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春天的夢!
王敖聽到顏蘇蘇的話,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用期待眼神看著自己的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才下定決心說道:“殿下,下官日後一定盡心盡力為朝廷效力。”
聽到他的話,旁邊跪著的玉芙蓉顯然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一軟iu攤在了地上。
顏蘇蘇挑了挑眉,看著他道:“王大人,你可想好了?”
王敖聞言,苦笑著說道:“是,下官想好了,雖然賤內脾氣性子暴躁強悍了點,可這麽多年來一直都陪在下官身邊,夫妻的情分在,下官又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
一旁的玉芙蓉聞言,神色變得很是複雜,驚訝,內疚,羞愧,總之很是精彩。
顏蘇蘇站起身道:“王大人想好就行,本宮也不是不明是非,不講道理的人,這次令夫人對本宮的不敬就暫且記下了,若是日後本宮再次來到莞紗城,再發現還有重蹈覆轍的事,到那時,就別怪本宮不講情麵了。”
王敖聞言,立刻跪下謝恩:“謝殿下,下官一定盡心盡力,死而後已,一定管教好妻女,不辜負殿下的厚愛!”
一旁的玉芙蓉眼眶內掛著淚水,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給顏蘇蘇磕頭。
顏蘇蘇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道:“王大人,其他的事情本宮不好幹涉,畢竟是你的家務事,該怎麽做怎麽處理,是你自己的事情。”
說完掃了一眼旁邊的王淑言,意有所指的道:“還有,本宮不希望仗勢欺人這種事情再發生,作為朝廷的兵,就該為朝廷和百姓做事,而不是用來假公濟私。”
王敖聞言,趕緊點頭應承:“是,下官記住了。”
顏蘇蘇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身後的炎夜等人道:“走了,回客棧,本宮困了。”
然後就率先朝縣衙外走去。
王敖見她離開,張了張嘴又閉上了,隻恭敬的說道:“恭送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等顏蘇蘇等人離開後,王敖才真的鬆了一口氣,頓時就癱軟在了椅子上。
還跪在地上的玉芙蓉抬頭看著夫君的臉色,心裏有些忐忑。
剛才她忽然想起了他們最初相識的事情,是那麽的美好。
又回想了一下這將近二十年來的生活,忍不住更加內疚了。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的感情已經慢慢的變質?
大概就是從自己總是以他隻能靠自己才能飛黃騰達,高人一等的姿態對他之後吧?
想到這裏,她慢慢的站起身,看著他欲言又止的喚了一聲:“相,相公……”
王敖的身形一震,抬頭看向一臉愧疚的夫人,眼神很是複雜。
在心裏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起身對著她道:“什麽都別說了,夜深了,都去休息吧,今晚我睡書房。”
說完就轉身走進了內院。
玉芙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行眼淚流了下來。
一旁的王淑言見狀,立刻上前,怯生生的叫了她一聲:“娘!”
其實她也很怕母親,她之所以會那麽嬌蠻任由,一方麵是因為學著母親,另一方麵就是看不起他的父親。
可現在,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一切都變了,以後這個家會變成什麽樣子?
她真的很迷茫,看著掩嘴哭泣的母親,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安慰她。
隻能傻傻的站在一旁陪著。
離開縣衙之後,錦秋就忍不住抱怨起來:“這王大人也太窩囊了吧?被他那個悍妻那麽欺辱,竟然還護著她,我看了都覺得生氣,恨不得上前給那個女人幾巴掌。”
彩珠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我也想上去給她幾巴掌。”
說完之後,才很是不解的問著走在前麵的顏蘇蘇:“少爺,你幹嘛那麽便宜的就饒了她?應該好好懲罰一下,就算不殺頭,最起碼也打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
顏蘇蘇聽著彩珠憤憤的話,不禁笑著道:“你們不知道,有時候寬容比暴力更能讓人長記性嗎?而且本少爺可沒有饒恕她,這麽彪悍的一個女人,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本少爺倒是很想知道,不能再為所欲為的作威作福,她會不會憋死?”
聽到顏蘇蘇的話,錦秋和彩珠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明白了她的用意,讓一個平時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臣服在人下,這簡直就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而偏偏還是自己一直欺壓的人,這就更加折磨了。
錦秋撇了撇嘴,還是有些不滿的說道:“就算是這樣,也太便宜她了,我要是王大人,就一紙休書休了她,眼不見為淨。”
彩珠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顏蘇蘇笑著搖了搖頭,道:“聽過一句話嗎?清官難斷家務事,休妻與否是王敖的事情,也是他的家務事,本少爺管不了,隻希望那個女人以後有所顧忌,能改變一下,王敖把這裏治理的不錯,算是個人才。”
雖然才道莞紗城一天,可這裏的繁榮和安定都是肉眼看得見的。
如果地方官沒有能力,又怎麽可能出現這樣的景象?
