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齊光冉走後,盛意隻好跟女朋友匯報。
“媳婦兒,任務失敗了。”盛意可憐兮兮又趕緊補充了一句:“齊光冉說他有事,真不是我沒把他叫來。”
趙夢那邊剛下課出教室,耳邊是嘈嘈雜雜人流聲,所有的學生都爭先恐後去餐廳。
“你把施久久的電話發給我,我給她打電話。”趙夢一邊看著樓梯,防止自己踏空,一邊說。
這話還真把盛意給問住了,他還真就不知道的施久久電話:“你上次不是加她微信了嗎?你直接給他打微信電話就行了。”
“嗯好。”趙夢聽罷此言隻能這樣了。
施久久正在食堂排隊打飯,手機響的時候剛好輪到她,施久久沒管。第一遍鈴聲響過之後,又鍥而不舍地響起第二遍的鈴聲。
施久久就接通了語音,對啊,打飯時阿姨說一份花甲粉絲,一碗海帶湯謝謝。
那他的趙夢沒聽清楚,他說:“啊?什麽?!”
施久久兩手端著花甲粉絲的砂鍋,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說:“沒什麽,我在打飯,你等一下,找到位置我給你打過去。”
施久久匆忙找到離的最近的位置,把有點燙的砂鍋小心翼翼放下去。
開飯儀式弄好了之後,施久久才把語音電話回過去。
“喂趙夢……”
“你剛剛是在食堂吃飯嗎?”
“對,你有什麽事嗎?”
“本來是打算請你吃飯的,有點兒事兒想和你說。你在哪個園的餐廳?”
“三園”
“嗯,好,那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不多時,趙夢也端著一份蘭州拉麵,坐在施久久對麵。
“對不起啊,突然來找你。”
施久久嗦著粉絲停下來,臉上帶著疑惑問她:“有什麽對不起的,是有什麽事嗎?”
趙夢說:“本來是想請你吃飯給你道歉的,但是沒想到給你打電話晚了一步,你已經吃上了。”
施久久還是不明所以:“嗯?所以先說一下是……為什麽要道歉?”施久久腦海裏認真搜索了一下,確定她並沒有和趙夢起過爭執,並且她還得因為前些天在KTV的事情感謝她:“前些天在KTV的事情是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趙夢明白施久久並不知道沈秋和是因為她才和齊光冉有了牽扯,向施久久解釋了一番,施久久才明白怎麽回事。
施久久本來打算端著喝湯的手也放了下來,向趙夢鄭重其事的說:“沒什麽的,這真沒什麽。他齊光冉和別人相親還是怎麽和我我沒關係,我又不是他的誰。”
看來施久久把趙夢道歉的重點放錯了,她並不是因為給齊光冉介紹女朋友而道歉,而是因為沈秋和出言不遜。
隻是為什麽施久久會把重點放錯呢?
趙夢心想,她好像突然知道了一個秘密。
趙夢開口:“我是因為沈秋荷當時出言不遜來向你道歉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平白無故被沈秋和諷刺一番。”
施久久有些不明白,問趙夢:“為什麽是你來向我道歉而不是沈秋和向我道歉呢?”
“我是我,沈秋和是沈秋和。我已經提點過她了,本身我與她也不是很熟悉,隻是礙於我父親的麵子才答應她這個要求。所以我對我自己的行為向你道歉。”
趙夢這樣說了一通,施久久才反應過來。
簡單的來說就是趙夢怕得罪她,所以向她道歉,沈丘和不怕。都是姓沈,會不會和那天她碰見的沈陸是一家的?
施久久言語不客氣:“恕我直言,您這位朋友確實不怎麽滴,不過這事兒與你無關。我想問你一下,這個沈秋和是不是有一個哥哥叫沈陸?”
趙夢麵有驚詫,反問她:“你怎麽知道?”
施久久麵有不屑,她能不知道嗎?一個紈絝子弟,一個仗勢欺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施久久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而是問了趙夢,那天晚上在KTV他們碰見的那個小女孩,到底是怎麽回事?
簡單來說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未必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敵人。
趙家和齊家一直以來都是競爭對手的關係,自然對對手的消息格外關注。
現在齊家的掌家人是齊二伯,趙夢本身對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她是那天在爸爸書房門口無意間聽到的。
趙夢的爸爸和幾個董事在書房商量事情,趙夢晚上回自己房間,住房門沒關好,有一個縫隙,幾句話稀稀拉拉的透出來。
“齊家現在那個董事長真是無恥。”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也沒跟他那樣,和畜生有什麽區別?”
