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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唐晨提供的信息

  眾人見劉靖已經變成這般模樣,紛紛暗中搖頭不已。


  張淩見狀,將門外侍立的龜公喊了進來,交代了幾句要好生照顧劉靖之後,便轉頭對著眾人使了個眼色。


  眾人會意,紛紛退出了包房。


  站在走廊當中,張淩對眾人說道:“今晚收獲還算不錯,起碼我們知道了佛像的來曆,下一步便是要進入伽儺寺查證了。


  今天天色已晚,咱們就先到這,你們如果想在這裏留宿,就盡管住下,明日早晨的時候,我來同你們會賬就是了。


  如果不願意,現在便可以回家去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王德發和餘添選擇了留下,而陳團因為早上的時候,已經跟唐羈有約,所以便先一步告辭而去。


  眾人倒是也沒有挽留陳團,話別了之後,王德發和餘添二人便勾肩搭背地往萬花樓的深處走去了。


  陳團告別了張淩,一個人走出了萬花樓,看著周遭華燈初上的景象,陳團漫步在玄都城的大街之上。


  此時的他,正在思考這個伽儺寺,到底與這宗案子有沒有關係。


  伽儺寺他是知道的,隻是了解的並不多。


  隻知道,這所寺院,住持名叫空寂,乃是佛國人士。


  他修行的法門,乃是佛陀座下第三弟子,果應羅漢所著的《蓮花經》。


  據說這位空寂大師,已經在大玄待了有十數年之久,在京城之中極負盛名。


  那些達官顯貴的家眷,亦或是天潢貴胄們,但凡是燒香禮佛,必定會前往伽儺寺。


  久而久之,伽儺寺,便成了京城當中,最為繁華,香火最為旺盛的寺院。


  可就是這樣的一座寺廟,為何會將那樣詭異的佛像,交給柳夫人呢?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陳團一邊走,一邊思量著,不多時,便來到了安仁坊的坊門麵前。


  將自己的腰牌遞給了坊門前值守的武侯,待得武侯將坊門打開之後,陳團便邁步走了進去。


  唐羈的家,位於安仁坊的西北角,是一座三進的大院子。


  院子的環境優雅,植被蔥蔥,看著就令人心曠神怡。


  陳團在打量了一番唐府大門的景象之後,便邁步走上了台階,輕輕敲起了大門。


  很快,門分左右,一位滿臉皺紋堆累的老門房應了出來。


  陳團將自己的來意同老門房說了,老者急忙將陳團讓進了院子,然後對著一邊侍立的小廝說道:“快去稟報老爺,就說侄少爺來了。”


  小廝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跑向院內。


  不多時,一位身著淡藍色公子袍的年輕男子從院子當中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喊著:“大哥呢?大哥在哪裏?”


  年輕男子的模樣,與唐羈的模樣倒有七八分相似。


  陳團看到了之後,心中便知道,這男子,應該就是唐羈的兒子了。


  很快,年輕公子看到了站在院子當中的陳團,於是便急忙應了上來,然後恭恭敬敬地行禮,對著陳團說道:“唐晨見過大哥。”


  “快起快起。”


  陳團急忙將躬腰行禮的唐晨扶了起來,然後說道:“深夜叨擾,多有得罪了。”


  “大哥說的哪裏話?”


  唐晨說道:“父親自從今日下了差回到家之後,便興奮的不行,說是自己的侄子要到家中做客,又吩咐了廚子和娘親要好生做幾個拿手好菜招待大哥。


  說實話,這是小弟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見到如此高興的父親。


  大哥能來,我們都不知道多高興呢,哪裏會怪罪?”


  陳團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帶我進去吧,我先去見過二叔再說。”


  唐晨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轉身便引著陳團,朝著內院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陳團一邊開口問道:“唐晨,你今年多大了?怎麽會叫我大哥?”


  “大哥叫我朝明就好。這是我的表字。”


  唐晨說道:“我今年過了秋天,就十八歲了。”


  陳團聽到了唐晨的話之後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朝明對吧?十八歲了,也老大不小的了,可考取了功名?”


  說到這,唐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倒是有個秀才的功名在身上。跟大哥不能比,大哥在鬼潮當中的表現,以及在除邪司中查清郭孝義一案的事情,我都聽父親說了。我這點小小的功名,在大哥麵前,不算什麽。”


  陳團聽到了之後,急忙謙虛回禮。


  兩人一路說一路走,終於來到了後院的主廳門前。


  剛一進後院,陳團便聽到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聽聲音,正是唐羈的。


  “衡圓,快進來,來了這,就當是來自己家一樣。”


  唐羈邁步走到主廳的大門口,朝著陳團招著手。


  陳團急忙上前見禮,對著唐羈說道:“二叔,深夜叨擾,實在是失禮了。”


  “哎,你這孩子,這說的是什麽話?”


  唐羈佯裝不悅地說道:“明明是我讓你來的,怎麽倒成了你失禮了?要說失禮,也是老夫失禮才對!行了,一家人,不搞那些虛禮,快進來坐吧!”


