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十年前的真相(下）
十一年多前，
那個時期風聲很緊，
莉莉根本沒機會產檢，生產也不能去聖芒戈。
莉莉和詹姆斯開始以為一直以為他們隻會有哈利一個孩子。
直到次日，
也就是哈利出生的幾個小時之後莉莉突然又開始了陣痛。
凱瑟琳的存在一開始是不避人的，但特殊時期各自的家本來就是秘密。
後來，
不知怎麽的哈利就成了伏地魔的目標，
而凱瑟琳的存在就那麽機緣巧合被隱瞞了下來。
哈利當然想知道為什麽妹妹沒人管？
她本該待在佩妮姨媽家裏，同他一起吃不太飽穿舊衣服，
但至少比在孤兒院病死餓死好得多。
“我還是帶你去看看吧。”
鄧布利多說，
“語言是蒼白無力的，從我的口裏說出來，你或許會以為我說得是天方夜譚。
“這裏是哪裏？”
進入冥想盆以後，哈利第一眼見到的是……凱瑟琳？
一個似乎是長大成人後的凱瑟琳躺在床上，
身邊躺著一個尖腦袋的渾身皺皮的醜拉吧唧的繈褓裏的嬰兒。
然後，
哈利意識到那不是真實的畫麵，而是一個鏡象畫麵。
年長版的凱瑟琳在熟睡，
一麵鏡子一樣的東西因為施法的時間到期而潰散開來。
哈利發現自己的視角就是那個嬰兒。
“媽…媽媽！”
嬰兒是凱瑟琳，那麽她的身邊應該就是雙胞胎的母親，也就是他的母親。
很快，
哈利在凱瑟琳的夢裏成功見到了詹姆斯，
那是他的父親。
他手足無措的把年幼的也才剛出生的自己放在了搖籃裏。
被施展了魔法，搖籃自己會動。
詹姆斯以為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都是會哭很久的。
但凱瑟琳不同，
她隻是一臉無辜的看了詹姆斯。
“愣著幹什麽？”
剛剛出生的孩子，竟然能夠用魔法說話了？
“心靈感應魔法，這其實也算正常。”
站在哈利身邊的鄧布利多解釋，
“巫師起源有很多中說法，其中一種說法說最早的巫師是人類同魔法生物通婚的生物。”
“有些生物的幼崽的確能在年幼的時候懂得如何運用語言。”
凱瑟琳的記憶在繼續，
她對蠢爸爸說，
“我餓了，有奶粉沒有？”
…
…
凱瑟琳有嬰兒時期的記憶，
比之前哈利做的噩夢裏的畫麵要清晰百倍、千倍。
而他，
那時候還是個嬰兒，
從頭到尾是全然哭泣著的。
對事情的發展和之後的一切都毫無作用。
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麽凱瑟琳會用臨時撿起來的媽媽的魔杖指著忽然對著她哭泣，抱著她的男人。
凱瑟琳從壁櫥裏看人的角度不太對，以至於他看不見那男人的正麵，隻看到他抱著媽媽的他的背影。
於是，
斯內普變成了“短暫出現的，不認識的男人。”
通過冥想盆，
哈利能聽見凱瑟琳的聲音。
鄧布利多說，
那應該是她的思想。
所以不管他們在這裏聽得再大聲，反而離她最近的房間裏新出爐的男人應當是不知道凱瑟琳在想些什麽的。
因為她在哈利和鄧布利多麵前說的隻是——
“不，我下不了手。”
“罪魁禍首是伏地魔，我不應該遷怒別人的。”
她說，
“西弗，西弗從來就不欠波特家什麽。”
或許是因為哭了，凱瑟琳的聲音很含糊。
兩句“西弗”似乎是凱瑟琳念得有些走音，又或者經過了鄧布利多的特殊處理。
總之，
哈利根本不能從字節開始找到男人的正麵形象和名字信息。
緊接著，
斯內普用魔咒做成的銀色霧氣一樣的牡鹿第一時間向鳳凰社傳遞了信息。
他是被驚走的，
當摩托車的聲音傳遞到房間的時候，牡鹿順著一樓爐火的方向正在使用飛路粉。
“原本下了赤膽忠心咒魔法的房子有反幻影移形作用的。
他既然能幻影移形消失了，就說明魔咒被破了。”
凱瑟琳得思維在哈利耳畔說，