她也是看在他有能力為朝廷效力的份上,才會寬容他們。
若他是一個平庸無能或者說貪官小人的話,那麽今天等待他的就是斷頭台了。
回到客棧,顏蘇蘇又覺得有些餓了,於是喚店小二準備了些吃的。
吃過之後,就上床睡覺。
翌日一早!
顏蘇蘇是被夢驚醒的,從床上爬起來,擦了擦汗,低喃道:“呼呼,幸好是夢,嚇死我了。”
她剛才夢到尉遲淩風已經找到她,而且還直接將她綁回去就拜堂,而且還……
想到夢裏的畫麵,就忍不住紅了臉頰!
抬手拍了拍發燙的臉頰,有些無語的低喃:“難道是本小姐欲求不滿了?竟然會做春天的夢!”
不過說實話,對於夢裏的情景,她的心裏竟然有那麽一絲絲的期待。
錦秋和彩珠推門進屋,一個手裏端著飯食,一個手裏端著洗漱用的水。
進門就看見自家公主臉紅紅的坐在床上,對視了一眼,立刻慌張的走上去問道:“少爺,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生病了?”
顏蘇蘇從遐想中回神,發現自己在想什麽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尷尬的看著麵前兩張掛滿擔心的臉,站起身捧起盆裏的水撲在麵上:“沒事。”
難道要她說,本少爺沒生病,隻不過是在想和你們駙馬在床上被他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才會臉紅嗎?
錦秋和彩珠狐疑的對視了一眼,也不去深究。
錦秋將吃的東西放到桌上擺好,然後才回頭問道:“少爺,我們今天要繼續趕路嗎?還是在這裏休息一天?”
顏蘇蘇的臉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的紅,不過比起剛才來已經好了很多。
等彩珠幫她把衣服穿好,才走到桌邊坐下道:“繼續趕路,去告訴炎夜他們,多準備點幹糧和水。”
彩珠恭敬的應道:“是,少爺!”然後就轉身出了房間。
顏蘇蘇若無其事的開始吃飯,腦子裏還是時不時的蹦出一下剛才做的夢,臉色又是忍不住一紅,隨後趕緊搖頭把腦子裏不和諧的畫麵甩開。
錦秋在一旁看著神色豐富的公主,很是疑惑,卻又不敢問。
而且她知道,就算問了,公主也一定不會告訴她。
早飯之後,顏蘇蘇就收拾好東西,帶著人離開了莞紗城。
而此時的尉遲淩風,也來到了大幽國的京城。
派人送信進宮給風清遠,就在天下第一樓住下,等著他召見。
說實話,再次回到這裏,他的心情還很微妙。
原本是想去看看洪叔他們的,可想到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顏蘇蘇。
就暫且閣下了,還是等見到風清遠以後再說吧!
當日傍晚,宮裏就來人了,說是風清遠召見。
尉遲淩風獨自一人來到禦書房,經過通報之後進去。
看著坐在禦案後的風清遠,行禮:“秦國大將軍尉遲淩風叩見皇帝陛下,萬歲……”
還不等他的話說完,風清遠就笑著打斷:“行了,淩風兄又何必如此多禮,說起來,我們還算是一家人,不過,淩風兄怎麽有空來我大幽?”
尉遲淩風也不扭捏,直起身看著他,苦楚一抹苦笑:“清遠,我這次來是尋求幫助的。”
風清遠聽到他的話,眼裏閃過一絲不解和驚訝,起身走到他跟前道:“怎麽回事?”
說著對他坐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直接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尉遲淩風也不客氣,一撩衣袍坐到了他的身邊。
風清遠看著他的神色,對著伺候的宮女太監揮了揮手道:“都下去!”
“是!”宮女太監聞言,趕緊的行禮退下。
等禦書房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風清遠才開口道:“好了,現在就隻有你我二人,說吧!究竟出了什麽事?”
尉遲淩風有些猶豫,眼裏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在心裏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說道:“不瞞你,我這次來是為了讓你幫我找一下蘇蘇。”
風清遠聽的有些不明所以:“找蘇蘇?她不是該在宮裏嗎?”
說完看著神色有異的尉遲淩風,想到一個可能,嘴角一抽,試探性的說道:“該不會是蘇蘇離宮出走了吧?”
尉遲淩風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風清遠扶額,看著尉遲淩風道:“因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