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失落之城
失落之城,人類委員會獲知的但是未納入其管轄的人類城市,統統被稱為失落之城,擁有簡單的編號,比如現今的臨安城,也就是以往的十三號失落之城,可以說對蔚萊的任命,是緊跟著收複失落之城的步伐,當然,這是在他離開臨安城的時候,易局長對他說的話,他所記住的部分。
十四號失落之城,蔚萊的棲身之地,是懲戒所先鋒隊的駐地,雖然說不上令人賞心悅目,但是其所帶給人的那種安全的感覺,足以讓人對其產生莫名的好感,畢竟駐地之外的一切,讓蔚萊這個初到之人感到有些不安。
蔚萊還記得前天他入城是所看到的一切,風塵仆仆來到這裏的他,本想著遊覽一番,卻發現這座城市的人們對他來說,有著足夠令人驚訝的外觀,蔚萊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他們,因為他們實在是有些‘奇形怪狀’。
在懲戒所的安排下,蔚萊已經完成了兩個夜晚的睡眠,此刻的他躺在床上,處於非睡眠之態,然而他腦海中所思慮的一切,卻讓他感到自己猶如在睡夢中一般,因為他還在如路途上的那樣,在思慮著臨安城的那些事,那些人,表麵上,他已經破獲了周源案,但是他知道自己所發現的並不是全部,還有很多模糊的細節需要去查探,然而他已經沒有那個機會,現在的他已經身處臨安城之外,在數百公裏外的十四號失落之城的懲戒所先鋒隊的駐地中。
來這裏之前,蔚萊曾經去過周家莊園,想要解決那仍未有確切答案的疑問,周源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他並沒有掌握任何確切的證據,即便是探真局,也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隻是說月特使圖謀不軌而已,打算進一步查探的他,卻被如此迅速的派來這裏,心中壓抑根本無法發泄。
在周家莊園,蔚萊終究是沒有任何的收獲,隻有那隻黑貓,跟著他離開了莊園,在他身邊不停的盤桓,在連跟他數日之後,才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在照射入窗內的日光中消失,蔚萊甚至通過智通問過薛雲韻,但是她卻回複說並不知道它的去向。
這些不過都是一些再也平常的事情,讓他耿耿於懷的,是他和圖靈·蘭的爭執,因為她找到他,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了他的報告中提到的‘小宮兒’,讓蔚萊不知為何的感到莫名的煩躁,更是不客氣的回絕了對方,當對方開始說那些他一點都聽不進去的不依不饒的言語時,他更是氣憤的開口質問她曾經在周家莊園說到過‘天宮’,說過那些和月特使有著異曲同工之意的觀點,或許她應該向他好好的解釋一番。
“你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才讓你如此胡言亂語,肆意侮辱他人,希望在臨安城我不會再看到你。”
蔚萊清楚的記得圖靈·蘭對他說的這最後一句話,那是他離開臨安城前有人親口對他說的話,因為昊強也隻是在智通中簡單的回複了他當初的那道信息。
“祝你一切順利,不必掛念狂人院的事,我已明白此事不可強求,隻可等待水到渠成的那一刻。”
智通中的這條信息,是最新的一條信息,或許也可以說是蔚萊目前和外界的唯一聯係,盯著智通看了許久,蔚萊才將之收起來,緩緩起身,如之前那般,走出房間,開始在這處被懲戒所嚴密守護的駐地。
和臨安城那種專門建造的駐地不同,這裏的駐地是一處廢棄的學府改造而來,即使其經曆過多少風雨,目光所至之處,蔚萊都可以看到一些透漏著智慧的文字雕刻,隻不過現在的蔚萊並沒有時間去思慮。
於破敗的學府上,使用防電磁的建材建起將學府封閉圍住的圍牆,其上是不停巡邏的全副武裝的懲戒所戰士,當蔚萊在駐地中走動時,可以不時的感受到從那些戰士那裏投來的目光,蔚萊倒是沒有感到有不好的感覺。
閑逛一圈,最後來到那座修繕一新的三層小樓前,這裏就是懲戒所先鋒隊的隊長辦公之地,蔚萊已經來過數次,而且他可以隨意通行,按照門口把守的戰士的說法,他們的隊長有過吩咐,他可以自由出入,然而直到現在,蔚萊卻仍未見到那位隊長,根據之前的詢問,那位隊長顯然正在外進行任務。
和昨天不同,今天的蔚萊對於此行沒有太大的期待,因此他並沒有任何的焦急,他隻是慢步走入樓中,隨意的在一樓那略顯空蕩的大廳中,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做了下來,然後開始漫無目的的放開自己的思緒,以一種混沌的開始,嚐試著幻想以前這裏所發生的一切。
這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先鋒隊的隊長應該在此召集他的戰士,布置他們的任務,凝聚他們的認識,為徹底將這座十四號失落城納入人類融合委員會治下而努力,全副武裝的他們,誌氣高昂,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抱歉,讓蔚萊探長久等了!懲戒所先鋒隊白伏翼,今後請多多關照。”
“初來乍到,應該是我請白隊長關照才是。”
抬頭看向對方,一眼將對方的形貌盡收眼中,蔚萊不由得有些許失望,站在他眼前之人,身著一身寬鬆的休閑服飾,不僅不像一名懲戒所的戰士,反而像是一個閑散的遊人,他的形象和先鋒隊在此的目的有著極大的不符,也和蔚萊的預想有著極大的不同。
“哈哈!蔚萊探長是不是為我這份打扮感到不解,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很多人都是這般認為的。”白伏翼一眼就看穿了蔚萊所想,如他所言,蔚萊的表現應該和很多人一樣。
“哈哈,想來我蔚萊終究是俗人一個,讓白隊長見笑了,此次前來探案,隻是希望不要讓白隊長失望了才好。”蔚萊笑了笑,掩飾自己的些許尷尬,然後直入主題,開始表露他來這裏的目的,即使自覺有些焦急,但是他確實已是早已按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