去了東海瀛洲。那人是薩安羅的手下,此時步屈就被關在九蛇族的冰牢裏。”
桃夭兒一聽,緊張的問道,“那怎麽辦?步屈一直在桃芷山,也沒有惹什麽麻煩,他們怎麽找上他的呢!”
此時桃夭兒急得團團轉,臉上也是萬分焦急,她突然看向灼玼,“尊上,你能救步屈是不是?”
灼玼眯了眯眸子,蒼涼的眼睛裏射出危險的光芒,她來找他,是為了步屈的事情,如今聽到步屈有危險竟然這麽緊張?
隻聽他冷冷的說道,“九蛇族的地盤,本尊也沒有什麽辦法!”
桃夭兒一聽,連忙拉著灼玼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說道,“尊上,求你了,救救步屈吧。以前在桃芷山,都是步屈在照顧我,這六百年,步屈像哥哥和父親一般,我不能沒有步屈的!我還要給步屈牽姻緣呢!”
灼玼聽到她的話,方才的氣頓時消了一半,“我為什麽要幫助一個叛徒!”
桃夭兒連忙說道,“步屈不是叛徒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步屈囚禁了姮仲,姮仲偷聽你個步屈的講話,陰差陽錯逃了出去,將消息給了天界,所以你們才會失算了!所以步屈不是叛徒的!尊上,求你了,幫幫步屈吧!”
灼玼眯了眯眼睛,道,“幫他有什麽好處?”
桃夭兒道,“尊上想要什麽好處?”
“本尊近日來覺得無比不舒服,隻因在夜隱宮飲食起居都有小婢女服侍,如今在外麵……”
“我明白了尊上!”桃夭兒一副我懂了的樣子,連忙將灼玼打斷,對麵的灼玼因此而揚了揚眉頭,桃夭兒連忙說道,“我這就出去買幾個得力的丫鬟來尊上身邊伺候著!”
灼玼嗬的一聲冷笑,那標誌性的犬齒微微露出,“本尊不習慣外人服侍我!”
桃夭兒聽後,這才明白大妖王的本意,於是嗬嗬一笑,“尊上,那我負責照顧尊上的飲食起居!”
灼玼滿意的點了點頭,“枉離已經去救了!”
“唉?”桃夭兒疑惑,“尊上早就決定去救步屈了?”
灼玼含笑不語,可是桃夭兒已經知道答案了,很顯然是的!她又落入灼玼的圈套了!
隻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再反悔她就是想挨打了!嚶嚶嚶,大妖王太壞了!
桃夭兒又和大妖王鬥法了一會兒,便被大妖王嫌棄的推了出來,於是她乖乖的去了姮仲那裏。
她得將那個好消息告訴姮仲啊!自從聽說灼玼要幫忙找步屈,姮仲就一直在等著消息。聽到桃夭兒和她說步屈的事情她高興的不得了。
半晌,又開始有些擔心,自從妖王閻王大戰以後,她和步屈的關係一直不怎麽好,步屈不肯原諒她。
桃夭兒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所以沒有發現姮仲那有些擔的臉。隻是一心都在步屈身上。
她有多久沒有見到步屈了?她也很想步屈!
此時正在被兩個女子想著念著的步屈,正在冰牢裏受盡折磨,突然,冰牢被人打開,步屈瞬間打起一萬分的精神。
“你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步屈眯了眯眸子,想了想這聲音的主人,然後突然有些震驚的看這裏來人。
“你怎麽來了?”他看著枉離,有些不可置信和驚訝。
枉離則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尊上派我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