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生命延續
臨易學院內,蔚萊有些期待的在其中行走,他和司馬解紀已經約好,在這座已經存在數十年的學院內見麵,有了司馬解紀的安排,他順利的通過學院的保衛的檢查,或許是有所耳聞蔚萊現在的處境,保衛看他的眼神甚至有些憐憫,蔚萊雖然一向不喜這種眼神,但是他已經不在意了,在臨易學院中,他現在有兩個不錯的期望,一個發生的可能充滿了不確定性,另一個發生後可能有不錯的不確定性,這讓他感覺十分不錯。
時刻不對,此刻臨易學院正處於教授時間,蔚萊的一個期望也失去了一半的可能,他隻能是期望於他離開學院的時刻,現在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另一個期望上,對於司馬解紀的邀請,他有著不錯的期望,因為那不是他所想要的,這就有極大的概率可能會給他帶來某種驚喜。
一間位於一樓的辦公室,司馬解紀安靜的坐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書桌後麵,桌上的紙質書籍充分和書桌融為一體的風格,應該可以給人不錯的閱讀體驗,蔚萊通過不知何時敞開的房門,輕邁腳步進入其中,來到對方的麵前,坐在那明顯是為他準備的椅子上,沒有出聲,隻是安靜的等待。
司馬解紀如此入迷的看著麵前的書籍,輕易的激起了蔚萊的好奇,不過蔚萊終究是將之留在心中,他把心思都放在了對方就下來可能要說的話題上。
一段時間的等待,在司馬解紀將書籍合起的那一刻結束,很合適的並沒有讓蔚萊感到一絲的煩躁,司馬解紀抬起頭來,麵帶微笑,仿佛早就知道蔚萊的到來,他略帶歉意的開口說道:“煩擾蔚萊探長,實在不好意思,不過上次和蔚萊探長交談之後,我左思右想,又想到了一些認識,此次是想和蔚萊探長再交流一番,當然,希望對蔚萊探長你的探查有所幫助。”
“想不到司馬解紀教員你如此樂於助人,我真是感激不盡,隻是不知道你想到了什麽?”
如其所願,蔚萊話語中也透露著一絲興奮,他雙手支撐書桌上,然後又將其收回,像是將自己抑製不住的激動收回,他再次安靜的坐在那裏。
“之前和蔚萊探長談到有關周源的案件的時候,是想要弄清楚他是自殺還是他殺,這涉及到他對自己存在的認識,如果他是自殺的,那麽顯然是他認為自己的存在是一種不可或不該延續的存在。”
“不可或不該延續的存在,所以就讓自己在這個天地間消逝。”
“是的,但是我們應該關注的是,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以某種形式得以延續永存,最基本簡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夠長生不老,不死不滅;最古老的方式則是通過對自己所繁衍的後代的培育和塑造,在生物特性和人格上獲得一定程度的永生;最社會的則是通過自己所完成的功業來彰顯自己的存在,並在曆史的長河中獲得永生。當然除了這些比較普遍的方式之外,還有屬於各個人的特殊方式,或許上次我們談到的‘大人’便是專屬於周源的方式。”
有些迷糊,蔚萊被司馬解紀所說的話迷惑住了,他沒有想到司馬解紀說這麽多僅僅就是為了說明周源是自殺的這一個猜測,但是他仔細思考一番後,卻也覺得司馬解紀說也不錯,雖然仍然沒有給出周源案子的明確答案,但他仍是在一陣沉默的思考之後,獲得了一個不錯的想法,看著司馬解紀一臉期待的看著他,蔚萊的話語略顯遲疑。
“司馬解紀教員,你的意思是說周源的那種姿態是他對於自己存在的延續方式的表達是嗎?”
“哈哈!這正是我所想要說的,蔚萊探長你認為如何?”
司馬解紀問的很簡單,蔚萊卻花費時間想了很多,一些讓案件變得越來越複雜的想法不停從腦海中閃現,蔚萊有些疲於將之捕捉,更不用說將之整理,因為他不想沉默太久,他不知道司馬解紀會有什麽想法。
“這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可能,這樣說的話,周源很有可能是自己終止了自己的存在。”
“蔚萊探長,這隻是其中的一種可能,因為他也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表明自己的一種選擇。”
一種選擇,什麽選擇,當然是生命延續的選擇——想到這裏的蔚萊猛地一驚,他一臉驚訝的看向司馬解紀,發現對方毫不掩飾的笑著看他,一對明亮的眼睛好像完全看穿了他此刻的想法,目光流轉中,更是讓蔚萊心中充滿的擔憂,他不知道對方為何向自己表達這種認識,這種有預謀的行為的目的,蔚萊並不能獲知,他隻能是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以獲得自己所想要的信息。
“這樣的話,周源難道反對通過‘移靈’來獲得長生不死的這種生命延續方式?”
“不錯!有可能。”
“也許他雖然反對,但是他並不一定就是自己結束了自己的一生,或許是他反對的那些人對他動手了。”
“也有可能!”
仍然無法找到周源的案子真相,不過蔚萊卻有了更加清晰、而有條理的想法,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查探,直到現在,他終於在周源案件這團迷霧中找到了一條清晰的道路,即使他不能夠確定道路是否真的通向真相。
“這些想法,對我十分有用,但是在我完成它的確認之前,我想請司馬解紀教員不要對其他人透露。”
“雖然說這種想法就可能隱藏在每個人的腦海中,但是我目前並不想將之說出來,以免將它們喚醒。”
“嗬嗬!說起來真相往往就藏在每個人的心中,但是卻需要去不斷的挖掘,而且在查探的時候,還可能釋放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因此在這些問題上謹慎再謹慎是再好不過了。”
司馬解紀已經算是答應了他的請求,蔚萊還是強調了一下,他看著對方,想要獲得對方的回應,然而司馬解紀隻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蔚萊心中的擔憂也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