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情場老手
王異一直時不時的注意著秦川的神情,而當她順著秦川的目光看向那入門的女子,臉上的驚愕甚至要比秦川還要濃鬱數倍!
這入屋唱曲的姑娘正是昨日才在丞相府之中見過的蔡琰,蔡文姬!
雖然這蔡家隨著蔡邕去世之後日漸衰落,但這蔡文姬仍是大漢一等一的才女,平日裏許都之中的好事者想要見上她一麵都不容易,今日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蔡文姬入屋之後,對著在場眾人略微躬身,秦川此次與其見麵蔡文姬身上也並非是昨日的白紗,而是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隨著蔡文姬麵無表情的在一側尋了個位置坐下,懷中捧著琵琶,清冷但不失柔意的說道:“不知幾位公子想聽個什麽曲子?”
秦川眉梢微微一顰,知曉自己今日喬莊對方認不出自己也是利落應當,但自己卻著實不知道對方是否還記得自己。
昨日在曹操府上不過是一麵之緣,且蔡文姬還蒙著白紗,若是她一心沉浸於琴音之中,怕是連自己長什麽樣都未曾記在心裏。
秦川半倚在玲兒的柔軟的懷中,雙目微閉遲疑之中卻是未曾開口,而一旁的王異也是曆經過大事的角色,見秦川未曾開口,便替秦川點了一首最常見不過的曲子。
雖說秦川未曾開口,但此刻卻在心中琢磨起來,像蔡文姬這種才女,音律之上的造詣可謂驚人,但怎麽就如此輕易地被這暖香閣得了,而且還這麽輕易地就被派出來了?
自己身後那玲兒明顯也不是俗粉,這兩者相加,讓一向自信的秦川都不免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份難不成真的被這暖香閣的東家給瞧出來了?
叮叮兩聲琴弦響動,讓秦川從滿心疑惑之中脫身。
雖然心中疑慮千萬,但此刻自己可是來花錢的貴客,就算這暖香閣猜到了自己身份,打算刻意在暗中討好一番,那自己也沒什麽必要擔心。
當初自己明著暗裏貪了錢財,這朝廷都未曾將自己參下來,就算今日這夜娼之事傳了出去,大不了讓那尚書台再多參幾道,看曹操會不會理他就是!
當初郭奉孝在世之時,生活作風問題就一直為程昱深以為恨,現如今秦川繼承了人家的位置,行事乖張一些難道就不行了?
今日蔡文姬唇間青白,未曾抹過朱紅,而白皙的五官雖說漂亮,但太過蒼白卻無疑顯得有些柔弱。
隨著人家曼妙歌聲傳來,伏在秦川身後的玲兒呼吸粗重,時不時地挑逗著秦川耳垂。
秦川雖然未曾經受過這份挑撥,說是心如止水未免有些誇張,但曆經過兵馬之事對這些誘惑總是能夠撐得住。
原本秦川想著這歌聲清冽,到最後總得有些媚詞出來,可當曲子嚐到最後,這詞間仍是清冷異常,讓原本有些春色的屋中氣氛攪得那是蕩然無存!
隨著秦川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周身慵懶的氣息蕩然無存,看向蔡文姬那旁若無人的神情,這才猜到了這位大漢才女似乎不是看不慣自己,而是刻意的要攪了此間氣氛,故意與這暖香閣做對而已!
在這種尋歡作樂之處,她卻唱了這樣一首平淡而且冷意濃鬱的曲子,說煞風景都是讚賞!
正當秦川猶豫著是否要佯裝發作之時,玲兒姑娘似乎也已看出秦川麵色不喜,不由得有些惶恐,趕緊給秦川斟滿了酒水,送至唇邊嬌媚的求起情來:
“魏公子,這位蔡姑娘可是許都有名的才女,尋常人家來咱們樓中可是見都見不上一麵……”
“剛剛那曲子應該是蔡姐姐心情不暢,讓她再挑幾首歡快的曲兒唱給您聽怎樣?”
蔡文姬隱約未曾想到過這位暖香閣的紅倌人竟然會主動為自己出聲解圍,有些淒涼苦澀的麵色之上多了幾分感激的情緒在內。
她自然知道若是因為自己曲中的這份抵觸情緒,一旦讓這樓內東家知道,怕是這位玲兒姑娘要吃上些許皮肉之苦,趕緊站起身來對著秦川微微行禮,拘謹的說道。
“魏公子,之前文姬唱曲一向都是雖心情而定,今日乃是文姬之錯……”
秦川麵色默然,並未露出什麽情緒,而此刻屋內所有人都看著秦川的臉色,鍾燕與趙雲二人看著臉色更是不知大人想要作甚,這場間氣氛就這麽凝了起來。
正當王異都想勸勸秦川莫要較真之時,誰知秦川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意有所指一般的說道:“這許都不愧是天子腳下,就連這風月場內,這曲兒都讓人念不及自己在美人懷中啊……”
隨著秦川如同春風解凍的玩笑話,屋中眾女也連忙鬆了口氣,見秦川並未動怒,玲兒姑娘趕緊尚且嫵媚一笑迎著說道:“若是公子爺想要在這地兒做聖人模樣,那可憐我們這些姑娘家該怎麽討生活啊?”
秦川輕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臉,身下手指在玲兒緊繃但不失彈性的腿上稍稍一劃,占了便宜之後便繼續喝起酒來。
此刻玲兒的眼中已經滿滿的皆是情欲湧現,見秦川竟是個這般風趣之人,也忍不住咯咯笑出了聲,心裏卻是一陣一陣的恍惚。
這位公子哥能在情場之間如此滑頭,該占得便宜一樣占得,撥弄情緒又是如此熟練,怎麽能是主事頭牌所說的官府中人啊?
……
夜色漸深,趙雲與鍾燕二人早已被這一眾女子撩撥的有些繃不太住,不過秦川也並未在心中責怪,而是一早便覺察到這酒水之中怕是有點問題。
先前從玲兒那邊飲酒之時,秦川這些日子也時常研究係統所給的那本毒經,一口便嚐出來這酒水之中怕是放了些許催情的藥物,雖說並不致命,不過是這些青樓用來攬客的手段罷了。
將趙雲與鍾燕二人趕到偏房之後,秦川與王異二人留在房內,而那蔡文姬臉上也有些警惕的盯著二人,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坐在軟塌之上的這位魏公子,不知道這位在宴結曲終之後,為何要執意留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