  說完之後,唐羈轉頭吩咐了一聲管家:“去,把大祭酒給的雨前龍井沏上一壺,我與衡圓好好的說會話。”


  管家是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子,在聽到了唐羈的話之後,應了一聲是,便轉身離去了。


  陳團與唐羈,以及唐晨分賓主落了座之後,唐羈開口說道:“前幾日,國子監當中都在忙著秋闈的事情,所以就沒能抽得出空來見你。


  今日在國子監當中,人多眼雜,我也不好太過的展露出咱們的關係,隻能對你稍微冷淡了一些。


  現如今在自己家中,都是自己家人,我也就不再與你裝腔作勢了。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大哥能教出你這樣的孩子,真是太好了!”


  陳團急忙連道不敢,謙虛了幾句。


  唐羈點了點頭,輕笑道:“衡圓啊,現如今當差忙嗎?按說,你們剛剛結束了手頭上的案子,衙門應該不會再派給你們多難的案子,等你們休息的差不多了,才會繼續著手那些比較棘手的案件才對。老夫說的可對啊?”


  “二叔,您說的.……有點問題。”


  陳團不好意思地說道。


  唐羈奇怪地問道:“哦?難不成,又出了什麽棘手的案子不成?”


  陳團問道:“不知道二叔可否聽說,柳三郎的獨子,今天早上死在了家中?”


  唐羈還不曾說話,一邊的唐晨便急忙開口說道:“我知道,這位柳公子,乃是小弟的同窗,我們曾一起在閱晚書院求過學,怎麽,他死了嗎?”


  陳團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今天早上的事情。”


  “難不成,這案子,是由你負責的?”


  唐羈聽到了陳團的話之後,眉毛緊皺,開口問道。


  “沒錯,正是由小侄那一伍負責。”


  當即,陳團便開口將這件案子的情況對二人說了一遍。


  隻不過,一些太隱秘的東西,比如太子在這件案子當中的嫌疑,以及柳府出現的魔氣等等,他都沒有說。


  好歹也是知道《保密條例》的人,若是什麽都跟二人說了,難免會出現兩人無意中說漏了的情況。


  若是普通人聽去了還好,可若是聽到了這些的人,與凶手有著一定的聯係,那就是真的百死莫贖了。


  此時,管家也將茶水端了上來。


  唐羈揮手屏退了管家之後,拿起茶杯輕啜一口,對著陳團說道:“衡圓,這件事情,我看遠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哦?二叔有何高見?”


  陳團急忙問道。


  “我並非職業的探案人員,所以沒辦法對你們目前所遇到的情況做出判斷。”


  唐羈說道:“但是,老夫的年齡比你們都大,見過的事情也遠比你們要多。單純的從這件事情上來看,柳公子的死,應該隻是一件意外,而凶手的真正目的,應該是他體內的那隻腎髒,亦或者是,報複!”


  陳團聽到了唐羈的話之後暗暗點頭。


  二叔還是有點東西的,單憑現在自己的幾句話,就推斷出了凶手的部分意圖,果然,讀書人都不簡單啊!

  想到這裏,陳團轉頭看向唐晨,口中問道:“朝明,你和柳公子是同窗,對他比較了解吧?”


  “談不上了解,我們不是一類人,平日裏見到了也隻是簡單打個招呼罷了。”


  唐晨搖了搖頭,對著陳團說道。


  “那你可知道,柳公子平日裏的做派如何?”


  陳團繼續問道。


  “做派.……在書院當中,他倒是也不怎麽張揚,不過就是有些頑劣厭學罷了。”


  唐晨回憶著說道:“欺辱同窗,亦或者是仗勢欺人的事情,其實柳公子做的很少。而且有時候的他也頗講義氣。比方說家中做了什麽好吃的吃食,他總會帶一些到書院,與我們分了,說是讓我們嚐嚐他家中廚子的手藝。”


  “其他的呢?”


  陳團皺著眉頭問道。


  從唐晨口中得知的柳公子,和自己判斷當中的柳公子不同啊……

  看柳府家丁那麽凶神惡煞的模樣,想來應該是跟柳公子學的,可沒想到,柳公子在書院當中竟然是這番模樣。


  “其他的……”


  唐晨想了想,突然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


  “你說。”


  陳團聽到之後,精神一震,急忙問道。


  “我記得,當時書院當中有一位同窗過生日,因為那位同窗在學生們當中的人緣很好,所以大家都帶了一些禮物給他。我記得,柳公子當時帶的乃是當今大畫家白湖老人的畫作,而另一位同學,帶的同樣是白湖老人的畫作。


  後來,過生日的那位同窗,在拿到了禮物之後喜不自禁,急忙找教授畫藝的教習鑒賞兩幅畫作。


  可誰知,那位教習隻看了一眼,邊說柳公子的畫作是贗品,是別人仿冒的。而另一位同學的畫作則是真跡,價值連城。”


  唐晨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記得,當時的柳公子在聽到了這些話之後,本來還沒怎麽樣,但是因為另一位帶了畫的同窗,冷嘲熱諷了幾句,於是柳公子便將畫作撕碎,憤然離去了。


  再後來,我們就聽說,他與那位同窗在京城中再次起了爭執,至於結果,我們倒是不得而知。”


  “那你可知道,這位同學是誰嗎?”


  陳團急忙問道。


  “記得,他姓盧,乃是戶部盧侍郎的公子。”


  唐晨一五一十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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