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血濺四尺

  嬌鉞圍著書館打量了半天,見師雲逸情緒有些低落絞盡腦汁的哄人開心,看到人眉眼舒展開才鬆了口氣。實際上,師雲逸並沒有嬌鉞想象中的那麽低落,甚至與他毫無波動,屬於師雲逸本身的記憶像是看了場電影,融入不進去也無法親身體驗。


  但一個人情緒低落總是來得毫無緣由。


  冉秋利等人在裏麵精挑細選,總覺得這個想要另外的也想要,完全割舍不開,雖然不是入寶山空手而歸,但是仍舊渾身不得勁。


  路榆在外麵等了一會便開始不耐煩,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那高大石門的地方,這時才發現石門的位置多了一尊機關人,花白的頭發身子佝僂著年過半百的樣子,一晃眼的功夫那機關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路榆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呢?”


  路榆走到嬌鉞麵前仰著頭問她,嬌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還是第一次與路榆對上,看著她平平無奇的麵孔傲慢的神情一時不知道冉秋利到底看上了她什麽,隻希望現在沒有眼瞎,不然到時候要想想怎麽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你這個人好沒禮貌,沒見我跟你說話呢嗎?”


  路榆見嬌鉞不搭理她反而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打量她,那眼神讓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一般渾身不自在,強撐著發脾氣。


  嬌鉞嗤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身邊有人完全不想搭理,有這個功夫跟師雲逸多貼貼不香嗎?

  “你這人才好生無禮,突然的湊上來蠻不講理還指望別人對你有禮。”


  身邊有人靠著,小年(之前的某具和師雲逸有舊的兵傭)漲了三分氣勢與路榆說話,說完就又緊緊的靠著身側的青年兵俑。


  “我跟你說話了嗎,讓你來插嘴。”


  路榆有些蠻橫的回懟小年一句,小年懟不過就差拔刀了,還是身側的兵俑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手,慢一步路榆總得丟點什麽。


  “閑雜人等罷了,你與她論什麽高低長短,平白失了風度。”


  青年兵傭雲淡風輕的掃了她一眼,丟下一句話便拉著小年站回嬌鉞身側。


  “不過是仗著有幾分氣運在身的玩意罷了,這種人我們當年遇到的還算少嗎?”


  “嗬。”


  後麵說話的分別是小二哥和書生,於靜為人冷淡更是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路榆,讓她氣的肚子都漲了。但看這幾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活動著手腕,摩挲手中的兵器,慫的又比誰都快。


  另一邊有人選好了已經要出來了,書生抬頭目光如利劍一般,渾身氣勢都變了。


  “未出門都還有後悔的機會,希望你們珍視。”


  有那麽幾個人聽了書生的話眼神遊離,側著身子將一些私藏的東西擺在了一旁的木架上,但也有那麽一個人佯裝鎮定跟在眾人後麵慢慢的往外挪。


  冉秋利是第一個,他選了兩本介紹民俗的裏麵大量的插圖很難背下來,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剛剛背下來的一段文章。進去之前都打著拍下來的念頭,進去之後才發現所有的電子設備都失靈了,拍下來錄下來的都是花的,隻能選了一本書一人背一段,出去趕緊開設備錄下來。


  冉秋利安然無恙的出去了,接下來的幾個人都順利出去,那個藏在人群中的人鬆了口氣。有後悔的又趁機偷摸的將東西塞進了口袋了,書生就靠在一旁笑眯眯的盯著,手中的折扇開合輕輕的扇著風,兩側遺落的長發被微風吹起。


  嬌鉞也在外麵等著看著,看著那些害群之馬。


  “真想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書生笑著聲音很溫柔,手上的動作卻毫不遲疑,折扇直直的刺出,普普通通的扇子達到了匕首都難以實現的效果,刺穿了脖頸抽出後留下了個核桃大的血洞。


  書生掏出一塊絲帕擦掉折扇的鮮血,再打開時扇麵上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麵上仍舊溫溫柔柔的,周身一點戾氣都沒有,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暴起殺人。


  那人無力的躺在地上,雙腿從最開始的劇烈掙紮慢慢變得無力,捂著脖子的手很用力但仍舊無法阻擋汩汩鮮血湧出,生命慢慢流失,最後不甘的咽了口氣。


  書生對著小年招了招手,目前地位最低的他隻能上前從那人懷裏掏出東西來,兩本藍色封麵的精裝書,兩枚壓物,三枚精致的金屬書簽,還有一方上好的硯台。小年還特意亮了亮,上麵角落裏都留有玄武的印記。


  其他人因為書生的暴起殺人而雙股戰戰害怕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自己了,下一刻就見小年從那人懷裏掏出東西來,一時之間麵紅耳赤不是怕的而是臊的,情緒複雜的不知道是該害怕還是歡欣鼓舞。


  一時之間有人倒退著不敢上前,生怕被書生遷怒,書生也不著急就那麽安靜的守在門口,搖著折扇的手不緩不慢。


  嬌鉞換了個姿勢離師雲逸更近了些,還特意拉了拉人手示意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別再累著了。


  跟在身邊的人吃了好大一口狗糧,噎的不輕,要不是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們都想找個對象然後在嬌鉞麵前秀回去。


  “趕緊出來,在裏麵強待著幹嘛?”


  師雲逸不願靠著,嬌鉞心疼的不行,看了那些磨磨蹭蹭的人說了這麽一句話。


  一個姑娘就像是得到了一紙聖旨一樣,昂首挺胸的從裏麵走了出來,書生隻是看了她一眼,什麽舉動都沒有。姑娘是硬撐著一口氣出來的,全須全尾的做出來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現在整個人身子都是軟的。後麵的人也鬆了口氣,跟在後麵往外挪動。


  有那麽兩個人擅長頂風作案,硬是有人命在前都不願意把那些東西放回去,一個一個的喪命當場,一時之間血腥味濃鬱的刺鼻,剩下的人雖然知道的死有餘辜,但仍舊有兔死狐悲唇亡齒寒之感,不自覺的離書生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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