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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去總兵府

  說完之後,珍娘煞白的臉龐之上閃過一絲不健康的紅潤之色,銀牙緊咬,似是在忍受著無法忍受的痛苦一般。


  一邊的穆澤見狀,大驚失色,急忙喊道:“珍娘,你若震散魂魄,我也絕不獨活!”


  陳團聽著二人的對話,有些無語。


  這什麽情況?

  一個除邪司的黑袍,與一隻鬼物,產生了感情?

  這就相當於,一隻貓愛上了一隻老鼠。


  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此時,珍娘終於停止了動作,本就蒼白的臉孔,越發的白了幾分。


  輕啟櫻唇對穆澤說道:“穆郎,既如此,那就依妾身的吧!讓這位小兄弟,離去吧。”


  穆澤點了點頭,轉身對陳團說道:“你走吧!記住,不要對別人提起這件事!”


  陳團聽到穆澤這話,轉身就要離去,誰知此時,耳邊卻再次響起穆澤的聲音:“你若是敢與他人提起此事,我便是拚了一身修為不要,也要施展秘法保住珍娘性命,然後殺你泄憤!”


  陳團的身形微微一僵,轉身朝穆澤看去。


  誰知穆澤根本未轉頭看他,而且隻是在低聲地與珍娘交談,似乎從未跟他說過話一樣。


  難不成,是傳音入密?

  八品修者,無論是何種修者,都具備傳音入密的本領。


  穆澤身為八品,自然是會這種傳訊方法的。


  陳團微微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現在的他,對於珍娘和穆澤的關係,以及珍娘真實的身份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剛剛聽珍娘說,她是死於一年前的鬼潮襲邊。


  也就是說,原本的珍娘並非是鬼物,隻是因為身死,所以才無奈變作了鬼物。


  可是,若不是天生鬼物的話,為何《天師劄記》當中會將其稱之為魅?


  據陳團所知,魅乃是酆都鬼蜮當中,對那些能夠勾人心魄、樣貌不俗的鬼物的統稱。


  一般來說,魅的修為,不會超過鬼物八品,也就是鬼卒境。


  劄記當中記載,鬼物修煉,所需的乃是鬼蜮死氣。


  鬼蜮死氣,乃是酆都鬼蜮所特有的氣息,其他地方都是沒有的。


  就算珍娘是死後變作的鬼物,那她也應該隻是一縷幽魂罷了,遠遠夠不上成為鬼物的條件。


  可劄記卻將它稱之為魅?


  難不成,是劄記出現了錯誤?


  亦或者是,她能成為魅,是因為有人幫助其進行修行?


  想到這裏,陳團眉頭緊皺,仔細思索。


  會不會是穆澤幫助其修行的呢?

  可是,穆澤乃是正經的除邪司中人。


  雖不知他是哪個體係的修士,可是,不論是道教的天地靈氣,亦或者是佛國的香火之力,甚至是儒家的浩然正氣,這些都是對鬼物存在天生克製力的力量種類。


  尋常鬼物,隻要沾染上一點,便會被其重傷,更勿論隻是新喪一年的珍娘了。


  單是穆澤的體內氣息外放,彼時還弱小無比的珍娘就會承受不住,直接魂飛魄散!

  那她又是在誰的幫助下,成為魅的呢?


  難不成,真的讓自己猜測對了,這城中,真的存在境界高深的鬼物?

  是那個神秘的鬼物,幫助珍娘成為魅的?

  一路上邊走邊想,陳團並未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到了城牆的邊緣。


  此時的酆門關,除邪司眾人正在加緊時間加固“陽極滅鬼陣”,所以,在城牆的陣圖旁邊,無數身著灰袍的男子正拿著手中蘸滿了朱砂的狼毫,不停地在陣圖上寫寫畫畫。


  就在陳團思索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痛呼。


  “啊!”


  這聲痛呼,將陳團的思慮打斷,他頗為不喜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原來,是一位在腳手架上修補陣圖的除邪司中人,腳下一個不小心,踏空了腳手架的木板,然後摔落到了地上。


  高逾三丈的腳手架,就算那位灰袍人乃是有修為在身的修者,猛地從上麵摔下來,也絕不是什麽美妙的體驗。


  隻見他躺在地上,大口地嘔著鮮血,無數的血跡,濺在了城牆上的陣圖之上。


  “快喊醫者過來!”


