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也戴著
那陣子的他黑了不止兩個度,但是沒過多久,他又白回來了,天生麗質真是讓人羨慕嫉妒。
此時,他臉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粉,深眸乍一看清澈無比,再仔細觀察又覺得似乎覆蓋了一層霧,薄唇略微張著。
顏涼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唐謹然,他一直都是讓人覺得冷漠、無情、傲慢,不像現在,跟一隻小奶狗一樣,軟軟綿綿,無論是說話還是動作,都沒有一丁點的攻擊性、危險性。
“在想什麽?”唐謹然頭往一邊偏了偏,深眸睨看著她,幾近呢喃的聲音。
好在兩人離得近,顏涼聽得見他說話。
她總有種強烈的錯覺,唐謹然是在跟自己撒嬌。
這兩個字跟他一點也不搭啊!
顏涼看了他一眼,接著伸出手,豎起食指跟中指,麵色嚴肅地問道:“這是幾?”
唐謹然慢悠悠地轉移視線,瞧了一眼她的手,隨即低低地笑出了聲,受不了地抬起一隻手,將她那兩根手指頭包裹在手掌心裏,“你當我傻嗎?這是二。”
最後一個“二”字,他還拉長的尾音,跟棉花糖一樣,軟到不行。
顏涼對他這種軟綿綿的語調完全沒有半點抵抗力,混混沌沌的。
不行了不行了,原來他溫柔起來,竟然那麽的讓她難以自控。
她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唐謹然絕對是喝醉了。
說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才不到一瓶的紅酒,度數也沒超過二十度,他竟然能喝醉!
難怪他都不怎麽愛喝酒,原來是酒量不行。
顏涼靈機一動,頓時想要逗一逗唐謹然,錯過現在,以後可就沒有什麽機會能看到這樣子的唐謹然了。
“唐謹然,我問你個事行嗎?”她的語氣仿佛是在哄小孩子。
“恩,你問。”唐謹然依舊用著軟綿綿的調調。
“你為什麽偷親我啊?”終於把這個纏了自己一整天的問題給問出口了,顏涼鬆了口氣。
她在洗澡的時候,就絞盡腦汁地想著要怎麽親口問他這個問題,總不能明知道這件事發生了,她還當做沒發什麽過吧。
她可不是唐謹然!要是自己不問,唐謹然肯定要裝傻到底,隻字不提的。
本來還想借著酒意問他這件事,現在倒好,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嘿嘿嘿,這等好事,她當然不會放過啦!
聽到她這麽說,唐謹然眸中浮起一絲迷茫,懵懵地看著她:“我沒偷親你。”
他說著,還帶了點委屈,好像是她把什麽十惡不赦的罪名安在無辜的他身上。
“有!”顏涼擰起眉頭,“就是昨晚啊!你偷親我了!照片都還在我手機裏呢!我睡著的時候,你偷親我的!”
唐謹然也學著她在眉間蹙起一個結,他抿了抿薄唇,哀怨無比:“那不是偷親,是你自己睡著了。”
哦喲!還理直氣壯的?
顏涼眯了眯眼,側眸看他,前一刻還在氣憤著他竟然厚著臉皮不承認的事,後一秒對上他那張可憐巴巴的俊顏,頃刻間怒意全散。
算了算了,她不能跟喝醉的人計較!
不過,他倒是承認了親她。
顏涼心裏美滋滋的,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嚴肅正經:“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是不能親我的!下次不能這樣了!”
“噢……”他撇嘴,嘀咕著:“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什、什麽?!”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瞪大了眼,看著他,說話磕磕巴巴期期艾艾的:“你,你剛剛,說什麽?這不是第一次?”
Wocccccc!
唐!謹!然!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恩,之前你也是睡著了,我親你了。”唐謹然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裏,輕輕蹭了蹭:“我困了。”
顏涼的內心無比崩潰。
他竟然趁自己睡著,親了自己兩次!
過分!
她都沒親過他!
不對,這不是重點!
顏涼想要抬起手去碰碰他的頭,奈何被他摟得緊,動彈不了,最後隻能動動脖頸,用臉去碰他的頭,“你為什麽親我?”
他不是對她很冷冰冰嗎?無論自己對他多主動多熱情,他都是擺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冷冷看她,傷了多少次她的心。
“為什麽?”唐謹然沒有抬頭,聲音悶悶的,好像快要睡著了一樣:“親你還需要理由嗎?”
“……”她竟無言以對。
顏涼被他應得一噎,好一會兒,才道:“當然需要啊!不然我走在大街上,別人也可以隨隨便便來親我了!這正常嗎?”
他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她說的話,頓了頓,緩緩抬起頭,深眸讚賞地看她:“有道理,別人不能隨便親你。”
廢話!顏涼白眼一翻。
他又接著道:“但是我能。”
顏涼一時語塞。
這個喝醉酒的人,說話真是一點也不經過大腦思考!
“憑什麽你能,別人就不能?”她哼了一聲。
唐謹然鬆開一隻握著她兩隻手指頭的手,抬起來,伸到她的脖頸上,將她衣領裏的銀色鏈子勾了出來。
銀鏈吊墜著的戒指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內。
他的指肚輕輕摩挲過那枚戒指,戒指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溫熱的。
“隻要你戴著它,我就能。”他低聲說著。
有人抬起一顆大石頭,重重地砸落在顏涼心裏的那片湖中,水花四濺,讓她失了魂丟了魄。
顏涼反應不過來,隻是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問:“那要是我不戴著它呢?”
這一次,唐謹然沒有懶懶散散慢慢悠悠了,他將那枚戒指握緊在手心裏,薄唇緊抿,神情嚴肅:“不準,你要戴著,不許把它摘掉。”
他轉眸看向她,見她愣愣怔怔地望著前方,以為她不聽自己的話,臉上有了一絲怒意。
唐謹然直起腰,下巴沒有繼續賴在她的肩上,接著他仰了仰頭,把自己脖頸上戴著的項鏈拎出衣領,將吊墜著的那枚與她一模一樣的戒指放到她眼前,道:“你看,我也戴著,我不摘掉它,所以你也不許把它摘掉。”
銀戒在就在她幾厘米之遠的地方,搖搖晃晃著,就像她現在的心,上上下下搖擺不定。
這還是他第一次拿出戒指給她看,也是他第一次對她說出這種話,用著幾乎接近‘霸道’這個形容詞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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