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出路
夜色如墨，大軍整頓收斂敵人的屍體，安頓下來。
嚴青安排材官將敵人的屍體挖坑掩埋，而後眾人散去各回營帳休息。
次日，嚴青跟隨大巫鹹和蒙頂山巫長習練完朝陽紫氣。
用完中庶子準備好的早食，洗漱完畢。
嚴青看著大軍拆除營寨，大軍繼續按向導盤錦指引的道路前進。
從東南向的山澗折轉向西北向，盤錦說，西北向山澗走到盡頭是一片開闊地，在開闊地向西就是身毒國。
“洗馬羌已，滇越加入的越人的情緒如何，我看他們趕大象有點無精打采。”
“稗將軍，昨日我們伏擊尾隨我等並戰鬥一場的百越殘部，大約有點物傷其類。請放心，我會找時機和他們談心的。”
“洗馬，滇越的五隻巨象托運這我們此行的糧秣，萬萬不容有失，否則我們就隻能靠狩獵為生了，大軍前進的腳步會放慢很多。”
“羌已明白，請稗將軍放心，不會有失。”
“蒙騎郎，聽說你們騎兵跟隨小行人組織的越人語言集訓，目前已經能夠粗通一些越人語言了。”
“稟告稗將軍，騎兵日常用越人語言通話沒有問題，我們正組織騎兵學習幾位阿育王寺苦行僧師傅的身毒國語言，以期到達身毒國，能夠簡短的跟身毒國民眾交談。”
“善。能夠主動學習身毒國語言，騎兵值得表揚。無論學習成果如何，多一個人通身毒國文字語言，就給大軍將來在身毒國行走多一份保障。”
大軍沿著一條大河岔道，涉河過去，西北向，群山峻嶺之間蜿蜒向前。
大軍看到河邊匍匐著很多豬婆龍，成了大軍渡河前進的攔路虎。
盤錦看到如此多豬婆龍，說，“以前我們是快速泅渡，過去了豬婆龍就不會再糾纏。”
“如今，大軍蜿蜒渡河時間過長，需要先清理一番，再用大象載人過河。
“李戶郎，射殺豬婆龍就看你們材官的了。”
“稗將軍放心，這就是大軍加餐的補品，它的皮還可以作為盾牌
李戶郎示意五百主樊高帶領手下羅鞠、茶途、廖仲、相昱、龔牧五位百將，每個百將負責清掃一段河岸，近距離弩箭衝衝，上弦，射擊，上弦，再射擊……
很開河岸邊一片鮮紅的血液彌漫在河中，河中其餘的豬婆龍聞到血腥，爬向岸邊。
材官繼續，上弦，射擊，上弦，再射擊……
直到，鮮血沿著流水飄蕩到很遠的地方。
河中還是能看到不時有幾個豬婆龍遊過，雖然消滅了大量的豬婆龍，上遊河中與下遊的豬婆龍在往此處擴散，明日說不好又是一樣的情況。
早點過河，才能早一點安心。
大軍一點一點螞蟻搬家渡河過去，馬屁單獨牽引渡河，由於隻有五頭大象，渡河腳步比較緩慢。
河對岸，材官也在巨象身上射殺一番，很多很多的豬婆龍倒在血泊之中。
士伍將豬婆龍收集起來撥皮吃肉，皮革簡單硝製托放於象背上。
晚上士伍吃著豬婆龍的肉湯，湯中漂浮幾塊豬婆龍肉塊，人生的快意也不過如此，眾士伍想到。
吃罷很早的晚飯，嚴青決定還是當天用巨象將人運送過河否者明日又要來一場豬婆龍之戰，耽誤大軍行進的時間。
可憐的豬婆龍其皮被製作成盾牌，其肉成為士伍加餐的肉食。
河兩岸燃燒篝火，以火驅散靠近的豬婆龍，巨象往來百餘次，總算將人和物全部運送到河流對岸。
蒙頂山巫長，“百越殘部不會再追上來了，明日豬婆龍又會將兩岸填滿。”
大秦使團大軍全部渡河，向河邊一裏開外行去，安營紮寨。
“屠蘇監軍，豬婆龍肉吃過未。”
“稗將軍，你還有心開玩笑，大軍過河，糧秣打濕了。”
“屠蘇監軍，沒有關係，反正營寨中有篝火。將糧秣放於篝火邊烘幹就好，這不是大問題。現在我很開心，總算可以擺脫百越殘部的追趕。這種明知打不贏，還要尾追不舍的戰鬥，我也不想進行下去，對大軍大不利。”
“盤錦兄弟，我們過了這條河，再有幾日能夠到達身毒國？”
“稗將軍，我們跨過這個伊洛瓦迪河向西北沿山澗行七八日就能出去，到達身毒國東境。”
“盤錦兄弟，這是我這幾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今晚，豬婆龍加餐，大家都有吃到，我們就是靠山吃山，靠河吃河。什麽都不能攔住我們的步伐。不過，南蠻絕域，的確是我再也不想走一遍的一個絕境。”
“蒙頂山巫長，此行您辛苦了，要不是您老一直關注我們周邊的狀態變化，我們也不能早早發現百越殘部的動向，根據他們的動向設定利於我方的戰術。與百越殘部的戰鬥，首功當為蒙頂山巫長您。“
“青小子，方外之人就不用計算首功了，隻要以後有求於你的時候，你不要推辭就好。”
“青敢不從命。”
“豬婆龍的肉幹可以藥用，你們吃不完的就烤成肉幹，可以祛濕，正對應南方卑濕之地的濕熱氣候。”，大巫鹹說。
“大巫鹹，我會命眾士伍將未食完的豬婆龍肉烤成肉幹攜帶。”
“大巫鹹，眾位巫士覡士可還好？”
“大家安好，勞你掛念。”
“中庶子，請邀請法海、法善、法興、法行、法苦、盤四棟，前來中軍大帳敘話。”
“法海（法善、法興、法行、法苦、盤四棟），拜見稗將軍。”
“眾位師傅，我們還有七八日就行到身毒國東境地界，眾位皆是通曉身毒國語言的人，屆時還望給大秦使團大軍盡力做好翻譯之事。”
“不知眾位師傅到達身毒之後有無自己的計劃，打算離開我大秦使團大軍遊曆身毒國的？”
“我法海計劃去到身毒國，會遊曆身毒國的阿育王寺，這是我師傅給我留下的課業，我要去完成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法善會在大秦使團大軍遊曆身毒國準備離開時再離開使團大軍開始自己的遊曆學習。”
“我法興（法行、法苦），與法善師傅一樣，先將大秦使團大軍的翻譯工作做好，待大秦使團大軍計劃離開身毒國時再離開。”
“我盤四棟願意跟隨大秦使團大軍遊曆，不再單獨遊曆，我可以一直作為大軍翻譯，雖然我的身毒語言不是太好。”
“善，大善。”，嚴青聞訊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