  此時,一位像是小頭目的灰袍人,大步走到那位倒黴蛋的身邊,查看了一番之後,急忙高深喊道:“將此人抬走送去救治,然後繼續修補大陣!這些沾了血的陣圖,一定要擦拭幹淨!不然,大陣會被汙染,失去原本的功效!”


  鮮血?大陣?功效?


  似是一道閃電在陳團腦中劃過。


  他現在,似乎明白為何城中的人口會走失了!

  當即,他顧不上回軍營,反而是轉頭朝總兵府的方向跑去。


  希望能來得及!


  陳團此時的臉上布滿焦急神色,腳下動作飛快。


  不多時,陳團便來到了總兵府門口。


  總兵府的守軍看到陳團,還在納悶。


  這人不是剛剛來過一次麽?


  這次過來,又是要做什麽?

  “這位同袍,你又來總兵府做甚?”


  陳團緩了緩胸中氣息,對著守軍說道:“我有要事要稟告李將軍!”


  “荒唐!”


  誰知守門軍卒一頓手中長矛,臉上陰雲密布,對著陳團說道:“剛剛將軍召見你,已是法外開恩!若非將軍仁慈,你以為,你真的能見到他麽?非但不知感恩,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打擾將軍公務,真當我們兄弟手中的家夥是紙糊的不成?!”


  陳團聽到了這些,心中焦急。


  不是我願意來找李將軍啊!

  如果我真的按照軍規,層層上報的話,那時間就來不及了啊!


  想到這,陳團一咬牙,心中發狠,朝著總兵府內喊道:“小人陳團有要事稟報李將軍!還請李將軍讓我進去!”


  守門軍卒聽到了陳團的話之後,臉色愈發地陰沉,直接握緊手中長矛,對著陳團說道:“放肆!總兵府豈能由爾等任意咆哮?抓起來,軍法處置!”


  說完,門口十多個軍卒便朝著陳團圍攻而來。


  陳團本不欲與之發生衝突,可看到眾人已經朝自己圍了過來,陳團也有些無奈,隻好伸出雙手,想要招架一二。


  就在矛盾馬上就要激發的時候,總兵府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從中走出一位穿月白色長衫的中年人。


  那男子看了一眼陳團,朗聲道:“陳團,鄙人乃是李將軍幕僚,晏清河!你說有事要找李將軍稟報,不知是何事啊?”


  “晏大人,是城中人口丟失一案!我發現了重大線索,需要向李將軍稟報!”


  陳團見晏清河出現後,門口守卒已經停止動作,急忙開口喊道。


  晏清河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那便隨我進來吧!”


  說完之後,斥退了門口的守卒,一把拉著陳團的手腕,朝總兵府衙門當中走去。


  陳團任由晏清河拉著前行,聽到他開口道:“你小子倒是膽子挺大!真把李將軍當做有求必應的菩薩了?等會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小子當心你的脊背!”


  之所以會讓陳團當心脊背,是因為軍中軍棍,大多都是鞭苔脊背,因為如果打屁股的話,會將屁股上的肉打爛,導致軍卒無法騎馬作戰。


  所以,一般軍棍都是打脊背的。


  聽到晏清河這麽說,陳團心中一凜,同時開始怪罪自己的魯莽。


  是啊,李將軍好歹是一方大員,平日裏的政務不知凡幾,自己接連來打擾其工作,確實有些欠妥當了。


  可是,一想到城中人口丟失的真實目的,陳團的心境便又變得堅毅起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自己還是知道的。


  如果說,真的與自己猜測的一般,那酆門關的危機就在旦夕之間。


  到時候,不光是自己,無數的百姓都會身死。


  那是多少條鮮活的生命啊!

  自己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們死亡,而無動於衷。


  所以,想到這裏,陳團雙眼中的驚恐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堅定神色。


  而一邊的晏清河也在悄悄地觀察陳團。


  他乃是儒家七品立言境的修士,言語之中,可以對人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響。


  剛剛碰到陳團的時候,自己本就存了嚇唬他一下的心思,所以用上了儒家功法“玉口真言”來與其對話。


  可誰知,陳團隻是恍惚了一瞬,緊接著便恢複了清明。


  看來,這小子身上的心境,可是夠堅定的啊!


  不理會晏清河怎麽想,陳團一直在心中打著腹稿,思考怎麽跟李將軍說自己推測出的結論。


  不知不覺當中,二人便再一次來到了府衙的大堂。


  李將軍此時正坐在大堂的正座之上,臉色怪異地看著陳團,說道:“你小子,又發現什麽了?”


  “我發現了城中人口丟失的真相!”


  陳團行了一禮,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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