“也就是說，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人有問題。
否則伏地魔找到不到地址，也進不了房間。”
一個不認識的騎著巨型摩托的男人下一刻就來了。
他沒有名字，
因為凱瑟琳把他叫做混蛋。
她似乎同樣恨著他。
但來人卻急急的把哭泣的自己溫柔的哄睡了。
哈利覺得自己之前肯定很熟悉和親近他。
因為嬰兒哈利在那人的懷抱裏睡得很安心。
這個被叫做混蛋的讓妹妹又舉起魔杖的瞄準的男人耐心的給他換了一塊幹淨的尿布。
凱瑟琳的思維給他的感覺和之前差不多。
似乎比對之前的會放牡鹿男，還少了一點東西，但大體上差不多。
又恨，
又愛，
又下不去手。
“他是誰？”
哈利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鄧布利多肯定知道。
“鄧布利多教授，
這不是秘密。
凱瑟琳肯定知道，除了凱瑟琳，赫敏那邊也可以幫忙查一下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問海格我的父母究竟是怎麽死的？
他告訴我，是伏地魔殺死了他們。”
“小天狼星·布萊克，房子住址的保密人。”
冥想盆凱瑟琳的記憶裏，鄧布利多對哈利說，
斯內普是鳳凰社在食死徒中的臥底，無論如何，鄧布利多都要隱瞞他的身份。
而小天狼星·布萊克？
在確定魂魄隻有一枚，且在凱瑟琳身上之後。
關於兩人的教父，其實已經沒有什麽不能對哈利說的了。
“所以，凱瑟琳想同他動手。”
鄧布利多說，
“小天狼星是你們的教父，在被傲羅逮捕前，他向我提到過你妹妹。”
“但很可惜，他並不知道凱瑟琳那天就在現場。
他以為莉莉已經把孩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冥想盆的畫麵還在繼續，因為是教父，也因為小時候他真的沒少被小天狼星哄。
嬰兒哈利就算換尿布有些被吵，但終究還是沒有醒。
後來，
海格來了，西裏斯·布萊克說他還有事要辦，把自己交給了他。
並把巨型摩托毫不心疼得送給了海格。
“反正，以後我也用不到了。”
凱瑟琳的記憶就快接近尾聲，
伏地魔原本應該留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綠光對她造成了影響。
凱瑟琳本來是有機會殺了西裏斯的，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她也放過了他。
就像她放過之前那個抱著母親哭泣的男人一樣。
凱瑟琳其實原本是有機會向他求救的。
但剛想揮動魔咒才發現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期，
因為黑魔法傷害發作，她就像納威對哈利說過的那種狀態。
有意識，眼睛會動，能聽。
僅此而已！
實際上，
斯內普以為凱瑟琳就是哈利。
悲痛欲絕的斯內普根本沒發現這個嬰兒同之前見過的像莉莉的那個有哪裏不同。
除了“混蛋”，連鄧布利多也不知道凱瑟琳的存在。
畫麵中，
被黑魔法折騰了一遍渾身像水裏撈出來的女嬰死死抓住了魔咒。
“凱瑟琳不希望再等下去了，既然沒有別人知道我的存在。”
她對自己說，
“理論上，也不會有人知道我的死亡才對。”
這個時候的凱瑟琳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麵對的這個人會是什麽。
哈利能夠聽見凱瑟琳的想法，
她想要自殺。
“伏地魔沒有死，他的一個殘魂被他無意識分裂出來。
殘魂既然在我身上…”
凱瑟琳說，
“那麽，無論如何，我的命運已經是注定了的。”