“就是看那小姑娘都被糟蹋成什麽樣了。”
“聽說還是讓小姑娘裝做受傷引別的姑娘上當。”
“現在的人呀,沒有一點防備心理,還不是一個接一個的上鉤。”
“就是就是。”
“可惜了這事沒證據……”
趙夢聽到這裏被她的爸爸發現,叮囑她一定要保密。因為齊二伯這事兒做的太嚴謹了,十分小心,他們手裏沒有一點證據,不能露出風聲,隻能再慢慢觀察。
在KTV的那天晚上,趙夢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正看見施久久和那個小姑娘在說話,小姑娘說她肚子疼,還讓施久久去她包間。
趙夢的腦海裏下意識就浮現出了那天晚上那句話。
“讓小姑娘裝做受傷引別的姑娘上當。”
所以就攔下了施久久。
施久久看著趙夢,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告訴趙夢:“如果必要時可以聯係她,她會告訴她的母親,祝他們趙家一臂之力。”
趙夢點頭。
她這一趟道歉來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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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大酒店某房間內。
齊聖遠穩坐在桌子這頭,靜候。隻是手指不斷的在桌上輕點,暴露他急躁的心情。
不多時,秘書打開房門向他匯報:“人,到了。”
齊聖遠點頭示意。
隨後包間門被打開,來人正是陳教授。
齊聖遠起身整理衣冠,然後朝陳教授伸出雙手:“你好你好。”
陳教授臉色並不好看,直接忽視掉麵前的那是那隻手:“不好,不敢當。”
任誰在早上一出門就被半請半逼的帶過來,誰的臉上都不會好看。
齊聖遠繼續笑道:“是我的手下,不會辦事,委屈了您,真是抱歉。”
雖說是道歉,但是並沒有看出齊聖遠有陪罪的意思,態度依然高高在上。
陳教授看了看齊聖遠高昂的頭顱。大家都是年過半百的人,千年的狐狸裝什麽純?
“有什麽事直接說吧,不必虛情假意。”陳教授對這種不尊重人的人也不想給他尊重。直接呲啦一聲,拉開椅子,坐在上麵。
齊聖遠帶著皺紋的臉越發難看,不過也隻有一瞬,很快就將這一點不耐煩壓下去,示意一旁的秘書,讓他們上菜。
“咱們邊吃邊說。我今天請的廚師……”齊聖遠還沒說完就被陳教授打斷:“有什麽話直接說,別客套了。”
齊聖遠看著陳教授:“我對您都是笑臉相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您不必對我有這麽大敵意。”
陳教授冷哼一聲,說的好聽都是冠冕堂皇。
“那行你就直說,你把我‘請’到這兒來,究竟什麽事?”陳教授特地把語氣著重在‘請’這個字上麵。
齊聖遠見狀也不想再跟陳教授繞彎子:“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聽說你最近和盛家合作,搞一個實驗。”
語氣十分肯定,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是不是所謂的“聽說”。
陳教授見齊聖遠打的是這個主意,第一時間想起來之前辦公室的那件事。
他辦公室的計算機發出一個,他並沒有發出的帖子。
齊聖遠見陳教授不說話又繼續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也能參與到這個項目來?”
陳教授抬眼看他:“如果我說不能呢!”
齊聖遠似乎很有把握:“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和盛家商量一下,再回答我這個問題。”
陳教授都氣笑了,反問:“那你問我又何必?直接和盛家人溝通就可以。”
齊聖遠靠在椅子背上,雙手雙腳大咧咧的散開。對陳教授說道:“我這不是想尊重您的意見,您說呢?”
如果可以的話,陳教授想對麵前的人呸一聲,我可去你的吧。
陳教授克製了一番才勉強沒有把想法付之於行動,張嘴說的是:“我覺得咱們沒有必要再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聊的。”
陳教授起身就要離開,齊聖遠的人攔住了他。齊聖遠讓他的手下鬆開手,對他的手下罵道:“對陳教授尊重一些。”
齊聖遠又從桌上拿起一個公文包,公文包的拉鏈是打開的,裏麵紅彤彤的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麽。
齊聖遠遞給陳教授:“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在陳教授心中學術至上,是純潔的不可玷汙的存在。齊聖遠這一番行為完全踩在了陳教授的底線上,陳教授麵色愈發冷然,看都不看那個公文包,邁開長腿想離開這個地方。
齊聖遠的手下再次攔住了他,陳教授終於忍不住了,
“你什麽意思?不讓我走?”良好的涵養讓陳教授沒有辦法把髒話罵出口,這一瞬間,陳教授非常怨恨自己。
齊聖遠這次沒有讓手下鬆開他,隻拿著公文包,撫摸著裏麵的人民幣,對陳教授開口。
“陳教授我對您都是十分尊敬的,隻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令我十分傷心。我隻是想請你幫一個小忙。”
齊聖遠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失望,然後又轉為虛情假意的請求:“如果您不答應我,讓我參與實驗,那麽,我想讓你把你那個學生叫齊光冉的來給我辦事,我保證該對他的待遇比這還要好。”
然後又把手裏的公文包遞出去:“這些錢是給您的補貼,算是把你損失的部分補上,你可以重新再雇一個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