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
“何人在此喧嘩!南安王府乃清淨之地,豈容你們放肆!”
白衣女子剛想開口,就被人打斷。
來人是南安王府裏的仆人,可謝禮一眼就看出那是皇宮裏派來監視南安王府的一等一的暗衛。
清淨之地?
“堂堂南安王府又不是佛門之地,從何而談的清淨之地?”
謝禮還未開口,旁邊的白衣女子就唇瓣微微掀起,揚聲說道。
“是啊,何來的清淨之地。”
謝禮雖然對她沒有什麽好感,但也隨之附和道。
隻是聲音極低,又帶幾分嘲意。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
“廢話少說,擾了我們家主子的休息就該死!”
話音剛落,從南安王府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出來一名黑衣人。
加上為首者共五人,一眨眼功夫,這五名黑衣人便團團將謝禮和白衣女子圍住。
白衣女子看到這情形,一挑眉,看向謝禮戲謔道:“謝公子,害怕嗎?”
謝禮睨視她一眼,沒有應聲。
看著周圍的黑衣人,聲音如同剛破碎的笛子般,清脆動聽。
臉上帶著幾分輕笑,語氣裏陡然帶了幾分肅冷,“到底是你們家主子,還是奉命要殺害之人呢?”
“廢話少說,受死吧!”
為首男子不耐煩的蹙了蹙眉,話音剛落,餘下的四名黑衣人齊齊衝向謝禮和白衣女子。
謝禮剛想動手,就看到白衣女子的右手手掌一團黑煙正慢慢消散,微微眯了眯眼。
想不到連他的毒,她都能這麽快破解。
“小心!”
白衣女子突然開口,拉回了謝禮遠走的思緒。
隻見一把劍從他肩膀邊擦肩而過。
一聲脆響,謝禮循聲望去。
一塊看起來不是特別起眼的玉佩,謝禮看了片刻,自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又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而且和他給沈意意的那個玉鐲子上麵的圖案好像。
“謝禮,眼下是什麽時候,你還在走神,真是不要命了!”
白衣女子此刻聲音低沉略帶絲絲怒氣。
謝禮聞言心中微動,這個聲音,好像有點像雲煙,雲穀主。
“謝謝。”
思緒萬千,謝禮回神,低低說道。
白衣女子聽到謝禮這句道謝,出奇的沒有開口跟謝禮開玩笑,麵具底下的眼眸深不見底。
兩人緊接著就開始與黑衣人打鬥起來,他們武功都是屬於高手。
不過一瞬間,五名黑衣人就雙雙在地上痛呼求救。
為首的黑衣人雖未倒下,踉蹌了幾步後,吐出一口鮮血。
噴濺身邊一圈。
再看謝禮和白衣女子,兩人並肩而站,雙雙俯視著這五名黑衣人。
仿若睥睨著天下,渾身散發出王者風範。
“你……你們……”
“滾!”
還未等為首的黑衣人說完,謝禮就冷冷的說道,讓這五名黑衣人感到了不寒而栗。
這個男人……不好惹。
可他們即使死,也要死在南安王府裏。
否則就算回去,皇上也不會放過他們。
所以他們一咬牙,硬撐著站了起來,拔劍準備再次發起進攻。
“嗬!倒是衷心,可惜忠錯了主子。”
謝禮冷笑,孟寒季還是有點本事的。
能把皇宮裏的隱衛撥出來一部分,也是不容易啊!
看來是勢必要將南安王府處理掉了。
白衣女子見狀,手中的笛子被她猛地一握,放在嘴邊。
明明是清脆好聽的笛音卻在此刻很容易催眠人。
這是……聆音!
她手中拿的笛子莫非是聆音!
謝禮瞳孔一縮,難怪,她那麽厲害。
動聽的笛聲此刻在謝禮聽來竟異常的刺耳。
看著那五名黑衣人逐漸或露出癡迷,或迷茫,或驚訝,或彷徨,或高興。
昏昏欲睡的狀態讓謝禮下意識的眯了下眼。
這種死法對於他們來說,會一直沉浸自己世界裏,直到……死神降臨。
感覺不到一絲痛苦,也不會有微微的遺憾。
更不用擔心自己怎麽向孟寒季交待。
他一直聽說聆音的能力太強大了,可卻從未親眼見到過。
據說聆音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陷入死亡,而且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絲毫不會感覺到痛苦。
直到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白衣女子才緩緩放下手中玉笛。
謝禮冷冷瞥向白衣女子,眸子清澈見底,“雲穀主,你怎麽會有聆音?”
見自己的身份被認出來了,雲煙不否認,也沒有什麽驚訝的表情。
似乎被認出來也無所謂。
她嘴角含笑,微微挑眉,聳了聳肩。
“謝公子真是聰慧,想不到還是被你認了出來。”
她答非所問。
謝禮也知自己從她口中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知曉她的身份後,也並沒有想要繼續交談下去的原因。
轉身就準備離去。
“謝禮,你不找沈意意了?”
雲煙見他準備離開,疑惑的問道。
謝禮沒有回頭,亦沒有停住腳步,隻是冷冷的說道:“把人家的侍衛打了,還想正大光明的的走進去?”
說完後,運行輕功隻是一眨眼的時間便離開了南安王府。
雲煙倒也不在意,隻是在他離開的前一刻說道:“謝禮,我很好奇,在你的心裏到底是權力重要還是沈意意更重要呢?”
謝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使用輕功飛快地離開了。
雲煙望著他離去的地方,緩緩勾唇笑了。
看來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權利和野心並存啊。
待謝禮走後沒多久,了無蹤影時。
雲煙身後齊刷刷冒出來至少二十個黑衣人。
恭敬且聲音極低的喊道:“師父。”
雲煙聞言,收斂笑容,沒有轉過身,沙啞的聲音裏夾雜絲絲寒意。
“起來吧,璿璿,把這裏收拾幹淨。”
全身黑衣的秦璿璿聞言單膝跪地,被叫到名字後似乎也不驚訝。
仿佛沒有少幹這種事情。
“是,師父。”
雲煙聽到秦璿璿的回答後,再度回頭看了一眼謝禮離開的方向。
低低說了句:“早晚有一日,你會知曉,情愛之事不過是身外之物,權利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她勢在必得的話語被風一吹,隨即飄散。
隨後她看向南安王府,牌匾似乎有些老舊,微風一吹,就發出刺啦的響聲。
她嗤笑一聲,眸中不屑再明顯不過。
沈意意配不上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