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玩玩罷了
紀雨竹已經習慣了有當鋪作為依靠的日子,一朝歸於平淡反而有些不習慣,索幸身邊還有亓官生作伴,倒也是沒有太大的怨言反而有著甜蜜。
“官生,你晚上想吃點什麽?”
紀雨竹找了個臨時的工作聊以糊口,天然的美貌讓她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一個在咖啡館打工的機會,工作很輕鬆也沒怎麽有壓力。而且看在她出眾的容貌與氣質上麵,老板娘甚至還有允許她提前預支了一周的薪水。
拿了薪水紀雨竹第一時間做的是為亓官生買了一部手機,黑色的水果手機,每天每夜,紀雨竹總是能看到亓官生抱著手機在深入學習,他在用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融入這個世界。不是之前被紀雨竹帶著試探性的踏足,而是真切的走入這個世界。
被電話鈴打斷思緒的時候,亓官生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耐煩。
“我什麽都可以,隻要你喜歡。”
口中說著甜言蜜語,柔情蜜意,臉上的表情卻並非如此。
“好,那你等我,我很快就下班了。”
掛斷了電話好一會兒了,紀雨竹臉上的喜色都降不下去,喜笑顏開的樣子惹來了同事的小調侃。
“甜蜜的呦,在一起幾個月了,對方做什麽工作的?”
恰好是閑暇時期,都是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湊到一起侃侃而談。
紀雨竹臉上掛著甜蜜的笑,說起亓官生的時候眼裏滿滿的都是幸福。
在紀雨竹的徐徐道來中,所有小夥伴們對視一眼默默的閉上了嘴。
雖然不想多說什麽,但就是感覺亓官生好像什麽都沒做就輕而易舉的哄騙了一個女孩子的感覺。
“那他現在在做什麽工作啊?”
紀雨竹臉色一僵,雖然知道自家男朋友的出色,但是對上這個問題還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都是在外工作多年的人精了,一個小姑娘笑著將話題帶了開來,轉而說起來最近新開的一個甜品店又上了什麽什麽甜點。
紀雨竹站在一旁漫不經心的聽著她們的談話,內心裏奇奇怪怪的優越感又那麽一點點的浮了上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她們,讓人看了心裏不是很舒服。
時間過的飛快,臨近下班紀雨竹就換下了店裏的服裝,穿上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漂亮旗袍,盤了發用一根普普通通的檀木簪子挽發,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些,像是民國戰亂時期的漂亮小姐。
在店裏打包了杯好評最多的咖啡打算帶回去讓亓官生試試,路過小姐妹們談論的那家甜品店,腳就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樣自發的走了進去,選了兩款店裏最火的小蛋糕心滿意足的擠上了公交。隨著人流,紀雨竹艱難的護住了買來的東西,濃鬱的汗味充盈在鼻尖,身上時若有若無的觸碰都讓紀雨竹分外懷念當時在當鋪的日子。一念之間,世界之大無處不可去,內心的失落感讓她陷在過往的回憶裏無法自拔。
到站了順著人流下了公交,手中艱難護著的東西仍舊有些破損。走在小區內,大爺大媽們仍舊閑聊過著屬於他們的日子,紀雨竹卻感覺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什麽時候她才能回去當鋪呢?
這樣的想法持續了很長時間。
三四天過去,手中的錢已經所剩無幾,咖啡店的工作雖然仍舊磕磕絆絆的但也算做的還不錯。索幸亓官生通過幾天的了解之後,也選擇了去找一份工作,兩個人都在等待著再次回到當鋪的時候。
亓官生沒有身份證沒有學曆證明以至於投了無數的簡曆,但沒有一份回複。無奈之下,選擇了上街找一些對身份要求不是那麽高的工作。
發過傳單,不過一天便受不住風吹日曬與人們的冷漠拒絕心灰意冷。
扮過玩偶,不過一天便受不住沉重悶熱而厭倦。
最後,還是紀雨竹將亓官生介紹到了咖啡店打工。這具身體容貌比不上紀雨竹為他選的那具,但勝在了亓官生氣質比較絕,最近的小姑娘比較吃翩翩公子的氣質老板娘也沒多少什麽就留下亓官生。
事情本來該回到正軌之上,但亓官生的受歡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張有些平平無奇的麵孔因為靈魂的出色而變得閃閃發光,眉眼溫和整個人透著骨子書生氣質,是現代人所沒有的,吸引了不少愛美的小姑娘。
紀雨竹為此氣絕,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強壓著忍了下來。
直到一天下班,亓官生收了一個富家小姐的花,終究是忍無可忍,在咖啡店裏吵了起來,或者說是單方麵的爭吵,亓官生隻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你怎麽可以這樣,我為你付出了這麽多這麽多。”
紀雨竹哭的崩潰,聲嘶力竭之後蹲在地上,無比狼狽。
而亓官生站在一旁,風輕雲淡。
“親愛噠,這個女人怎麽了呀?”
漂亮單純的富家小姐一臉茫然,漂亮的眼睛像是最幹淨剔透的寶石。
“沒事,親愛噠,你先出去等我好嗎?我解決了就出去找你。”
富家小姐攥緊了手中的包,心底有些緊張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麽,勉強給了亓官生一個麵子。坐在車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前方的司機大哥恭敬的喊了一聲夫人。
“沒事。”
漂亮夫人手指指甲略長塗了豔麗的紅,按亮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出去。
“查一下XX咖啡館的一個適應生,名字是亓官生,今天晚上我要他的資料。”
掛斷了電話,車窗被敲響,夫人揉了揉眉心,緩解了一下疲乏,要不是看在那小服務生氣質出眾的份上,她才不上這麽大的心力呢,有這個功夫多處理兩個文件不好嗎?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平平無奇但氣質出眾的臉,尤其是臉上的笑,三分文弱氣七分書生氣。漂亮夫人笑容單純按開了車鎖,讓人進來。
車輛啟動,漂亮夫人往窗外看去能看到那個有些瘋狂的女服務員站在咖啡店門口,像塊望夫石似的盯著車子遠去。漂亮夫人也不在意,玩玩而已,誰在乎那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